韩立辉试图追上去,却被楚伯南带来的警卫拦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梦曼被带走,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他知道,自已必须找到一种方式来改变这一切。
“看好他!我去办出院手续!”楚伯南的声音冷硬而决绝。他不再让孙子继续留在医院里给梦曼任何机会。他要将韩立辉带回中南海,那里有严密的守卫和特种兵出身的警卫,他相信梦曼再也无法插足他们之间。
他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教堂、酒店都已准备妥当,他不能让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差错。如果没有梦曼的出现,他或许还能从容不迫地安排一切。但现在,因为有了梦曼的存在,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尽快促成韩立辉与小霞的婚事。
在楚伯南的命令下,韩立辉被四名警卫用枪指着押回了中南海。那个曾经充满温馨与回忆的家现在对他来说却如同牢笼一般。他被关进了原本属于他的卧室现在却变成了囚禁他的地方。他站在窗前焦急地向外张望却只能看到全副武装的警卫和冰冷的铁栏。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为什么他爱梦曼会如此艰难?为什么爷爷这个老顽固就是无法接受一个受过婚姻伤害的女人?梦曼那么完美那么善良为什么爷爷就看不到她的好呢?他记得自已曾经把梦曼当成护士时还曾欣赏过她的才华和善良啊!难道就因为她离过婚就注定要被排斥和抛弃吗?
......
另一边王笑霜将支票取出放在桌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地看着绉明杰:“照片呢?给我!”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不容置疑。
绉明杰邪笑着搂住王笑霜的肩膀试图用亲昵来化解她的冷漠:“姐别这么无情嘛就算我收下这五百万咱们姐弟之间的感情还是可以继续的嘛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滚开!别碰我!”王笑霜厌恶地推开绉明杰的手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这个弟弟身上的邪气呢?这个男人除了那张还算好看却充满邪气的脸之外没有任何让人喜欢的特质。
“姐无情小弟可不会无情哦。”绉明杰见占不到便宜只得悻悻地坐回沙发里。他翘起二郎腿从羽绒服口袋里取出一叠照片扔给王笑霜邪恶地笑道:“小弟拍的这几张照片绝对值五百万。”
王笑霜看着绉明杰那副得意的嘴脸就知道这些照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连看都没看就直接用打火机将照片点燃。看着照片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她站起身对绉明杰冷冷地说道:“从此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你若敢毁了我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绉明杰被王笑霜的威胁吓得一身冷汗。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坚定的决心和魄力。他本来还想留几张照片以后继续敲诈看来还是得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王笑霜看到绉明杰畏惧的表情满意地笑了起来。她拿起自已的包走出绉明杰的家。不远处停着一辆崭新的奥迪车但她却没有心情去理会它。她打开车门迅速启动引擎消失在绉明杰的视线中。
绉明杰打开窗帘看向楼下正好看到王笑霜的车离开。他嘲讽地冷笑了一声:“这种货色的女人满街都是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钱的份上我才不稀罕。”然而就在他眯起眼睛看着王笑霜离开的时候楼下的奥迪车里走出一个打扮时尚的艳丽女人。那女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尤其是她嘴上的朱红色口红在阳光下发出鲜艳的光芒立刻吸引了绉明杰的目光。
他像发现猎物一样吹了声口哨:“绝色!”他很少能遇到这样的美女还是个贵妇级别的。看那身行头虽然不是顶级奢华的名牌但也都是价值不菲的进口货。他朝楼下的女人抛了个自以为性感的眼神然后放下窗帘跑到镜子前开始打扮自已。
当他再次出现在楼下时头发已经被他梳理得整整齐齐穿着花哨的羽绒服吹着口哨状似无意地走过那女人的身边却不经意间踩到了对方穿着高筒靴的脚。
“啊!对不起!夫人我踩疼你了吗?”绉明杰立刻充满歉意地蹲下身子一边弹着女人皮靴上的尘土一边关心地问道。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李若南看着绉明杰拙劣的搭讪技巧冷笑了一声。这种把戏她早就见多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她环着胸冷傲地说道:“踩疼了你怎么赔偿我?没踩疼又要怎样?”
绉明杰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犀利的女人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眯起那双带点邪气和坏意的黑眸痞味十足地回答:“夫人想要我怎么赔偿?”
李若南继续欣赏着绉明杰的表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绉明杰有些尴尬地哼了一声难道自已的魅力真的退步了吗?竟然连这个女人都勾引不了?他戏谑地翘起唇角蛊惑地说道:“要钱我没有要人我倒是有一个。”
李若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对这个男人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她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于是她故作惊讶地问道:“哦?那你说说看这个人是谁?”
绉明杰见李若南上钩了心中暗自得意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这个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说着他指了指自已仿佛在说自已就是那个可以赔偿给李若南的人。
然而李若南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表现出任何惊讶或者感动的情绪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钱我老公家有的是人嘛……”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绉明杰说道:“人我也不缺。”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留下绉明杰一个人在那里尴尬地站着。
绉明杰看着李若南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已竟然会在这个女人面前栽了跟头。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自已的未来。
而此时的韩立辉和梦曼却还在为彼此的爱情而挣扎。他们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他们知道只要心中有爱就有希望。他们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冲破一切阻碍走到一起共同迎接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
李若南的眼眸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她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欲望。“我老公比你还帅,你说,我该选择你这个人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共鸣。“无碍,我梦曼岂是轻易言败之人?明日,我依旧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梦曼强颜欢笑,试图以豪迈的姿态掩盖内心的脆弱。
“楚伯南又能奈我何?真爱无敌,他定无法阻挡。别灰心,我坚信楚总定能寻得破解之法。”徐茹璇紧紧拥抱着梦曼,泪光闪烁中满是坚定与安慰。
“茹璇,我此刻方觉自已愚钝至极。直到彻底失去他,才恍然醒悟,他在我心中无可替代。”梦曼轻捶胸口,苦笑中带着几分迷离与自责,“他始终在我身边,而我,却一次次将他推向远方。”
徐茹璇闻言,泪水化作笑颜,轻捏梦曼脸颊,打趣道:“你这才后知后觉啊,真是个小傻瓜。”
“我也觉得自已傻得无可救药。”梦曼蜷缩双腿,脸庞埋入膝盖间,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与自嘲,“这世间或许再无比我更愚笨的女子。冷泽对我无情,我却痴痴守候,直至遍体鳞伤才肯罢休。而韩立辉深情款款,我却视若无睹,将他拒之门外,如此决绝。”
此番自省,梦曼首次直面内心,将自已剖析得淋漓尽致,最终得出的结论唯有“傻”与“笨”。
“好了,姐妹儿!既已明了已心,未来的路便不再迷茫!”徐茹璇轻抚梦曼的发丝,笑容温暖而鼓舞人心,“为爱勇敢前行吧!”
“前行之路布满荆棘,我恐难跨越那万丈深渊。”梦曼摇头叹息,深知楚伯南及其家族对婚姻的严苛要求。对于豪门楚家而言,一个离过婚且一无所有的女子,显然难以成为理想的孙媳妇人选。他们渴望的是如秦霞那般出身名门、品性纯良的女子。因此,楚伯南宁可囚禁韩立辉,也不愿让他与梦曼相见。
“切莫如此悲观。”徐茹璇眉头紧锁,心疼地望着柔弱的梦曼,“切勿因一时之困而放弃韩立辉。”
“非是放弃,实乃无奈。”梦曼杏眼微睁,幽幽叹息,“我无秦少将那般显赫家世,于楚伯南眼中,不过是一介赌徒之女,且已离异,容颜亦非倾城之姿。试问,我何以与秦少将相提并论?若我身处楚伯南之位,亦会做出同样选择。唯令我稍感欣慰者,唯有立辉。无论祖父如何阻挠,他始终坚定不移。”
“如此便好,你有楚总之心,此乃无价之宝。强权岂能摧毁真爱?请相信我。”徐茹璇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与鼓励的光芒。
“只要立辉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梦曼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勇敢。她对韩立辉的爱,已深入骨髓,永不言弃。
“我来时,魏弘已前往楚老爷子处刺探情况。我们静候佳音便是。”徐茹璇见梦曼情绪渐稳,便笑着提议道,“你且歇息片刻,我去为你准备些饭菜。”
近日来,齐二公子亦曾尝试拜访楚老爷子,却遭无情拒绝。楚老爷子严令,在韩立辉成婚之前,任何人不得与其相见。此举无异于将韩立辉软禁于府内。
“不必麻烦了,我实无胃口。”梦曼婉拒了徐茹璇的好意,随即一阵咳嗽袭来。原本应是韩立辉承受的病痛,如今却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不知是因传染还是因心碎而致的免疫力下降,病毒趁机而入,令她病倒在床。鼻塞、咳嗽、发热……种种不适接踵而至。
在她最脆弱的时刻,娘家人无一人前来探望。唯有徐茹璇这位挚友不离不弃地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安慰她、逗她开心。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友情的珍贵与温暖。
魏弘以公事为由出现在楚伯南面前时显得格外庄重。他恭敬地将一堆文件置于楚伯南面前:“楚老爷子这些文件需楚总亲笔签名是请您转交还是由我直接送达?”
“文件留下我自会转交。”楚伯南戒备地审视着魏弘深恐韩立辉的亲友或下属趁机捣乱。
立辉那倔强的性子近日来与楚伯南多有争执其固执程度丝毫不逊于当年杀敌时的英勇。
“楚老爷子我老家亲戚寄来了海南三亚的特产苦丁茶我特地带来孝敬您。”见公务话题难以打动楚伯南魏弘转而采用亲情攻势他从身后取出一包茶叶恭敬地呈上。
“你这小子还记得我的这点小爱好?”楚伯南捋着并不长的胡须笑道。魏弘深知他爱茶每次有亲戚从三亚归来都会让他帮忙带些好茶回来。虽然这些茶叶对他而言并非稀罕之物但魏弘的这份孝心却让他倍感欣慰甚至超过了自家孙子的表现。
“我爷爷去世得早我一直把楚老爷子当作自已的爷爷来孝敬。”魏弘笑得比星光还灿烂与之前的严肃判若两人。
“你这臭小子比我那不成器的孙子还懂事。叫声爷爷来听听。”楚伯南一时高兴竟认了魏弘这个干孙子。
魏弘连忙亲切地喊了声“爷爷”楚伯南听后笑容满面。
“爷爷您喝茶我帮您把文件送上楼去。”魏弘为楚伯南泡好茶后恭敬地递给他随即抱起那堆文件准备上楼。他心中明白只要楚伯南不阻拦他见到楚总便指日可待。
楚伯南精锐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笑眯眯地看着魏弘说道:“你小子的心思我岂能不知?”
魏弘干笑两声转过身去有些心虚地看了楚伯南一眼:“爷爷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乱来啊。”
楚伯南悠闲地品了一口茶连声夸赞道:“好茶!”
“爷爷喜欢的话我下次再让亲戚多寄些来。”魏弘说完后便抱着文件匆匆上楼去了。他知道只要楚伯南不阻拦他见到楚总便有希望。
楚伯南精锐的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盘算着什么幽冷的光芒悄然弥漫,即便他未直接凝视魏弘,那份无形的威慑也足以让后者明白,在这双锐利的眼睛下,任何小动作都将无所遁形。魏弘缓缓步向韩立辉的居所,刚至门口,便被两名训练有素的警卫如铜墙铁壁般拦下。
“站住!”威严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魏弘面不改色,迅速从怀中抽出几份紧急文件,高举至胸前,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有紧急文件需楚总亲笔签署,老爷子已首肯。”
一名警卫闻言,神色稍缓,缓缓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放行了魏弘,但并未就此罢休,而是紧随其后,步入屋内,旋即将房门紧紧关闭,仿佛要将一切外界窥探隔绝在外。
韩立辉初见魏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随即被跟进的警卫拉回了现实,他迅速恢复冷静,从床上坐起,简短有力地道:“拿来。”
魏弘微笑着上前,将文件轻轻放在韩立辉面前,同时,他的目光在房间内游移,心中暗自忖度:楚伯南的手段果然狠辣,不仅外围重兵把守,连窗户都被钢筋牢牢封死,显然,直接营救楚总的计划难如登天。
韩立辉接过文件,从床头取出一支精致的签字金笔,流畅地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已的名字。翻阅间,一张字迹工整的白纸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齐二特意留下的“选择题”:要军用飞机救援,打钩;策划婚礼劫持,画圈;与秦霞成婚,则毫不犹豫地打上叉。
看到这份别出心裁的“选择题”,韩立辉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赞叹齐二那小子虽顽皮,却也懂得如何直击要害。他深知齐二此举,无非是想以极端的方式提醒他,秦霞并非他的归宿。这份“警告”,虽显幼稚,却也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抬眼,透过魏弘的身影,不动声色地扫了两名警卫一眼,确认他们毫无察觉后,薄唇微抿,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沉思片刻后,他提笔,在那张白纸上果断地画下了一个大大的圆圈,随后迅速翻过这一页,继续埋头于文件的签署之中。
这一幕,悄然无息,楚伯南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却未曾料到,魏弘竟能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下,完成这微妙而关键的“传递”。
待魏弘抱着文件离开时,双腿仍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这是他首次在荷枪实弹的特种兵警卫眼皮子底下“行险”,心中不禁暗自祈祷:“上帝啊,请宽恕我这次的‘不轨’之举吧,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坏事’。”
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此刻却挂着一抹略带顽皮的笑容,迅速钻进自已的白色宝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回到公司,魏弘发现马伟奇竟一反常态,端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这位齐二公子,平日里总是那么不拘小节,沙发不坐坐椅子,椅子不坐坐桌子,活脱脱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然而,一旦涉及工作,他便化身为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笑面杀手”,无数业界同仁都对他敬畏三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马伟奇一见魏弘归来,立刻从桌上跳下,紧张地迎上前来。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魏弘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儒雅的风度,又不失几分得意,“在两把冲锋枪的威慑下,我成功让楚总做出了选择。齐总,这次你可得给我记上一大功。”
“圆圈?不是打钩吗?”马伟奇闻言,眉头微蹙,显然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韩立辉会选择更为直接的救援方式,毕竟他父亲虽已退居二线,但余威犹在,调几架直升飞机并非难事。
“劫人?那太难了。”魏弘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楚老爷子的防范措施太过严密,窗户都被钢筋封死,我们的人根本无法突入。而且,那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我想,楚总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了更为稳妥的方式——在教堂动手。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场。”
马伟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迅速取出教堂的平面图,拉着魏弘站在办公桌前,仔细研究起来:“楚老爷子的兵肯定会便衣守在这个入口,我们可以从后面绕过去,避开他们的视线,直捣黄龙。”
魏弘望着马伟奇那略带得意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忽地想起,自已尚未给茹璇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生怕他们焦急等待,于是他迅速转向马伟奇,温和地说道:“齐总,我这就去给周秘书打个电话,让她转告未小姐一声,免得他们担忧。”
“嗯,确实该告知梦曼一声。”马伟奇点头应和,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立辉心里对那个女人,可是比谁都上心,我这做兄弟的,比他自已还清楚。”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韩立辉情感的深刻理解,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然而,马伟奇心中却暗自嘀咕,他真未看出梦曼有何特别之处,至少在他眼中,不及他的秦霞分毫。但转念一想,若非梦曼的出现,秦霞或许早已成为韩立辉的伴侣。如此想来,他倒是对梦曼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毕竟,她让自已的情感之路少了几分波折。
“我没敢告诉立辉未小姐生病的事,”魏弘轻声笑道,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狡黠,“若真说了,楚总怕是要当场失控,与楚老爷子针锋相对了。”他深知韩立辉的性情,一旦得知梦曼有恙,定会不顾一切,哪怕是在中南海,也要闹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