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明杰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般。“放心吧姐!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有原则绝不会食言的!”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留下王笑霜一个人在书房内独自承受着这份沉重的打击与屈辱……
晚餐时分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然而李若南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偶尔抬头看向冷泽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冷泽……我昨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了一条绿宝石项链真的好漂亮……”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
冷泽闻言放下筷子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条项链很贵吗?”他问道。
“其实也不算太贵啦……现在正在打折呢打五折之后只要十八万……”李若南连忙解释道生怕他会误会自已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一般。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个不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十八万?你以为冷泽是开银行的吗?他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钱怎么可能买得起那么贵的东西!”原来是王笑霜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餐厅门口正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们两人王笑霜瞬间以嘲讽的目光直射李若南,那眼神中透露出比孔雁更为深重的厌恶。孔雁虽夺走了冷博涛的心,却未曾撼动她作为正室的地位;而李若南,不仅迷惑了小泽的心智,还堂而皇之地取代了冷泽前妻的位置,踏入了冷家的大门。这份不耻,在王笑霜心中愈发沉重。
“妈的话,句句在理。”冷泽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决,“若南,你只需记得,你我的身份,不过是一名翻译官。奢华的装扮,只会引来不必要的猜疑与议论。”他深知,外交部已对他们的再婚之事议论纷纷,若再添上奢侈之名,只怕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楚翻译官,正虎视眈眈,寻找着任何可以攻击他的机会。因此,即便他有能力购买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他也绝不会让它成为李若南的配饰。
李若南闻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寂静与愤怒。她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委屈,曾以为嫁入冷家,便能拥有无尽的财富与幸福,却未曾料到,冷家的财富,竟与她如此遥远。冷泽婚前的慷慨与婚后的吝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与不值。
望着李若南离去的背影,王笑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对儿子说道:“小泽,你做得对。我们冷家的媳妇,必须懂得低调与谦逊,以免给政敌留下可乘之机。”冷泽点头应允,他深知政界的复杂与险恶,更明白自已肩负的责任与使命。
然而,当李若南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已换上一袭露肩礼服,身披裘皮外衣,美丽而高傲。她连看都未看冷泽一眼,便径直走向门外,留下一句决绝的话语:“我出去吃,再待在家里,我怕我会被气死。”言罢,她便坐进了冷泽为她新买的奥迪车中,绝尘而去。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王笑霜不满地冷哼一声,而冷泽则默默起身,回到了楼上。他躺在那张曾与梦曼共度无数夜晚的席梦思上,心中涌动的不是对李若南的怨恨,而是对梦曼无尽的思念。他拿起桌上的一只陶瓷人偶,轻轻摩挲着它的脸庞,那是梦曼在某个夏天为他买回的小玩意。虽然不值钱,却承载着他们共同的回忆与温馨。
“梦曼……”他轻声呼唤着这个名字,仿佛梦曼就在他的怀抱中一般。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已经失去了梦曼,也失去了那段美好的时光。他深知自已已无法回头,只能在地狱中默默承受所有的痛苦与折磨。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角落里,齐磊正坐在写字台前认真地复习英语。突然,楼下传来了二叔马伟奇那豪爽的笑声。他好奇地放下书本,跑下楼去迎接二叔。
“叔,你怎么来了?”齐磊一脸惊喜地问道。
“我来找你爸有点正事。”马伟奇笑着回答,并一把搂住比他矮半个头的侄子,“你爸人呢?”
“他好像在书房里关禁闭呢。”齐磊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说道,“明天是我妈的忌日,他心情不太好。”
“哦,我都忘了。”马伟奇拍了拍脑门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明天也是小磊的生日啊!二叔给你准备个像样的礼物怎么样?告诉二叔你想要什么?”
齐磊闻言却有些忧伤地垂下了头:“我的生日没什么好过的。”他低声说道,“我想要的二叔也给不了我。”
“别这么说嘛!”马伟奇拍了拍齐磊的肩膀安慰道,“打起精神来!大嫂虽然走了这么多年了但你和你爸也该释怀了。明天二叔给你开个热闹的生日派对怎么样?”
齐磊闻言抬起头看着马伟奇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叔。”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母亲在天边微笑仿佛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幸福。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与挑战他都将勇敢地面对因为他有一个爱他的家和一个永远支持他的二叔。“这才像我侄子!”马伟奇轻拍齐磊的脑袋,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这就去找你爸。”
“嗯,我上楼复习去了。”齐磊点头应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坚定。
“小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认真了?”马伟奇望着齐磊踏上楼梯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小子平时调皮捣蛋,打架闹事是家常便饭,如今却突然转性,认真起来,还真让人难以置信。
“我一直都这么认真,只是叔您不知道罢了。”齐磊转过身,顽皮地咧开大嘴,露出与马伟奇如出一辙的白牙,笑容灿烂而纯真。
“你以为叔真的不了解你吗?”马伟奇哈哈大笑,声音中满是宠溺。他深知齐磊这小子聪明绝顶,有着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天赋,即便不认真学习,成绩也能远超他人。只是这小子性格懒散,不愿受束缚,对填鸭式的教育更是嗤之以鼻。
“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给我找个小婶婶这件事上吧。”齐磊调侃着马伟奇,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到叔叔俊脸微红,他笑着跑上楼去,不再逗弄这个有些“笨拙”的二叔。
马伟奇轻叹一声,转身走向那扇对警卫员而言属于禁地的书房。书房内烟雾缭绕,书籍堆积如山,仿佛一个知识的海洋。
“大哥,你是想被烟呛死吗?”马伟奇不满地抗议道。自从大嫂离世后,大哥似乎就陷入了烟瘾的深渊,无法自拔。他从未见过大嫂,但心中却对她充满了好奇与敬仰,不明白她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大哥如此痴迷。
齐向臻熄灭手中的香烟,板着脸瞪向马伟奇:“怎么有空来?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大哥,我想学擒拿术。”马伟奇坐到大哥的书桌上,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什么?”齐向臻惊讶地瞪大眼睛。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喜欢被束缚,每次学武都是被逼无奈。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难道是被哪个姑娘给刺激了?
“你没发烧吧?”齐向臻半开玩笑地说道。
“去你的!”马伟奇一拳捶向齐向臻,却被大哥轻松握住手腕,一带一收便将他制住。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跟我学?我手下任何一个兵都能当你师傅。”齐向臻松开马伟奇的手腕,冷酷地说道。
“大哥,你就帮帮我吧。我兄弟就要讨不到媳妇了。”马伟奇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深知自已在秦霞面前总是吃瘪,如果学会了擒拿术,或许能在她面前挽回一些颜面。
“哦?是哪个姑娘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能让你这颗浪子的心安定下来?”齐向臻玩味地看着弟弟。这些年他只见过齐二跟秦霞混在一起,从未见他与哪个女孩走得特别近。秦霞是立辉的未婚妻,与这小子自然不可能有瓜葛。那么他到底喜欢上了谁呢?
“这个你别管。你就说教不教我?”马伟奇撸起袖子,一副壮士扼腕的决绝模样。
“如果我教你,你就必须给我把弟媳娶到手,不然就是丢我的脸。”齐向臻板着脸说道。父亲盼儿媳妇已经盼了好多年,这个家也确实需要一位女主人来增添几分温馨与热闹。
“好!”马伟奇不再玩笑,他郑重地点点头,“现在就开始吧。”
“这么急?”齐向臻摇着头站起身来。
“你没见我都快急上房顶了吗?”马伟奇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你什么时候能打败我,我就请你去希尔顿开庆功宴。”齐向臻用力捶了捶弟弟的胸口,豪爽地笑道。
马伟奇被齐向臻打得倒退两步,稳住身子后,他咬紧牙关,坚毅地说道:“好!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能打败你!”
“这才像我们齐家的男人!”齐向臻赞许地点点头,率先走向练功房。
马伟奇毫不畏惧地跟了进去。练功房宽敞明亮,铺着柔软的榻榻米,墙角摆放着一个武器柜,里面陈列着几把最新式的冲锋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而又充满激情的气息。
齐向臻站在练功房中央,冷冷地朝弟弟勾勾手:“过来吧!朝这儿打!什么时候你能把我打倒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你不怕我把你打趴下?”马伟奇豪爽地笑道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齐向臻双手背在身后,威武地站在那里霸气地说道:“快点吧!别磨蹭了!”
马伟奇活动了一下手腕大吼一声便冲向齐向臻。然而他的拳头还未触及对方的面门就被齐向臻一个后仰轻松躲过。紧接着齐向臻突然伸出右腿将扑过来的马伟奇结结实实地踢倒在地。马伟奇像稻草人一样扑通一声摔倒在榻榻米上。
“还要继续吗?”齐向臻看着鼻青脸肿的弟弟朝他伸出手。“坚持不了就算了。女人有的是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继续!”马伟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顽强地大吼道。他就不信自已练不成功夫。因为每次都被秦霞打败她才不会把他当男人看。他一定要证明给她看自已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齐向臻满意地看着弟弟勾起唇角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这才像我们齐家的男人!够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只见马伟奇仍然不知疲倦地扑向齐向臻试图将他打倒。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他的眼中只有那个目标——打败大哥证明自已!
直到他累得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时齐向臻才坐在倒在地上的马伟奇身边笑着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你早点过来我教你一些制敌的绝招。”
“真的吗?”马伟奇一听顿时精神大振一骨碌爬了起来兴奋地望着哥哥。今天晚上他的自信虽然被严重打击但他却更加坚定了要学好擒拿术的决心。
“当然是真的。”齐向臻认真地说道。“不过你要记住要想练成一身过硬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打算给你来个速成魔鬼训练。你可得有心理准备这个过程可能会很艰苦。”
“没问题!哥!再苦我都能受!”马伟奇坚定地回答道。他知道这条路不会平坦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已不仅仅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浪子更是一个有担当、有毅力的男子汉!他无畏地笑了,那份笑容中蕴含着对秦霞无尽的深情与决心。为了她,他甘愿承受世间一切苦难,只为在她面前展现自已最为坚韧、最为可靠的一面。这份深情,如同烈火般炽热,无法被任何艰难险阻所熄灭。
“加油!”齐向臻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与弟弟的拳头紧紧相撞,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为弟弟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与勇气。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谊已尽在不言中。
当他们从练功房走出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温馨的画面。齐磊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已经切好的西瓜,鲜红的瓜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一见两人出来,便兴奋地跳起来,笑容满面地喊道:“爸,叔,你们累了吧?快来吃西瓜解解渴!”那份纯真与热情,瞬间驱散了两人身上的疲惫与汗水。
马伟奇笑着走上前去,宠溺地拨拉齐磊的脑袋,笑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会疼人了。”齐磊咧开大嘴,笑得肆意而灿烂,仿佛自已是家中的开心果,总能给家人带来无尽的欢乐与温暖。
齐向臻虽然没有直接夸奖儿子,但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虽淡,却蕴含着深深的父爱与欣慰。他深知儿子的成长与变化,那份坚强与勇敢,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马伟奇拿起一块西瓜,正准备品尝时,却突然捂住腮帮子,疼得直叫唤:“哎哟!这西瓜怎么这么硬啊!”齐磊见状,不由得调侃道:“叔,你今天是不是发神经了?怎么连吃个西瓜都能把自已给吃疼了?”一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马伟奇佯装生气地挥起拳头击向齐磊,却被齐磊一把抓住手腕,轻轻一拧便将他制服。马伟奇疼得嗷嗷直叫:“你们父子俩联手欺负我!真是太过分了!”齐向臻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那豪爽的国字脸上洋溢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酷中带着几分帅气逼人的魅力。尽管已近不惑之年,但他的威武与英俊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成熟稳重。
“臭小子!你等着瞧吧!叔我一定会打败你的!”马伟奇在恢复自由后,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信誓旦旦地说道。齐磊则充满自信地回应道:“十年后如果你能达到我一半的水平,那我就算输给你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我实力的自信与对叔叔的尊重与鼓励。
然而,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却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纠葛。楚伯南站在病房中,看着床上那一对交颈而眠的年轻人——韩立辉与梦曼,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与愤怒。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已的孙子会如此痴迷于这个平凡的女子,甚至不惜违背家族的意愿与她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伯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权威。警卫员小李立刻机灵地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昨天有个护士进来给楚少量体温后就没见出来,我们还以为她在给楚少看病呢。”
韩立辉与梦曼被楚伯南的吼声惊醒后,立刻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梦曼有些慌乱地整理着自已的衣服,生怕被楚伯南看出什么端倪来。而韩立辉则毫不犹豫地挡在梦曼面前,用自已的身体护住她。“爷爷!我需要梦曼!昨天如果不是她,我的烧不会退得这么快的!你不能把她赶走!”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对梦曼的深情与保护欲。
楚伯南见状更加愤怒了。他无法容忍自已的孙子如此执迷不悟地爱上一个他认为是“麻雀”的女子。他愤怒地挥起拐杖朝韩立辉打去:“你这个笨蛋!拿只麻雀当凤凰!”然而韩立辉却毫不退缩地挡下了所有的攻击并用自已的身体保护着梦曼。
梦曼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动与心疼。她知道自已不能成为韩立辉的累赘与负担因此她勇敢地站了出来抱住韩立辉想要为他分担痛苦与伤害。“不要打他!”她哭喊着看向楚伯南希望能够让他停止攻击。然而楚伯南却更加愤怒地加大了攻击力度。
就在这时韩立辉转了个身将梦曼紧紧地护在怀里用自已的身体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当梦曼听到韩立辉的闷哼声时她立刻心疼地抱住他的腰泪水夺眶而出。“傻瓜!”她哭着抬起头看着韩立辉紧绷的酷脸气他用身体挡住楚伯南的拐杖。“你不知道那很疼吗?而且我也会心疼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韩立辉的心疼与关爱。
“韩立辉,我究竟有没有亲口对你说过,我爱你?”梦曼的思绪在心头缠绕,她不确定自已是否真的有过那勇敢的一刻,只记得韩立辉的耳边低语,日复一日,重复着那三个字,如同最温柔的咒语。
“再说一次!”韩立辉的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他近乎贪婪地捧起梦曼的脸庞,不顾一切地靠近,直至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正灼灼地凝视着梦曼,渴望得到她最真挚的回答。
“我爱你!”梦曼的泪水终于滑落,她紧紧抱住韩立辉,仿佛要将这份情感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心间。他如此勇敢,她又怎能再退缩?她要为这份爱寻找一个归宿,无论现实多么残酷,只要能让她拥有韩立辉,她愿意付出一切,让这份爱绽放出最绚烂的花朵。
然而,楚伯南的怒吼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这份宁静。“小李,小汪!把她给我带走!谁若敢违抗,军法处置!”他指着梦曼,愤怒溢于言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已的孙子为了一个女人与他如此对抗。
小李和小汪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他们迅速上前,硬生生地将梦曼和韩立辉分开,将梦曼强行带走。梦曼的挣扎和呼喊在空气中回荡,她不甘心地大喊:“放开我!你们没有权利分开我们!相爱是自由的,楚爷爷,您不能成为暴君!”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和勇气,为了韩立辉,她愿意勇敢地争取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