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凯迪拉克开到离学校还有一公里的地方时梦曼突然惊醒过来:“在这里放我下车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仿佛害怕被人发现自已的秘密一般。
“还没到学校呢。”韩立辉皱起眉头话里关心的成分居多。他并不想让她过早地下车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或者麻烦。然而他却忽略了自已内心的那份不舍和留恋。他知道自已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倔强而又美丽的女人无法自拔了……
“你究竟想怎样?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昨晚在你家过夜?我可没这打算!”梦曼愤怒地捶打着与司机之间的隔离玻璃,声音尖锐而急促,“快停车!”然而,司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继续驾驶着车辆,向未知的远方驶去。
韩立辉坐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抬手,做了一个微妙的手势。瞬间,司机仿佛接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毫不犹豫地踩下了刹车,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远离学校喧嚣的隐蔽角落。
梦曼的心跳如鼓,她感觉自已就像是一个偷窃者,生怕被人发现从韩立辉的车中走出。但理智告诉她,她与他之间并未发生任何越界之事,这份心虚实属多余。然而,情感上的纠葛与社会的偏见,让她难以释怀。
韩立辉缓缓降下车窗,对着梦曼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记得想我哦!”这句话,如同春风中的一缕寒意,让路过的三两行人也不禁侧目。梦曼心中一惊,随即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回应:“你别做梦了!我才不会想你!”
言罢,她转身便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直到远离了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地方,她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告诉自已,与韩立辉的这段插曲必须到此为止。他,那个浑身散发着金光却遥不可及的男人,与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应该珍惜的,是冷泽——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与依靠的男人。
然而,当“冷泽”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浮现时,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冷泽的谎言与欺骗如同锋利的刀片,一次次割裂着她对爱情的信仰。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正当她准备整理思绪、重新面对生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冷泽的黑色奔驰车静静地停在学校大门对面。她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该如何面对他?解释昨晚的误会吗?但想到他的欺骗与背叛,她又觉得自已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她告诉自已: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已的情绪与表情,用冷漠而坚定的眼神迎接着冷泽关切的目光。当冷泽试图抓住她的手臂、与她交谈时,她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冷泽,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除了失望,我已经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我的感受。你走吧。”
冷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而复杂。他试图解释、试图挽回,但梦曼的心已经如死灰般沉寂。她想起了冷泽送给李若南的那幢公寓,那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赠予,更是对她情感上的背叛与忽视。她从未奢求过同样的物质待遇,但她渴望的是冷泽的真心与关爱。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成了奢望。
“冷泽,我已经累了。如果你爱的人是李若南,我愿意放手。”梦曼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充满了决绝。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但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只有彻底放手才能让自已重获新生。
然而,冷泽却并未如她所愿地离开。他痛苦地抱住她,不顾路人的目光与议论:“梦曼,我错了!我昨晚等了你一夜才明白等待的滋味有多苦。我会努力弥补对你的伤害,请原谅我!”
梦曼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你现在才知道吗?冷泽,你只等了我一夜就熬不住了,可你知道我这三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孤独、寂寞、不安与惶恐……这些我都受够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疲惫。
冷泽看着梦曼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他意识到自已对她的伤害有多深重:“梦曼,我知道我错了。以后让我为你守门吧,所有的不安与惶恐、孤独与寂寞都由我来承担。”
然而,梦曼的心已经千疮百孔难以愈合。她别过脸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些你去上班吧。”
冷泽无奈地松开了手看着梦曼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安。他知道自已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我昨天喝醉酒被韩立辉收留了一夜。”在即将消失在冷泽视线中的那一刻梦曼终于还是开口说出了昨晚的真相。她不想隐瞒什么因为那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只希望冷泽能够明白她并没有背叛他她依然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孩。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冷泽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望着梦曼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信息去重新审视自已与梦曼之间的关系。
而梦曼则继续前行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她都会勇敢地面对因为她已经学会了如何为自已而活。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梦曼与冷泽的婚姻也在这场风暴中摇摇欲坠。然而正是这些风雨的洗礼让他们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彼此的心意也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的存在。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携手共进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直到永远。那个男人,如同行走在黑白两道的幽灵,权势之网密布,令人望而生畏。梦曼,为何你总是与这样的危险人物纠缠不清?
泽,收起你那不信任的目光,梦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被冷泽的怀疑深深刺痛。她并未背叛婚姻,他的无端猜忌对她而言,无异于一种莫大的侮辱。难道在他心中,所有人都如他一般,对婚姻不忠,对伴侣撒谎吗?
曼,我只是担心,可泽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立辉那样的人,即便是主席也要忌惮三分,我们最好还是避而远之,深知社会的复杂与险恶,梦曼的单纯让他更加担心她会不慎卷入是非之中。
我知道你的好意,梦曼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她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走进了学校的大门,留下冷泽一人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感到自已与梦曼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她已化作一缕轻烟,随风飘散至他无法触及的远方。
泰海提着公文包,快步走在前头,不时回头催促着身后身着黑色皮衣搭配短羽绒服的徐还不快走?第一天上班就想迟到吗?徐茹璇嘴里叼着一块三明治,不满地嘟囔着跟了上来。
再吃下去就变成猪,泰海坐进自已的宝来车里,忍不住调侃道。他深知徐茹璇食量惊人,却从不忌口,这让他既无奈又好笑。
徐茹璇闻言大怒,愤然一脚踢向泰海的车门。她虽然身材丰满,但并不臃肿,腰围更是远不到二十英尺那么夸张。泰海的话无疑是对她的极大侮辱。
泰海心疼地下了车,沉声阻止道。这辆车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新买的,平日里爱护有加,如今却被徐茹璇当成了出气筒。
瞧你紧张的样子,这车子是你的情人,徐茹璇不屑地瞥了泰海一眼,语气中满是嘲讽。
比情人还重要,海不悦地瞪了徐茹璇一眼,这辆车可是他用积蓄的三分之一换来的宝贝。
徐茹璇顽皮地笑了笑,那正好,我生气的时候就拿你的车撒,说着,她又狠狠地踢了一脚车门。踢完后,她拍拍手,挑衅地看着泰海,你能奈我何?
泰海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将徐茹璇拎进,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便坐进驾驶座,扣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愿意捎我一程就直说嘛,反正我也有摩托车,茹璇得意地昂起头,似乎对泰海的妥协感到十分满意。
韩立辉一踏入办公室,泰海便惊讶地迎了上来,按照原计划,韩立辉此时应该正在CMQ的谈判桌上,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能比数亿元的合作案更重要,海不解地问道。他深知这次合作的重要性,不明白韩立辉为何会突然改变行程。
心中存疑,但泰海还是恭敬地应承下来。他转身走出办公室时,无意间发现徐茹璇正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外偷听。他立刻瞪了她一眼,在这里干什么?泰海,他说的是哪个冷家,茹璇好奇地问道。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此刻却显得格外认真。
不关你的事少说话,泰海严厉地警告道。他深知冷家的复杂与危险,不愿让徐茹璇卷入其中。
这份调查报告详细记录了冷家的一切包括冷博涛、冷泽以及王笑霜等人的所有事迹。每一条记录都足以让冷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然而此刻的冷家人却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
立辉邪笑着打开了文件夹开始仔细研究起冷家的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而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冷家覆灭的那一刻……
冷泽满头大汗地站在卫部长的办公桌前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部长您批评我吧,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
卫部长惋惜地摇了摇头,泽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频频出错还需要楚翻译官来提醒你。要不是她你今天非得闹出国际笑话。
冷泽只能低声道歉。他深知自已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不仅让卫部长等人失望还错失了在重要场合表现自已的机会。更让他担心的是他多年的努力是否会因为今天的失误而付诸东流甚至让楚翻译官趁机夺走了他梦寐以求的处长之位……
冷泽,一句简单的道歉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重要的是我们身处何境。总理的不悦已如阴云密布,加之韩副委员长在一旁对楚翻译官的年轻有为赞不绝口,冷泽,你可知,这样的你,让我如何能在风暴中护你周全?”
冷泽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我明白,下次定当万分小心。”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已虽有着市委书记父亲的荫庇,但楚翻译官的背景更为深厚,实力不容小觑。今日之败,非战之罪,实乃自身失误过多,连那唯一可倚仗的能力也未能展现。
“机会,往往只有一次。冷泽,愿你能够把握,好运常伴。”卫部长的话语中满含深意,仿佛在为冷泽送行,也似在为他敲响警钟。
冷泽躬身行礼,随后沉默地退出了部长办公室。回到自已的办公室,他的心绪如同乱麻,难以理清。梦曼,那个他不愿失去的女子,此刻又该如何面对?他凝视着桌上的台历,恍然间发现,今日竟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夜。
“圣诞节……”冷泽喃喃自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决心。为了挽回梦曼的心,这个圣诞夜,他必须有所行动。他深知,女人往往难以抗拒温柔的攻势与浪漫的氛围。于是,他开始精心策划,准备在这个特别的夜晚,给梦曼一个难忘的惊喜。
……
另一边,梦曼正与同学们热火朝天地装饰着教室,为即将到来的元旦联欢做准备。他们用彩色皱纹纸将灯管缠绕得如梦似幻,拉花垂挂,气球飘飞,整个教室洋溢着节日的欢乐与温馨。尽管花费不多,但那份浓浓的节日氛围却足以让人沉醉。
“齐磊,你把这两个灯笼挂在黑板两边,好吗?”梦曼微笑着将一只红灯笼递给齐磊,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然没问题。”齐磊笑着接过灯笼,麻利地挂好。就在这时,梦曼的手机响了,是冷泽打来的电话。
“梦曼,今天是圣诞夜,我想和你一起度过一个宁静而温馨的二人世界。”冷泽的声音中充满了乞求与渴望。
“我很累。”梦曼的语气依旧冷淡,她的心中早已对二人世界失去了往日的憧憬。她知道,如果冷泽的心不在她这里,那么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留住他。
然而,冷泽并未放弃。他轻柔地哄着梦曼:“梦曼,我已经订好了晚餐,还在我们的新公寓里布置了一棵圣诞树。你来看看吧,看我布置得漂不漂亮?”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仿佛是在用尽全力去挽回这段感情。
梦曼被冷泽的真诚所打动,终于点头答应了。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今晚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
与此同时,冷泽在卫生间内意外听到了楚翻译官的通话内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阴谋与算计,不仅要争夺处长的职位,还要将冷泽父子彻底击垮。冷泽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自已已经陷入了一场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
他迅速调整心态,决定立即给父亲打电话报信。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冷泽心急如焚,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渗出。他深知纪检委的行动一旦开始便不会轻易停止而父亲的安危直接关系到他们冷家的未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王笑霜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并迅速关上了门。
“妈您怎么来了?”冷泽看到母亲那苍白的脸色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泽……你爸他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王笑霜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她紧紧抓住儿子的手仿佛是在寻找一丝依靠。
冷泽的身体猛地一颤心仿佛掉入了无底的深渊。他努力保持镇定询问母亲:“妈您知道他们是以什么理由带走爸的吗?”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才能找到应对之策。
然而王笑霜却只是摇头表示自已也一无所知。冷泽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场政治斗争已经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残酷。他必须振作起来为父亲和自已争取一线生机。
……
夜色渐浓圣诞夜的狂欢与喧嚣似乎与他们无关。冷泽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他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必须走下去因为他不仅是为了自已更是为了整个冷家的未来。王笑霜颓然跌坐进椅中,双手掩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哽咽着:“小泽,定是我害了你父亲。我致电沈叔叔,他亦表示爱莫能助,提及你父亲深陷经济漩涡。定是我私取汪叔叔贿赂之事,被纪检的利剑所洞察。这一切,皆因我而起,我害了博涛。”
“妈,请务必冷静。”冷泽蹲下身,目光坚定地望着母亲,试图抚平她心中的惊涛骇浪,“有人欲置我们于不利,但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我相信,定有解救父亲之法,请您勿再哀伤。”
“究竟是谁欲对我们不利?”王笑霜泪眼婆娑,追问道。
“您还记得父亲在政协会议上,直言不讳地顶撞了韩委员长吗?他本以为只是表达个人见解,却不料触怒了韩委员长,埋下了祸根。此番父亲被捕,恐怕与韩委员长的幕后操控脱不了干系。”冷泽冷静分析,将楚翻译官透露的线索串联成线,得出了结论。
“那我们岂不是毫无胜算?”王笑霜心中惶恐,与韩副委员长抗衡,他们冷家似乎势单力薄。
“正因如此,我们才需更加冷静应对。”冷泽语气坚定,“母亲,您速速返家,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关系,寻找能助父亲脱困的贵人。如今,我们只能全力以赴,不可坐以待毙。”
“小泽,我们真的能救出你父亲吗?”王笑霜满眼忧虑,冷博涛不在身边,她唯有依靠儿子。
“必须救出!”冷泽斩钉截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一人受难,都将波及全族。我绝不会让那楚翻译官的阴谋得逞。
冷泽轻轻抿了抿他那薄薄的唇瓣,眉头紧锁,缓步走到窗前。他颤抖着手从口袋中掏出烟盒,正欲点燃之际,楚翻译官那带着几分笑意的身影悄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冷泽迅速将香烟藏回身后,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戒备与警惕。
“冷翻译官,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烦心事?”楚翻译官悠然自得地坐在冷泽的办公桌上,语气中半是关切,半是试探。
冷泽回以一抹疏远而礼貌的微笑,淡淡说道:“今天多亏了你及时救场,感激不尽。”
“客气了,冷翻译官。下班后可有什么安排?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放松放松?”楚翻译官热情地发出邀请,眼神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芒。
冷泽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了,我已经和梦曼约好共度圣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心中暗自揣测,楚翻译官此举究竟意欲何为,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翻译官闻言,似乎并不意外,他轻巧地从办公桌上跳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笑道:“瞧我这记性,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哪像我,至今还单着。既然你要陪老婆,那我就不打扰了。”
望着楚翻译官离去的背影,冷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楚翻译官此举究竟有何目的?是想从他这里套取些什么信息吗?无论如何,冷泽都能隐约感觉到,这一切与冷家的困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