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伤的非常严重,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这段时间,除了医院的连续抢救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父母能做的,除了陪伴她,就是去寻找责任人,追讨经济补偿。
两个中年男人在苏明月被砸中后,第一时间就跑了。不过这事跟他们确实没关系,苏明月父亲在陪同警方查看商场各个监控视频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赵欣怡基本上全程跟苏明月在一起,除了出事前那几分钟。这事跟她也没关系,她没有离开现场,而且事后主动帮着确认身份,查找信息,联系亲属,配合调查。
责任就是那两个喝酒打闹的人了,还有亿达商业广场,但如果想从这两方获得足够苏明月治疗的费用,就意味着一场旷日持久的诉讼。
好在有司法介入,商场被迫预付了一部分医疗费,保险公司那边也预支一部分金额,让这个经济陷入困境的家庭还能支撑对苏明月的抢救费用。
苏明月的妈妈当专职家庭主妇很多年了,现在整天在医院陪同护理,以泪洗面。爸爸每天除了花少量时间处理公司的业务,主要是应付上门讨债的债主、讨货款的供应商和讨薪的员工,其余都在为赔偿而奔波,,有空也回医院看看苏明月的情况。
父母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关键还要靠医院靠医生。
医院对苏明月的情况很不乐观。
主治医生把她的父母约到会议室里,根据抢救手术过程、各种检查的结果,详细地介绍了苏明月的病情。
从商场五楼坠落的花瓶,体积不大,但比较厚重,高速击中苏明月的枕骨,也就是后脑勺位置,导致她的脑干部分被重创,严重损坏,失去了生命自持能力,呼吸系统、血液循环系统都出现紊乱,体温调节也失灵,主治医师说幸好她受伤后第一时间就进行了救治,不然很大概率会因为呼吸和循环系统工作紊乱导致器官缺氧衰竭,导致死亡。现在只能通过呼吸机以及药物来维持她的呼吸和血液循环,但也只能维持。
小脑的损伤同样严重,小脑主管人体的运动能力以及部分感知能力,在苏明月尚未苏醒的情况下,无法对她的相关能力以及损害程度进行评价,但医生根据以往的病例,觉得她受的损伤应该非常严重。
大脑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但相对于脑干和小脑,算是比较轻微,但具体的损伤程度以及后遗症,也都要等苏明月清醒后才能测试。
医生说完后,苏明月的妈妈哭着问医生:“医生,明月会不会死啊?”
医生回答:“目前依靠呼吸机和药物调节,生命可以维持,但是否能够长期维持,还要看她的恢复情况以及是否会出现并发症。”
苏妈妈又问:“她还能恢复正常吗?能够正常生活吗?还能上学吗?”
医生冷冰冰地回答道:“我知道您很难过,但我们医生只能实话实说,以目前的状况,患者可能都无法苏醒过来?更不要说正常生活了。”
“什么叫无法苏醒?您是什么意思?”苏妈妈追问道。
“意思是她有可能会死,不死也很可能是植物人。”医生见过太多的类似场景,内心虽然同情,但口气依然冰冷。
苏妈妈瘫倒在地上,然后嚎啕大哭。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在会议室外焦急地等候,听到会议室内的哭声,也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