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
你丫的。
杜若瞳孔震惊,一脸隐忍。
徐京墨惯会得寸进尺,幽幽地提醒:“愿赌服输呦。”
杜若气得握紧拳头,狠狠地瞪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徐京墨,游戏还没结束呢!”
敢这么整她,看她一会儿怎么治他!!
徐京墨语气十分欠揍,“嗯哼,我知道啊,比赛嘛,彩头不刺激一点,多没劲。”
好好好,非要跟她这么玩是吧!
杜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哥哥。”
徐京墨眉心轻拧,伸手掏了掏耳朵,无辜道:“我怎么突然聋了?你说什么? 没听清?”
杜若气急败坏,忍不了啦!
像一头凶猛的小老虎,猛扑上去,只想掐住他的喉咙把他掐成哑巴算了。
徐京墨盘腿坐在地毯上,来不及起身,硬生生挨了她这一招’饿虎扑食‘,被她那纤细的小手掐住脖子,恶狠狠地质问:“耳聋了是吧?我给治治,保你药到病除。”
徐京墨被她扑倒,整个人平躺在地毯上,杜若为了姿势舒适,此时正跨坐在他腰上。
徐京墨心里大惊,这姿势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他连忙拍着她的手臂求饶:“错了错了错了,我错了。”
杜若被气坏了,故意道:“你再跟我嘚瑟呢,现在才求饶,晚了吧?这么喜欢听我叫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你应我一声我看看?”
杜若一连喊了好几声哥哥,语气却怎么听都令人慎得慌。
但是,徐京墨那是一般人吗!!!早就在杜若的’调教‘下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
阴森森的语气,被他自动屏蔽掉,入耳的只有心上人那甜美嗓音喊出来的’哥哥‘。
徐京墨浑身燥热,气血倒流,在被杜若发现身体异样之前,双手迅速掐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又像仰卧起坐一样直起身子,将她平稳地放到沙发上,留下一句“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便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起身穿鞋落荒而逃。
杜若坐在沙发上,满头??????
大概过了20多分钟,徐京墨才重新回来。
杜若心中那股气已经过去了,见他回来,眼含趣味的调侃:“要不要去宁爷爷那再重新看看?你这便秘程度,也不怕得痔疮。”
“……”徐京墨无力反驳。
转移话题问:“还比么?”
杜若:“比啊。”
她还虐到他呢。
徐京墨说:“玩到8点,给我补课。”
杜若爽快道:“行。”
接下来的几局,杜若熟练了很多,两人难分胜负,互有输赢。
两个人都各怀鬼胎,无论谁输,局局都选大冒险。
杜若原地复仇,让徐京墨喊她姐姐。
徐京墨刚刚泄了火,无所畏惧,附加指定撒娇语气,让杜若变着法地喊他哥哥。
杜若见他喊姐姐喊得得心应手,自认做不到他这么厚脸皮,改方式让他喝一杯加浓美式,看见他被苦得面目狰狞才心里舒服了。
两人对彼此的软肋和性格了如指掌,互相‘伤害’到8点,结束‘战斗’。
游戏一结束,徐京墨连忙跑去刷牙,嘴里苦得仿佛吃了黄连,难受得不行。
杜若笑着问:“有那么受不了么?咖啡而已,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苦啊。”
徐京墨嘴里含着沫沫,含糊不清地说:“你知道连花清瘟颗粒么?”
杜若道:“我知道连花清瘟胶囊。”
徐京墨吐出嘴里泡沫,漱了下口,说:“那可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歹毒的东西。小时候得过流感,家里医生给我开的就是这个药,没让流感给我送走,差点儿让这个药给我送走。那个时候年纪小,也就3岁吧,得个流感躺床上连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我妈一喂我喝药我就吐,我爸觉得我就是矫情不听话,掐着我下巴给我硬灌,一天三次,我病是好了,人也差点没了。再也不想尝试任何苦东西,会勾起我不好的记忆。”
杜若:……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徐叔叔了。
徐京墨继续说道:“后来我往我爸喝的咖啡里加盐加糖加醋加酱油,调了一杯堪比连花清瘟颗粒的东西,想让他尝尝,那玩意好喝么!!是人喝的么!!结果被我爸抓住一顿胖揍,非说我要害死他。简直冤枉死我,是药三分毒,我没用连花清瘟颗粒替换咖啡都算我照顾他了,加的都是可食用的,怎么能叫下毒!”
杜若憋不住,熊孩子真是不冤枉啊,忍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同情、心疼、抱抱安慰。”
“那你倒是抱啊。”徐京墨话不过脑脱口而出。
杜若猛地一怔。
她之前还怀疑过,心跳加速是因为跟徐京墨男女之间的生理反应,如今心里确定了,她不跟他有接触,心跳都会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胡乱瞎跳,断不敢再跟他继续有什么能加速喜欢的举动。
“美的你。”她轻哼转身回客厅,“拿书本过来。”
徐京墨略有失望,也没在意,都习惯了。
杜若学习的时候很专注,徐京墨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插科打诨地跟她瞎闹。
两人从八点多一直学到十一点多,效率奇高,犹如刷书一般。
不论是徐京墨曾经掌握的知识,还是没学过的知识,经杜若再讲一遍,都犹如醍醐灌顶,有了全新的感悟,原来天才的思维方式是这样理解题目的,原来这样解题能如此高效,原来这个知识点和那个知识点之间竟有如此紧密的联系。
徐京墨一晚上就跟个妙蛙种子一样,不断妙哇妙哇妙哇的惊叹。
学习结束后,徐京墨由衷夸赞道:“你要是去当个老师,简直是人类的福音。”
讲得比他听过的任何一位老师都要清晰透彻。
杜若一本正经地摇头叹气,“唉……哪里都需要我,我这无处安放的优秀,真是烦恼。”
徐京墨笑得肚子疼。
靠,怎么这么可爱啊…
杜若想起什么,突然道:“对了,你原本是打算出国读大学的吗?怎么没跟我说。”
徐京墨讶然,“你怎么知道?”
杜若:“斯言跟我说的。”
徐京墨疑惑,“徐斯言?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怎么会说起这个?”
他怎么不知道她和徐斯言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徐斯言那小子,一提起杜若就双眼放光,一见到杜若就面红耳赤,反应比他还大。要不是自已亲弟弟他清楚他的品性,不然都怀疑这臭小子早熟。
杜若把那天晚上他们三人聊天的事跟徐京墨简单复述了一遍,然后道:“你爸可真行,两个儿子,都被他折磨够呛。”
徐京墨无奈道:“摊上这样一个爹,也是没办法。以前我也不理解,长大了以后才知道,我爸这样多半是因为我爷爷吧,我爷爷年轻时比较混,犯了不少错。”
杜若表情不解。
徐京墨毫不介意地跟她说起了家族隐秘,“我爸其实是我爷爷的私生子,不是我奶奶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