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普脸上的皱纹渐渐消失,松弛的黑色皮肤变得紧致而又富有弹性。
原本的白色的短发,也渐渐变成黑色。
唯一没变的是他的那双眼睛,此时正亮晶晶的望着陆地噶的美颜犯花痴。
没错,就是犯花痴。
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小家伙,喜欢上了实力凶悍的陆地噶。
苍天啊,大地啊,满天神佛啊。
申屠的三观快被自已这一发现震碎了。
阿普不管是老年形态,还是幼年形态,都是个小孩儿。
而且,他和陆地噶第一次相见,陆地噶就拿他当人质要挟他妈妈。
这情况,脑子要没有十级伤残,都干不出喜欢上陆地噶这事。
不光申屠惊呆了,那老太太也惊呆了。但片刻之后,老太太的震惊就变成了冲天的愤怒:“阿普……”
阿普这会儿正忙着犯花痴呢,根本没听见他妈的怒吼。
他睁着一双清纯的眼眸,痴痴望着陆地噶,一双小细胳膊搂住陆地噶的胳膊,陶醉的摸索着。
凶残如陆地噶此时也被恶心到了。她一个哆嗦就把阿普扔了出去。
快速拍打着被阿普碰触过的地方。好像阿普是啥脏东西。
阿普对此丝毫不察,跌倒在地上,双手握拳做西子捧心状。
额滴个神啊!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而且是个男孩子啊。
申屠浑身汗毛都被恶心的竖起来了。脚下更是下意识后退。
陆地噶就更别提了,长腿一抬就倒退出很远,顺便的,提起申屠的后衣领,把他也给提溜回那个洞口处。
然后单手一举,就把申屠塞回那个洞中。自已紧跟着纵身一跃,也回去了。
“甜心……”阿普见状,飞奔而来,在洞底下,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举起做问天状:“带上我……”
申屠下意识浑身打个冷颤,太肉麻了。
陆地噶则冲着洞壁咔咔两脚,直接把那片踹塌下来,把那洞口堵上了。
申屠道:“你不看白谷镇的种植园和养殖场了?”
陆地噶似乎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来,但是又想起阿普那肉麻的样子。她连连摇头:“不看了。我讨厌她们,你不喜欢我杀掉她们。不看了。”
申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地噶讲关于噶人这种事。毕竟他也才是高中生而已。
陆地噶踩着墨绿色箱子做的台阶往上走。
申屠在下头眯着眼睛往上打量她。还别说,陆地噶被申屠一打扮,三条腿遮挡在裙摆下后,外表和正常美女一样。
但她的气质和气势能甩正常美女十八条街还带拐弯。
高贵冷艳,霸气侧漏。
申屠更加坚信,这货将来百分百是女的帝霸天。
他紧跑几步追上陆地噶:“小陆,咱俩商量个事呗。”
陆地噶眼皮一掀。那意思是:你说。
那小表情,那小动作,那小眼神儿,霸气毁了。
申屠道:“白谷镇……”
陆地噶转头走了。那意思,没得商量。要么让她把白谷人那些讨厌的人噶了,要么从此当这个地方不存在。
陆地噶在这个世界领悟到的生存之道就是,卧榻之侧绝不容他人酣睡。
当然,申屠除外。
申屠是她的妈妈。
不见她连蛋蛋都容不下么?只要有机会,她就想把蛋蛋干掉,或者抓住卖掉。
只不过蛋蛋现在觉醒了比她的金系异能还厉害的异能——风之刃。她现在拿蛋蛋无可奈何了而已。
蛋蛋的异能虽然略微比陆地噶的金系异能厉害一点,但它本体太小了,也只是堪堪能抵御陆地噶的攻击。
上次能伤到陆地噶纯属侥幸。
俩人因为实力相当才能相安无事,不然早你死我活了。
申屠明白,这是这个星球上生存的规则。想要改变绝非一朝一夕能行。
他整理了一下这些日子得到的所有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是一个糟糕的星球。极热、极寒、飓风、无法估量的垃圾。
星球表面绝对是任何碳基生物不能生存的。
地表之下,似乎也非常贫瘠。
申屠一路挖下去,只偶尔能看见匆匆逃窜的蟑螂,其他的连蚂蚁都没看到一只。
垃圾种类也很单一。
大部分都是那种类似塑钢的板材,其间夹杂着少量废丝。
再就是那种墨绿色的箱子。
从原来的洞穴到他挖穿一号基地,也就是白谷镇的顶板时。他已经挖出一万三千一百零九个那种箱子。
这可不是几十米,几百米的深度,是几公里。
如果说他挖这么久最大的收获是什么,那肯定就是白谷镇。必须是白谷镇。
就这么放弃?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除开白谷镇的种植园和饲养场。
除开阿普和他妈妈,以及其他不死族人。
就冲白谷镇原来叫一号基地,他就不会放弃。
磐石城最后一个龙族人。
能称龙族的,肯定是我华夏龙的传人啊。
离他想解开的谜团那么近,就此放弃?
开玩笑。
不过,没等申屠行动呢,阿普给白谷镇的顶板凿塌一个大洞。
幸亏申屠胆小,越往下挖越怕被活埋,每一层都是独立支撑。
不然,就被阿普这家伙给玩死了。
白谷镇的顶板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漫长的岁月,早就跟不死族那些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不堪一击。
阿普自从见识了陆地噶的美貌和强悍,顿时陷入爱河,不能自拔。
白蛇都能爱上许仙,物种都阻拦不了的爱情,何况一个破顶板。
阿普不顾所有族人的反对,给它凿了个大窟窿。
正在底层扩展施工的申屠,一个不察再次随着脚下塌方的垃圾掉进白谷镇。
然后,申屠就对上了一个黑皮肤的野性美女。
美女冲他呲牙一笑。那白森森的牙齿吓了申屠一跳:“卧槽,你谁啊?”
美女一愣:“我是阿普啊。”
“你……阿普?”申屠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你长得也太快了吧。前几天你才这么高。”
申屠比划着,然后抬头望着身高可以和陆地噶比肩的阿普。
再然后,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已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娘嘞个奶奶啊。这个野性美女也太野性了,竟然没穿衣服。
申屠在内心哀嚎:我纯洁的前十八年啊……
不对,也可能是前十九年。
毕竟他来到这里时间也不短了。
阿普那个没心没肺的,看见申屠的窘态乐得嘎嘎笑:“虽然你长得丑,我看不上你。可你也不用这么伤心。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我长得丑?”申屠那脆弱的小心脏,怎堪如此一击:“我怎么就长得丑了?”
他抬手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