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子二人推心置腹的谈心一番后,刘焉又先后与赵韪、吴懿等他的心腹反复推敲,夹杂着其他的一些事情,整整商量了半年的时间,观察现在的局势,分析将来的变化,最后他们的选择还是和之前一样,依然选择了益州,如果是刘瑁来做这个决定,那么毫无疑问,他一定会选择在冀州取代袁绍与将来的曹操来一场龙争虎斗,可是现在做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虽然野心依在,但刘焉却锐气已失,他们的性格中更多的还是求稳,因此在最终的结论中,他们并没有背离原本的历史轨迹,依旧选择了益州作为根基。
中平四年,七月,张纯因与张温有隙,与同郡张 举、乌桓丘力居等人叛乱,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至十余万人,掠夺幽州、冀州。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朝廷震怒。
皇城,南宫,却非殿。
南宫早在中平初的时候就因意外而毁于火灾,但是就在去年的时候,汉灵帝却再修南宫,修玉化殿、重铸四铜人、四黄钟,另铸加天禄、虾蟆,转水入宫,巧夺天工,而却非殿,也是在这一次的重建中重新装潢,再次成为了议事之所。
“陛下,如今天下动荡不断,百姓造反之事层出不穷,中平二年,黄巾余孽复叛,肆虐各地;中平三年,二月,江夏郡兵起兵反汉,杀南阳太守秦颉,十月,武陵蛮起兵反汉,攻略郡县,长此以往下去,汉室威严尽丧,将再无威慑!”刘焉奏对道。
灵帝一听顿时有些发慌,他登基至今,造反层出不穷,黄巾之乱平定后还没有几年,各地的叛乱就又不断地出现,他的地位和威严都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在刘焉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现在的情况后,灵帝连忙地问道,“那依刘太常之见,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刘焉闻言道:“回陛下,如今天下,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离叛。臣以为,可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镇安方夏。”
灵帝闻言一愣,呆愣片刻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道:“爱卿此言有理!既如此,不知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刘焉轻轻一躬身道:“臣闻举贤不避亲,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肆聚敛,贪婪成风,弄得益州百姓民怨四起,臣自请为益州牧,以镇益川,安百姓!请陛下批准!
刘宏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焉居然会自请为益州牧,不过转而一想,如果刘焉可以镇守益州,那么他确实可以高枕无忧,毕竟在刘焉的治下,几乎没有百姓有过怨言,因此一旦刘焉就任益州牧,那么益州就应该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但是…
“爱卿此言合情合理,但不知你是否打算一人前往益州呢?”刘宏又问道。
“回陛下,此次前往益州,臣欲带三子刘瑁刘叔圭一同前往益州,长子与次子则留在雒阳,为陛下效命!”
刘宏一听,心中那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既然不带长子与次子,便是刘焉给刘宏的安心丸,毕竟刘焉若有不轨,刘宏随时可以杀其子,抄其家,况且刘焉一直以来表现得都颇为忠心,刘宏也没什么可怀疑的,随即道:“既如此,就麻烦太常写一个章程出来,若无问题,就这么定了吧。”
刘焉随即恭敬道:“诺,谨遵陛下圣谕。”
此次朝会,刘焉以天下不定,需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的理由向汉灵帝进言,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在此之前,刺史为监察官。自东汉以来,逐渐向地方行政官转化,拥有一州军政大机,灵帝为镇压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与造反作乱,从刘焉之议,改刺为牧,并选派列卿、尚书、刘氏宗亲出任州牧。
就此,州牧成为于居于郡之上的最高行政长官,握有一州行政大权,职位极重,从此州牧各据一方,形同割据政权,而这种状况最终导致了原本历史上汉末诸侯割据分争的局面,可是可是在刘瑁的干预下,小小的蝴蝶效应似乎又发生了一些改变,现在,这一局面整整提前了一年。
在汉灵帝同意了刘焉之情,委他为益州牧后,又同时又命刘虞为幽州牧,即刻前往幽州平定叛乱。
刘瑁宅邸。
“朝廷已经批准父亲为益州牧,不过父亲命令大哥、二哥以及四弟全部留在京城,我随父亲入川,因此,咱们散在各地的人手可以召回来了,我需要他们在一个月之内赶到荆州江陵一带,同时,府里的所有人都跟我一起走,这一次,我们要在益州大干一场!“刘瑁在得到父亲的消息后,回府对田丰等几人说道。
田丰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谋划谋划,益州毕竟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布置的好了,倒也不失为一块风水宝地。”
典韦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我管他去哪,只要有仗打,我就无所谓!”
赵云一言不发,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擦拭着手中长枪,不过在他的眼神中,却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寒芒,显然对于益州之行同样充满了期待。
刘瑁见状,微微一笑道:“都准备一下吧,最晚五天后,我们出发,从荆州前往益州!”
“是!”
太常府,刘焉府邸。
“赵韪,吴懿,你二人这几天迅速去召集人手,再通知董老,十天后我们启程前往益州!益州,就将是我们大业的起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