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出现一阵异象,防风邶转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小夭,他起身,将被子掖好,门口便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少主,家主在离戎赌场闹事,将赌场给砸了个乱七八糟,现在人正在赌场和离戎氏对峙。”
防风邶抬手,“知道了,我这就去。”
说完他将门轻轻的带上,毛球飞升驮着他飞向赌场。
离戎昶将筝用力摁倒在赌场的台面上,嘴里愤愤不平的辱骂着他,“我让你欠债不还,你不仅不还钱,你还喝酒闹事,今日这笔账我非得跟你算清楚了。”
防风筝被摁的不得动弹,一声声撕吼的惨绝人寰,“疼疼……离戎昶,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我不就欠你几个臭钱吗?你犯得着在这大呼小叫的。”
“快放了本少爷我,你要是再敢拦着我,我上涂山家闹去。”
“哎呦喂,你还有脸去涂山家闹事哦?你算老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几斤几两?”离戎昶越激越起劲,手里越发没个轻重。
防风邶抬手往空中一掷,将一摞银两咯噔一声安放在赌桌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今日他欠你的银钱,不够的去府上找账房先生去取。”
说完,离戎昶潇洒的摆手,防风筝迅速得以解脱,嘴里骂骂咧咧的指着离戎昶的鼻子骂道,“离戎昶,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来日必当奉还。”说着咬牙切齿的盯着离戎昶。
离戎昶双手一摊,作潇洒状,“我乐意,随时奉陪!”他抖了抖肩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无所谓的样子。
防风筝神色古怪的朝着周围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都回去吧!”他恶狠狠的弯了一眼离戎昶,领着手下往门边走。
在走到防风邶面前时,他双脚立定,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他,“我的好弟弟,这么着急的赶过来,大哥真的好感动。对了,你可别忘了你媳妇哦!她可在家好好的等着你回去呢!”
防风筝似有似无的提起小夭,那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古怪,在他稍有觉察时他已离去。
他随着他离去的方向追去,那防风筝别的不怎么样?这轻功倒是练就的不错,不一会功夫他便飞远了,在穿过一片竹林时,邶追到一处湖边便停下脚步。
防风筝邪魅一笑,他站在湖边的悬崖上,盯着防风邶,一脸笑意,“我的好弟弟,怎么样?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就心急了?”
防风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他出口便问,“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他盯着他,想知道他到底在得意什么?
防风筝伸出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没玩什么花样?论玩花样,我能玩过你?昨日个你同防风意映打得一手好牌,是不是很过瘾?”
“今日我也让你好好过一把瘾,享受个中滋味!”
“你不是很爱那西陵女子嘛!整日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整个晚上弄的动静可不小啊!那滋味是不是很销魂?”
“哦,那女人长的颇有几分姿色,皮肤嘛,水嫩嫩的,滑溜溜的,撒娇的时候娇艳的似一朵花似的,生气的时候小嘴一厥,让人真忍不住想亲上几口!”
“我说你小子好福气啊,这上赶子的事情就让你给碰上了,是不是很得意?”
防风邶脸色大变,瞳孔变得异常妖异,他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防风筝不急不慢的拿出一柄箭,将箭头抚摸着,像宝贝儿一样拭擦着,“我只是想说,这么美的人儿嫁给你真是糟蹋了,你放风邶算老几,你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子,你也配娶整个大荒最珍贵的女子。”
“你根本不配,你放荡不羁,风流成性,既无丰厚的家底傍身,也无功名利禄在册,空有一副虚伪皮相,你就是那阴沟里的老鼠,你也配爬上枝头当那雄凤凰。”
“大哥,此言差矣,比起大哥,既无匹夫之勇,也无英雄之志,防风氏独门骑射箭术你都不精,你还有脸嘲笑我?”防风邶嗤之以鼻,说完戏笑了一番。
“那我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匹夫之勇?”他眼神凌冽,恶狠狠的捏碎弓箭,怒视着邶。
“将人带上来,我看你还敢不敢嘴硬?”说完,他朝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一群黑衣人迅速的穿过竹林,踏雪而来。
小夭虚弱的不省人事,两个黑衣人牢牢的将她捆绑住,勒着她的脖子,似乎随时随地要将她勒死。
邶眼中如惊弓之鸟,眼神犹豫不绝,他盯着小夭惨白的脸,心下一阵绞痛,小夭昨夜便哭着喊着心口疼,晚饭只喝了一点儿猪肚汤,强压着自已心中的疼痛,沉沉睡去。
“防风筝,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方才在赌场就应该捏死你。”
“哈哈哈哈,捏死我,你快来呀?你现在就过来捏死我啊!”防风筝挑衅着他,张狂的笑容在空阔的场地上震动山谷。
他一步走到小夭身边,站在她的身后,从后面环绕着她,将手捏着她的下巴处,猥琐的笑意从耳边荡漾开。
“可惜了这么美的人儿,连生病了都如此妩媚动人,瞧这小脸蛋,白白净净的,这身段,盈盈一握啊!”说着他伸手即将去触碰她的衣裙。
防风邶取出一支箭,眼神凌冽似血的指着防风筝的方向,他将箭瞄准他的头颅。
他将小夭粗鲁的拉起来,挡在他的身前,放肆的笑着,“来啊,使劲往这儿射,大不了我与她同归于尽,做一对生死鸳鸯,这笔买卖划算,我一点也不亏。”
“你不是说过,地上梧桐相待老,天上鶼鶼不独飞,水中鸳鸯会双死,我们做一对双死的鸳鸯,你觉得怎么样?”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挑衅着他。
“我就是要看着你心碎,看着你在我面前毫无尊严的求着我,我要看你像一条狗一样趴在我面前。”他越说越激动,伸出手去掐着小夭的脖子。
“你说我这么轻轻的一捏,她会怎么样?”他狂笑。
“不要!”防风邶收回那柄箭,将手伸在空中,想要抓住那一抹淡蓝色的衣裙。
“说出你的条件,只要我能满足的,我一定答应你,君无戏言。”他冷静的说着,心跳如地雷般响彻了整个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