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时,沈仲文已经睡得和死猪一样,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袁弦直接转身去了女儿的房间,母女两人一起睡。
沈悠悠还在钻研自已的农场,她拉起袁弦的手,集中意念,竟然真的把人拉进了空间。
“哇!可以带人进来,妈,你看看我的农场,大吧?我想在这里种点东西。”
进了农场,袁弦也很激动。
母女两人一起细细的参观了一番,袁弦虽然没怎么吃过苦,但也经常在院子里种些花草蔬菜。
一眼便看出这里的土质极好,很适合种植农作物。
“你这里的土壤很好,营养高,家里还有不少菜种,明天拿来在这里种上,这样你到了乡下也不愁没菜吃。”
沈悠悠兴奋的点头。
“嗯嗯!还得种点粮食,养点家禽,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缺了!”
“不错,等离婚的事弄好,在你下乡前妈和你一起去准备。
刚好你这里有小溪,可以挖一条渠沟引过来,弄个水闸,浇水的时候开闸灌溉,不浇水时就把闸门放下去。”
“好!我们一起弄!”
母女两人在空间里兴奋地规划了许久,一亩多的地硬是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地上全是两人的脚印。
直到困得不行了,才从农场出来。
沈悠悠试了。
她一出来袁弦也立刻被弹出来了,农场确实不留人。
一夜无梦。
第二天正好是周日,沈仲文和袁弦都不用上班。
早饭袁弦简单地烙了几个鸡蛋饼,惹来沈仲文的一顿抱怨。
袁弦不理他,饭桌上,沈仲文知道退婚的事成了,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转脸又把沈悠悠数落一顿。
最后,厚颜无耻的伸出手道:“赵家给的那五百块钱呢,拿来。”
沈悠悠眉毛一挑:“那钱是赵家补偿我的,给你干什么?”
沈仲文猛地一拍桌子,理直气壮道:“什么叫给你的,你配吗?
这家里上下,有哪一样属于你的?没有我,你以为你能和赵家定亲?
整天两手一伸白吃白喝,怎么有脸说是你的?赶紧拿来!”
沈悠悠笑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订亲?我订亲的时候你不过是一个中学老师,你有什么面子?”
沈仲文一把将手里的筷子扔了出去,脸色涨的通红。
“我是你爸!你吃老子喝老子的,现在还敢顶老子的嘴!今天不打的你认错我就不是你爸!”
说着,起身要去沈悠悠身边打她。
“沈仲文!”
袁弦把碗往地上一砸,声音大的惊人,沈仲文被惊到了,愣在当场,他还从没见过袁弦发飙的样子,猛地一下还怪可怕的。
随即意识到自已的反应有些丢脸,立马严肃起来,不悦道:“你发什么疯?怪不得这个兔崽子这样,都是跟你学的吧?”
袁弦懒得和他吵,本想吃完饭再说的,既然如此……
“我要和你离婚。”
是陈述句,不是感叹句,也不是问句。
沈仲文懵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气场上不能输,他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好啊,离婚。女儿跟你,房子归我。”
“房子是我外公给我妈的,房产证写的是我妈的名字,凭什么给你!”
“凭你妈想和我离婚呀,想离婚,人走,房子留下。”
“不然呢?”
“不然我就不答应,我不答应,这婚你离不了。”
袁弦知道沈仲文厚颜无耻,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看着他现在无赖的样子,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他。
正吵着,刘雪母女来了。
紧跟着,薛老爷子带着一个精明的年轻人来了。
沈悠悠看着这阵容,内心直呼精彩。
这可是穿书重生的第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如此想着,不知不觉便像一只攻击力十足的大公鸡一样,胸脯挺高,脖子拉的老长,眼神蔑视,鼻孔看人。
把薛老爷子看的一愣一愣的,沈家的小丫头怎么咬牙切齿的,随时准备要出去打人一般。
再一看地上的碎片,心里叹息:小沈到底是多过分,把一个文静乖巧的孩子逼成了这样。
沈仲文见了薛老爷子,赶紧把地上的碎片扫了,然后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招待,颇有做太监的天赋。
“薛伯,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有什么事您派人来招呼一声就行,我们做晚辈的怎能让您亲自跑一趟。”
薛老爷子进屋坐下,看小沈热情的斟茶倒水的样子,真想不到他是那种人,和大姨子私通。
他看向袁琴母女,两人立马和颜悦色的微笑点头,想着在薛老爷子面前留个好印象。
薛老爷子不开口,一屋子的人逐渐安静下来,无人敢说话,只等他老人家开口。
“我今日来,是为弦侄女的事情。”
袁琴眼里的嫉妒一闪而过,她心中十分愤恨。
同样是司令的女儿,她还是老大,但是父亲母亲从来眼里都只有妹妹,对她不是百般挑刺就是无止尽的指责。
总之她做什么都是错的,而妹妹做什么都是对的。
而沈家结交的那些人脉,也都喜爱袁弦。
在她这里这样就算了,到了孙女那里还是如此,所有人都更喜欢沈悠悠,她的女儿刘雪就处处低她一头。
凭什么?
同样都是袁家的外孙女,沈悠悠能和赵家定婚,小雪就没有有权有势的人家愿意要。
全都有眼无珠!
到现在了,薛老爷子还愿意为了袁弦的事来沈家,可见对她的爱护。
真是全都瞎了眼,才会疼爱一个废物。
疼爱袁弦和沈悠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沈仲文不悦的看了一眼袁弦,故意装出驯妻不力的样子。
他带着歉意道:“是不是小弦又去麻烦您啦?您别放在心上,我早就跟她说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她就是喜欢借着岳父和您的那点交情,一次次的去麻烦您。
我一会就说她。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您在这个位置上的为难。
我懂得的,岳父自已犯了错误,谁都救不了他。他要好好接受改造,才能忏悔自已的罪行。”
薛老爷子越听脸越黑,老袁是什么人,他最清楚。
怎么可能会有思想上的错误,压根是被人陷害的,搞不好就是这个笑里藏刀的沈仲文干的!
他不耐烦的伸手叫停了沈仲文的滔滔不绝,严肃道:“今天来,是给你和弦侄女办离婚的。”
“啊?”
沈仲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