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拾起一支雕刻着栩栩如生飞鸟的珠钗,轻轻插于发间,随即转身询问慕云庭:“好看吗?”
慕云庭微微皱眉,温柔却略带严肃地说道:“染染,莫要佩戴这等廉价之物。”在他心中,他的他的染染理应佩戴这世间最为珍贵之物。
白轻染闻言,笑容温婉如初,她轻声道:“这与价钱无关,有些东西讲究的是眼缘。这世间万物,并非都能以银钱来衡量。我真的很喜欢这些充满匠心的工艺品。”她细细挑选,挑选出好几样心仪之物。
老板见状,满脸堆笑地说道:“姑娘,这些首饰一共二两银子。”
白轻染闻言,心中暗自盘算,她有一个独特的砍价秘诀,那便是在老板开出的价位上减去一半,再除以二,作为自已愿意支付的价钱。
于是,她微笑着说出了自已的价格。老板一听,连忙摆手拒绝:“那可不行,姑娘,我也不能赔本做生意啊。”老板见他们衣着华丽,断定他们非富即贵,说什么也不愿降价。
最终,老板为了促成这笔交易,赠送了白轻染一支精致的木头雕刻的男士木簪,才算了事。
他们离开后,老板转身与旁边的商贩小声嘀咕:“真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旁边的商贩附和着说道:“没错,越是有钱的人,反而越小气,简直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白轻染的目光又被一些瓶瓶罐罐的瓷器所吸引,她对这些同样充满了喜爱之情。“老板,我要那个形状像圆球的瓶子,还有那个多孔的,以及那个小碟子。”
老板闻言,满脸堆笑地应声道:“好嘞,姑娘,我这就给您包起来。一共是三两三银钱,不过算您三两就行了。”
“我相公付钱,问他要。”白轻染指着慕云庭,笑眯眯地说道。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白轻染称为“相公”的慕云庭,心里美得被粉色的泡泡包围了。他大手一挥,豪爽地表示:“都要了!”
这一整条街上,白轻染和慕云庭无疑成了一道最为靓丽的风景线。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响起白轻染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我相公付钱。”
紧接着,便是慕云庭那充满宠溺与豪气的回应:“都要了!”
看着白轻染笑弯了的眼睛,慕云庭心里默默记上:作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第四条—花钱要豪横。
就在这时,街道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妇人,他们追着一顶装饰华丽的红色轿子,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娇儿,娇儿啊,娘的娇儿,求求你们,放了我的娇儿吧!”
妇人紧紧抓着轿子的边缘,不肯松手,抬轿的轿夫见状,粗鲁地上前一把将她推开,恶狠狠地骂道:“滚开!老不死的东西,我们县太爷能看上你家女儿,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妇人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又死死地抓着轿夫的衣摆,泪流满面地哀求道:“我家娇儿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去给人当姨娘?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老小啊!”
“去你娘的!我踢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轿夫怒骂着,一脚将妇人踹倒在地。
“阿娘!你们不要打我阿娘,我跟你们去。”轿子里传来女孩绝望的哭喊声。
正当轿夫再次抬起脚,准备再次施暴时,一直默默站在人群中的白轻染突然大喝一声:“住手!”
轿夫抬眼望去,看到白轻染那绝美的容颜,顿时猥琐地笑了起来:“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等姿色的美人儿,居然自已送上门来了,把她也带回去,县太爷定会重重嘉奖我们。”
慕云庭轻轻动了动嘴唇,吐出三个字:“留活口。”
话音未落,卫一闪身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上前去,一脚就踢飞了眼前的轿夫。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眼前的人已被打得哭爹喊娘,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哀嚎连连。
妇人趁机将轿子中的女孩轻轻拽出,搂在怀里安抚道:“娇儿莫怕,阿娘在。”
她紧握着女孩的手,踱步至白轻染面前,二人一同跪下,虔诚地磕了一个响头,满怀感激地说:“多谢小姐仗义援手,救我们母女于水火之中,此等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唯有来世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以报小姐大恩大德。”白轻染见状,连忙示意夏芝将二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