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轿夫强忍着伤痛,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究竟打哪来的刁民,竟敢多管闲事?可知你们今日之举,已然得罪了本县的县太爷!他老人家可是前太后娘娘,现摄政王妃的亲娘舅,在这地界上,谁人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白轻染闻言,不由一愣,目光转向慕云庭,疑惑地问道:“亲娘舅?”慕云庭微微颔首,确认了轿夫所言非虚。
轿夫见白轻染面露迟疑,误以为她心生畏惧,旁边的百姓也纷纷附和道:“姑娘啊,你快些逃吧!我看你身边这护卫虽有些功夫,但在县太爷面前,也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这县太爷,就连知州大人也得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是啊,姑娘,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那县太爷色胆包天,岂会轻易放过你?我的女儿便是被他强行抢走,最终惨遭虐待致死,唉……”
“姑娘,别再犹豫了,快跑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若是我那苦命的女儿还在人世,也该与你一般年纪了。”百姓们纷纷好言相劝,有的更是悲痛欲绝,泪如雨下。
白轻染心中一动,关切地问道:“你们的女儿也遭到了县太爷的毒手?”
“姑娘,别再问了,快些逃命要紧啊!这地方的冤案比杂草还多,你根本管不过来的!”一位妇人边说边抹着眼泪,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此时,通风报信之人抬着县太爷亲自驾临,衙役们迅速将白轻染一行人团团围住。师爷趾高气扬地上前,厉声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我锦城太岁头上动土,你简直是活腻了!来人啊,把这几个男的腿都给我打断,关进大牢,女的全部押解至县衙,由县太爷亲自审问!”言罢,衙役们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且慢!”白轻染冷静地喊道,“听闻县太爷乃是前太后娘娘的亲娘舅,可属实?”
师爷闻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现在是摄政王妃,莫要再提之前的称谓了。”慕云庭在一旁郑重地纠正道。
白轻染翻了个白眼,道:“这是重点吗?”
“是,日后只许称自已是摄政王妃,休要再提太后二字。”慕云庭坚持道。
师爷见状,怒不可遏地喝道:“大胆!本师爷在此训话,你们竟敢不认真聆听,还交头接耳,成何体统!”
白轻染轻蔑地瞥了师爷一眼,道:“老狗!速速让你们县太爷滚出来,与本王妃对话!”
“王……妃??”
“哪个王妃?”
“我们大靖国只有一位王爷,那便是摄政王,难道……她是摄政王妃?”围观的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放肆至极!竟敢胆大包天地冒充王妃,来人啊,快把这个胆敢招摇撞骗的女子给我拿下,先重重地打上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师爷怒气冲冲地喝道。
慕云庭淡淡地瞥了卫一一眼,卫一立刻心领神会,身形一闪,便跃至骄撵之前,手起刀落,将骄撵劈为两半,吓得县太爷于文山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卫一毫不留情地拽起于文山的衣襟,如同扔垃圾一般,将他丢在了慕云庭的脚下。
“于文山,你可认得孤?”慕云庭的双眸犹如两把锋利的利剑,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与气势。
于文山猛地抬头,望向那高大挺拔、气势逼人的慕云庭,一时间竟呆若木鸡,随后赶紧跪在地上说“微……臣参见……摄……摄政王!”
师爷一听“摄政王”三个字,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而那些随同而来的衙役们,也都被吓得浑身发抖,纷纷跪倒在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摄政王?真的是摄政王!”
“那……那个自称是王妃的姑娘,岂不是县太爷的亲外甥女?”
“我们刚才说了县太爷的坏话,会不会被杀头啊?”百姓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纷纷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白轻染目光温和地看着娇儿的娘,轻声问道:“你可有冤屈要申诉?”老妇人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拉着娇儿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请王妃娘娘为民妇做主!小女李娇娇,前些时日与民妇一同去县太爷府上送蔬菜,不料被外出而归的县太爷瞧见,竟起了歹心,非要纳我娇娇为第二十八房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