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染闻言,低下头去,似乎在酝酿着情绪。待她再次抬头时,双眼已饱含泪水,深情地望着慕云庭,轻唤一声:“阿庭~”
“染染,听话,安心等待孤归来,不会等太久的。”慕云庭温柔地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皇叔所言极是,皇叔此行确实不便带姨母同行,况且你们尚未大婚,一同外出难免会引起流言蜚语,这是关乎原则的大事,不容商量,姨母就莫要再提了。”皇帝慕砚尘语气坚定地说道。
“其实我并非想去游山玩水,我只是舍不得阿庭,一想到要与他分别那么久,我就心口痛。”白轻染说着,泪水就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她沾满泪水的睫毛轻轻扇动,眼神中满是可怜与委屈,她望着慕云庭,继续说道:“如果规矩不允许,那我就扮作宫女,混在车队之中,只要能与阿庭在一起,什么苦我都能吃,名声什么的我也不在乎。”
她随即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接着说:“但如果这样做会让阿庭为难,会损害阿庭的声誉,那我便不去了吧。”
说完,她缓缓走到慕云庭面前,细心地整理着他本就不曾褶皱的衣襟,深情款款地说道:“你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已,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言罢,她拿起手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孤带着染染,染染莫要哭。”慕云庭轻柔地为她拭道。去泪水。
“皇叔!此举有违礼数。”皇帝慕砚尘皱着眉,不太赞同地说
“即便有所违背礼数,那又如何?染染对孤的倾慕之情,已然深至无法自拔之境,她又何错之有呢?况且,染染乃是孤心中认定的王妃人选,孤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慕云庭神色坚毅,毫不妥协地反驳着。
王妃想伴孤左右,有何不可?若有人有异议,尽可来找孤理论。”
“皇叔,那谏史官素来不讲人情,定会紧紧揪住此事不放,到那时,只怕姨母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之中。”皇帝慕砚尘满面忧色,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那这大靖,便不需要谏史台存在了。”慕云庭话语中透着一股霸气。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二人皆不在意,朕也不再过问。只是皇叔,你要答应朕好好照料姨母,她长大此年岁,平日里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要去那般遥远之地。”皇帝慕砚尘仍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皇上放心便是,只要有孤在,定保她无虞。”慕云庭郑重地许下承诺。
“我的天,这慕云庭竟然是个恋爱脑,而且还是那种顶级的自我洗脑、自我攻略的类型。”白轻染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念头。
“染染可开心?”慕云庭望着她,温柔地问道。白轻染娇羞地点了点头。
回到娇淑殿的白轻染,风风火火地呼唤着夏芝:“芝芝,芝芝,快来去收拾行囊,本大王要带你去巡山啦!”
夏芝用手语比划着:“娘娘,我们要去哪里?”这是白轻染教给夏芝的手语,虽然有些手势可能不太标准,但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人会去质疑它的正确性。
“我们要去东川,参加东川女皇的登基大典。慕云庭已经答应带我一起去了。”白轻染耐心地解释道。
“奴婢也能一同前往吗?”夏芝用手语表达着内心的惊喜。
“当然可以啊,本大王要带着你一起去,哈哈。”白轻染笑着回应道。
“娘娘,还是让春竹陪您去吧,奴婢不能言语,怕耽误了娘娘的大事,让娘娘在人前丢脸。”夏芝灰心地看着白轻染,眼中满是担忧。
“芝芝,别人怎么看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已不能看轻自已。虽然你不能言语,但你有手可以写字,有腿可以奔走。你比那些生来就瘫痪在床的人要幸运得多。况且,我从来不觉得你给我丢人。”白轻染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与肯定。
“芝芝,我想去瞧瞧东川的名医,能否找到医治你舌头的方法……”她的目光越过眼前的景致,投向那遥远而朦胧的远方,眼眸中蕴含着难以言明的情愫,那里面有对芝芝深深的关切,更有一份不离不弃的承诺。
芝芝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动,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一丝丝担忧。
她看着白轻染那坚定的眼神,她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仿佛连病痛都变得不那么难以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