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慕砚尘手持元戎弩,目光中满是爱不释手之情,细细端详着这件利器,赞叹道:“姨母,这弩可真是非同凡响,其射程之远,丝毫不逊色于传统弓箭,而最为精妙之处,在于它能实现多箭齐发,威力惊人。”
白轻染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个弩还有改良空间,若是能做得更大一些,其威力肯能更上一层楼。”
慕砚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赞道:“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朕竟不知姨母还有这等非凡的天赋,真是令人钦佩。”
然而,一旁的慕云庭却显得有些烦躁,他不满地瞥了慕砚尘一眼,心中暗道:这皇帝真是聒噪,问东问西的,搞得他和染染都没有机会交谈。
自打慕云庭向白轻染表明心意之后,他的情商仿佛开了挂一般,“传孤旨意,邀太后与孤一同用膳。”
“将孤这幅画呈予太后。”
“把这镶满宝石的金叉送与太后。”每日所送之物皆不相同,然而白轻染却犯了怵。
她一心只想着攻略摄政王,却未想过攻略成功之后该当如何!而且她更害怕慕云庭知道她其实就是为了报复他,想让他做她的狗,整日跪舔她,会不会一刀劈了她?所以这几日她一直躲避着慕云庭。
而对于慕云庭来说,好几日未见,好容易今日一同议事,这皇帝小子着实没点儿眼力见儿。
“今日之议,便暂且至此吧!”慕云庭终是难以遏制心中那股想要驱离皇帝的冲动,出声言道。
“嗯,朕恰好尚有几份奏折未曾批阅,那便先行一步了。”慕砚尘应声说道。
“哀家与尘儿一同离去,路上尚有几句话需交代。”白轻染亦欲借此机会悄然离去。
“你且慢走!孤有话要问你。”慕云庭的目光转向了她。
“问何事?改日再问吧。今日有点累了。”言罢,她拎起裙摆,步伐匆匆地向外走去。
慕云庭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她的面前,“你为何要躲孤?”原来,慕云庭这几日也已察觉到白轻染在有意避开他。
皇帝慕砚尘见状,默默地退了出去。
“啊?哀家并未躲避摄政王。”白轻染的目光闪烁不定,言语中带着几分躲闪。
“那孤邀你一同用膳,你为何不来?”慕云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读出些什么。
“那日已用过膳,实在吃不下,便未前往,呵呵。”白轻染撒了个谎。
“孤赠予你的金叉,为何未曾佩戴?”慕云庭又问道。
“呃……哀家舍不得,生怕佩戴之时有所损坏。”白轻染机敏地回应道。
“坏了孤再赠你新的,明日戴上给孤看。”慕云庭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这人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戴什么也管,好像抓全面的!”然而,这些话,白轻染也只敢在心中暗自腹诽。
回到娇淑殿的白轻染,心中仿佛压着千斤重担,逃离皇宫的念头再次悄然浮现。
她凝视着身旁的夏芝,心中暗自决定,先解决西川郡主之事,再做其他打算。
时光匆匆,转眼间便到了西川使臣离别的日子。为了彰显两国的友好情谊,皇帝慕砚尘特意举办了一场的送别宴会。
宴会上,西川郡主挑衅地望向白轻染,手抚腰间长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在炫耀着什么。
白轻染亦报以微笑,但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巴贝拉突然说道:“大靖太后,本郡主对你的老虎颇感兴趣,不知可否割爱相赠?”
白轻染眉宇间透出一股傲娇之气,反问道:“哀家看上了你的命,你可否慷慨相赠?”
此言一出,西川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怒视着白轻染,语气冰冷地说道:“都说大靖乃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竟吝啬于一个牲畜,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白轻染闻言,毫不示弱,地回答道:“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待的客若是畜牲都不如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你!倘若本郡主偏偏就要如此呢?”巴贝拉以一种傲娇而坚决的语气说道。
“那也要看看你是否有福气去消受!”白轻染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
太后娘娘的大宫女被西川郡主拔了舌头的事,早已是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今日居然又想抢夺太后娘娘的爱宠。此刻,这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火药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噤了声,只待一旁看热闹。
“哼,倘若本郡主代表的是我西川,向大靖皇帝讨要此物,你又能奈我何?”巴贝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挑衅地说道。
“你代表不了西川,我也代表不了我大靖,今日我白轻染仅代表我自已,要你的命!”白轻染霸气侧漏,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