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简直是个笑话,想取我的性命?是因为我预夺了你的爱宠?还是因为拔了你那卑贱奴才的舌头?不论因为何故,你若杀我,那便是向西川宣战!”巴贝拉张狂地大笑,随后又道,“且不说此事,单凭你一人,就想取本郡主的性命,那还得问问我这腰间的长鞭同不同意!”
“你视人命如草芥,拔掉我宫人的舌头,伤害我爱宠,折辱哀家的颜面,此为其一。”
“你仗着自已是异国郡主,在我大靖目无法度,肆意妄为,对我朝忠心大臣施以体罚,引发众怒却仍不自知,此等行径更是妄图挑起两国战事,此为其二。”
“你西川皇派你来和亲,本是为了两国世代修好,而你德行有亏,丢的是你西川的颜面,损害的是我大靖的国威,此为其三。”
“在我大靖,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亲国戚的命是命,黎民百姓的命亦是命。综上所言,今日哀家定要为民除害,除掉你这祸患,另外哀家声明,哀家的今日所作所为皆是个人行为,无关我大靖皇室。”白轻染眼神坚定,如火炬般紧盯着她。
白轻染轻轻解开披覆在肩头的披风斗篷,露出了紧紧绑在左臂之上的元戎弩,那冷冽的金属光泽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
“母后,请切勿如此!”皇帝慕砚尘情绪激动地站起身,高声呼喊,然而白轻染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她缓缓抬起手臂,那元戎弩的箭头直指巴贝拉所在的方向。
巴贝拉显然未曾将这小巧的武器放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说道:“想要取本郡主的性命?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言罢,她挥动手中的长鞭,如同一条灵动的黑龙,朝着白轻染的方向疾驰而去。
面对巴贝拉的攻势,白轻染却不慌不忙,只是轻轻地将活动木臂向后一拉,那动作流畅而优雅,瞬间便完成了拉弦、上箭、发射三个连贯的动作。三支利箭如同三道银色的闪电,划破夜空,齐刷刷地朝着巴贝拉射去。
“咻~”伴随着一阵锐利的破空声,三支箭矢精准无误地分别击中了巴贝拉的胸口、肩膀以及腹部。
“这究竟是何等暗器?”一位武将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站起身来,高声说道。
“世间竟存在着如此神奇非凡的兵器,能够同时发射三支箭矢,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许老将军的眼中也闪烁着惊艳的光芒,由衷地赞叹道。
“这必定是太后娘娘的最新发明!”许云川作为白轻染的忠实脑残粉,对她的能力没有丝毫的怀疑,斩钉截铁地说道。
“太后娘娘的发明?这怎么可能?”有人提出了质疑,而巴贝拉则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已身上的箭矢。
就在这时,白轻染再次将活动木臂用力向后一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三支箭矢再次如同闪电般射出,“咻咻”的三声,其中两支箭矢竟穿透了巴贝拉的喉管,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瞪大着眼睛,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郡主!!”西川使臣心急如焚,一路狂奔至巴贝拉身旁,声嘶力竭地呼唤着。
“大靖皇上,贵国的太后竟然当众射杀我西川郡主,这究竟是何等居心?莫非是轻视我西川,有意挑起战端吗?”西川使臣满腔愤怒,目光如炬地质问着皇帝。
“西川使臣,勿动怒。”白轻染神色凝重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哀家已言明,今日之举,仅代表哀家个人,与大靖皇室的决定毫无瓜葛。”
“你说是个人行为便是了吗?”西川使臣反应机敏,毫不退让,“你身为大靖的太后娘娘,你的一言一行,无不代表着大靖皇室,休想狡辩抵赖。”
“哀家会给西川一个满意的交代。”白轻染步履沉重地走到皇帝慕砚尘的御案前,缓缓跪倒在地。
“母后,您这是做甚?快起来!”皇帝慕砚尘见状,急忙起身欲扶她起来。
然而,白轻染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是她穿越到这个朝代以来,第一次屈膝下跪。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决绝:“皇帝,哀家今日射杀西川郡主,无论是为民除害还是出于私怨,都已然严重破坏了两国的邦交。哀家深知,必须给西川一个合理的交代。因此,哀家恳请皇帝,褫夺哀家太后的封号,将哀家贬为平民,以示惩戒。”
下方顿时哗然一片。“太后娘娘真是大义凛然啊!”礼部尚书的夫人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若非上次白轻染及时为她一家老小解围,他们还真不知道会遭遇何种不测。
“太后娘娘堪称女中豪杰,敢作敢当,与我大靖的战神真是天作之合,哈哈哈。”一位大将军豪迈地笑道。
“太后娘娘自然应当如此,毕竟是她惹出的祸事,就应该承担了这等滔天大祸。”一位文臣附和道,然而,当他的话语刚落,慕云庭的眼神便冷冷地瞥向了他,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