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并未责备于你!快些起来。”白轻染目光柔和地看向小德子,轻声说道。
回到寝殿,沐浴更衣之后,白轻染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书案上的那本攻略手册上,心中不禁暗自思量:“他要有断袖之癖,这攻略有屁用了?除非月老亲自下凡,用一副红色手铐将我俩紧紧铐在一起,兴许还能有些转机。”
“咦?既然如此,那便结为姐妹也是不错的选择!友情比爱情更靠谱!努力和他成为闺蜜,我在写本书就叫《我那权倾朝野的老闺蜜》,到时候我们一同在左拥右抱中走向人生的巅峰。”
想到这里,白轻染不禁提笔挥毫,刷刷几下,便写下了几个大字——《好姐妹养成的52个小习惯》……
转眼间,雅集诗会的第二期悄然而至,白轻染又一次急匆匆地奔向了御书房,满心期盼地请求外出。然而,皇帝慕砚尘对她的小心思早已了如指掌,无论她如何恳求,都坚决不松口。“姨母,您莫要再哄骗朕了。”慕砚尘的神色坚定而冷漠。
“好尘儿~姨母向你逝去的母亲发誓,这次绝不会再去那些烟花之地了。”白轻染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一副郑重其事地发誓的模样。
最终,慕砚尘还是抵挡不住白轻染的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了她再次出宫的请求,但条件是必须由他亲自陪同。
“好,尘儿陪着姨母便是。”白轻染心中暗想,为了那一千两银票,自已算是豁出去了。
然而,当上了马车之后,却发现摄政王慕云庭也在其中。
“嗨~真是巧啊~您也去参加诗会吗?”白轻染热情地与慕云庭打着招呼。
慕云庭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作答。
“咦?小云川呢?他怎么没来?”白轻染好奇地问向慕砚尘。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摄政王慕云庭:“他快要成亲了,忙得抽不开身,你莫要在找他,有事可来寻孤。”
“成亲??”白轻染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他之前可从没提起过成亲的对象啊。”白轻染继续追问道。
慕云庭冷冷地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白轻染的目光转向了皇帝慕砚尘,慕砚尘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言道:“这或许是老将军的意愿,云川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延续香火之事绝不容有失。”
“唉!小云川真是命苦!”白轻染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同情。
“此言何出?”皇帝慕砚尘好奇地问道。
白轻染微微摇头,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说:“为了延续血脉而步入婚姻,这更像是一种责任,而非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无等于一座坟墓。”慕砚尘闻言,陷入了沉思。
此时,慕云庭的目光也向白轻染投来,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若妻妾成群,又如何能一一去爱?”
“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我的未来伴侣,也只能全心全意地爱着我。我要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爱情。”白轻染坚定地表达了自已的观点。
皇帝慕砚尘看了一眼摄政王,似乎有意无意地说给他听:“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乃是稀松平常之事,姨母的话未免有些不切实际了。”
白轻染闻言,神色更加坚定:“那我便宁愿不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三人坐在她上次与许云川同坐的雅间内,聆听着掌柜滔滔不绝地讲述,此次的题目是以“情”为主题创作诗词。
白轻染此次携来了自已的笔,挥笔写下:“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诗一出,顿时引发全场轰动,“千古绝句啊!着实乃千古绝句啊!”
“能否请创作出此绝句之人现身,让吾等一睹真容”众人纷纷议论道。而白轻染早已拉着他们二人登上了马车。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姨母实乃才情出众。”皇帝慕砚尘赞道。
“呵呵……过奖过奖。”白轻染佯作谦逊地说道。
她心中暗忖:“这算得了什么!唐诗宋词里随便挑出几十首来,都能让你们惊为天人。只可惜自已记不得那么多,想抄袭都无从下手,这太残忍了。”
抬首之际,恰对上慕云庭格外温柔的目光,她只觉莫名其妙。
忽地,她开口道:“停一下……等我一会。”言罢,便跳下马车,奔向卖珠花饰品的小摊,买了十几个后,又迅速回到马车上。
“你喜爱此类物件?”慕云庭探究的看着她。
“不是,这是买给芝芝的,之前说要给她买,结果给忘了。”白轻染面带笑意地说道。
“你身为太后,无必要自降身份。”慕云庭言道。
“太后又如何?太后亦有情感,与小动物相处久了,尚且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人呢?她们敬重我,悉心照料我,我从未将她们视作奴才,在我心中,她们就像我的家人一般,伴我左右。”白轻染望着他说道。
“奴才就是奴才,怎可视作家人?”慕云庭盯着她讲道。
“说了你也不懂,你们这封建社会的糟粕思想,已经无药可救了。”白轻染轻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