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白老虎,本郡主看上了,把它给本郡主抓来,送到我的行宫。”西川郡主巴贝拉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向手下发号施令。
正在御花园中与“白岁岁”嬉戏的夏芝,听闻此言,连忙赶来,恭敬地行礼道:“参见西川郡主。”
夏芝神色凝重地接着说:“这只白虎乃是我们太后娘娘的心头之宠,太后娘娘对它宠爱有加,因此,郡主您恐怕不能将它带走。”
巴贝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意:“笑话!我乃西川郡主,想要一个畜牲,还要不得?”
夏芝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但语气坚定:“郡主,实在抱歉,此事真的不可行。若郡主真心喜爱这只白虎,容我前去请示太后娘娘,再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巴贝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放肆!你一个卑贱的奴才,也敢如此顶撞本郡主!”话音未落,巴贝拉便一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夏芝的脸上,将她扇倒在地。
随后,巴贝拉得意洋洋地命令道:“去找些绳子来,将它捆上带走。本郡主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它,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夏芝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她挣扎着爬起来,跑过去推搡着巴贝拉的侍卫,嘴里不停地喊着:“岁岁,有危险,快跑!岁岁,快跑,快跑!”
“白岁岁”似乎敏锐地感知到了潜藏的危险,发出了低沉而哀怨的“呜呜”声。
目睹夏芝被打,它毫不犹豫地跃起,一口咬在了巴贝拉的腿上。巴贝拉顿感疼痛难忍,手中的长鞭瞬间挥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白岁岁”的身上。
“你这个畜牲,竟敢咬伤本郡主!本郡主今日定要取了你的性命!”言罢,她再次挥动长鞭,准备给予更严厉的惩罚。
夏芝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白岁岁”,急切地喊道:“郡主息怒,切莫动手!我们太后娘娘若是知晓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而,巴贝拉的长鞭却并未因此停下,依旧无情地抽打在夏芝柔弱的身躯上,每一鞭都带着深深的恨意与不屑。
“本郡主从未将你们那太后娘娘放在眼里,休要拿她来吓唬我!你胆敢一再顶撞本郡主,简直是活腻了!”巴贝拉愤怒地咆哮着。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的舌头拔下来!”巴贝拉冷酷地吩咐道。
夏芝心中一紧,深知此刻形势危急,她拼尽全力将“白岁岁”推了出去,焦急地喊道:“岁岁,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快!”
“白岁岁”深深地看了夏芝一眼,仿佛明白了她的心意,随即转身逃离。
巴贝拉见状,怒不可遏地喊道:“给我追!把那个畜牲给我抓回来!本郡主要亲手宰了它,吃它的肉!”
白轻染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娇淑殿,刚跨过门槛,便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孩儿们,本大王回来啦!芝芝,快来瞧瞧大王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然而,她很快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宫人们个个都在抹眼泪。
白轻染心中一紧,忙问身旁的小德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德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回答道:“太后娘娘,您快去看看夏芝吧,她恐怕……她恐怕不行了!”
白轻染闻言,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往夏芝的房间赶去。推开门,只见夏芝满身满脸都是鲜血,模样触目惊心的躺在床上。
白轻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跑过去,紧紧拉着夏芝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芝芝……你这是怎么了?芝芝,你别吓我!”
夏芝艰难地睁开双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一开口嘴里就不断地往外淌着鲜血。白轻染见状,心急如焚,大吼道:“传太医!快传太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我找来!”小德子闻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慕云庭和皇帝慕砚尘也闻讯赶了过来。慕云庭在路上便已收到了消息,也正暗一出手相救,夏芝才能活到现在。
然而,他却并未提起此事,这么多年来,他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人,对于人命的消逝已然没有了太多的感触。
“芝芝,别怕,娘娘回来了。”白轻染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着从身上背着的小巧布袋中取出了一束色彩斑斓的珠花,轻轻展示在夏芝的眼前,“你看,这是娘娘特意为你挑选的珠花,有好多种颜色呢,你戴上之后,一定会非常好看的。”
夏芝艰难地转动着眼珠,望向那束珠花,拼尽全力挤出一丝微笑回应着白轻染。她想要开口说话,但一张口,又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