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部铺设着柔软的垫子,而白轻染更是命人精心为“白岁岁”制作了各式各样的小巧玩具。
此刻,“白岁岁”正慵懒地趴在软垫之上,无精打采地望着慕云庭,没有了往日里一见到他就欢快奔跑的活泼劲儿。
“今日怎的如此出息?不逃跑了?”慕云庭略带几分调侃地说道。
“哼哼呜呜……(想麻麻)”白岁岁以它特有的方式,给出了些许回应。
“过来,白岁岁。”慕云庭轻声呼唤着,而“白岁岁”仿佛真的听懂了他的话语,扭动着它那圆滚滚的屁股,乖乖地蹲坐在了慕云庭的脚边。
慕云庭仿效着白轻染的温柔举止,轻轻地抚了抚“白岁岁”的头部,这竟是他生平头一遭与动物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他素来有着严重的洁癖,对于此类行为向来是避之不及的。而“白岁岁”则显得格外温顺,依偎在慕云庭的身旁。
“你很想念她,对吧?”他凝视着“白岁岁”,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
“呜呜呜呜(想麻麻)”“白岁岁”以它独特的方式回应着慕云庭。
“孤……也有些许想念。”慕云庭喃喃自语。
“她才离去一日,这皇宫竟变得如此沉寂,孤竟有些不习惯了。”
“甚至感到有些许的不适应……”他再次轻声叹息。
“呜呜呜呜(想麻麻)”“白岁岁”仿佛也在共鸣着这份思念。
慕云庭低下头,目光落在“白岁岁”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上,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轻染那双干净清澈如水的眼眸,以及她那总是笑嘻嘻的样子。
“孤似乎……没那么讨厌她。”他低声呢喃,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太后娘娘,今日我们还要继续讲女德。”司长笑吟吟的说。
“司长莫要讲了,哀家摊牌了,哀家五行缺德。这个学不会。”白轻染摆烂了,这几天让这司长讲的头昏脑胀好像老年痴呆都要犯了。
司长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慕云庭身边的吴公公缓步而来,他躬身行礼,客气地说道:“老奴给太后娘娘请安,见过周司长。”吴公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
“老奴特来传达王的口谕,前来迎接太后娘娘回宫。”吴公公转向白轻染,脸上堆满了笑容。
“太好了,这烫手的山芋总算要走了,真是恩师显灵啊!再不走,老夫恐怕就要被活活气死了。”司长心里想着,以至于激动万分,甚至亲自吩咐下人给白轻染打包行囊。
然而,白轻染却赌气地说道:“不回,哀家在这里挺好的。学海无涯,若是不学习,哀家就会退步,退步了哀家就不会快乐,所以哀家要学习。”白轻染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任性。
吴公公和司长闻言,皆是面露无奈,心中暗自腹诽:“怎么看您也不像是个爱学习的主儿啊。”
白轻染继续说道:“你回去吧,告诉慕云庭,哀家以后留在这里生活了,跟着司长大人认真学习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吴公公还想再劝,却被白轻染这番话堵了回去,只能无奈地回去复命。
“周司长,哀家留下来继续学习,你开心不开心?惊喜不惊喜?”白轻染眨了眨眼,调皮地看着司长。司长闻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老臣……老臣……”话未说完,竟身子一晃,咣当一声晕了过去。
吴公公返身回去,将白轻染的言辞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慕云庭。慕云庭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缓缓说道:“派小德子前去,就说‘白岁岁’思念她至极,已然开始绝食了。”
吴公公闻言,连忙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老奴这就去传话。”随即,他躬身退出了房间。
另一边,白轻染听到“岁岁”绝食的消息,顿时焦急万分,连忙吩咐道:“芝芝,快些收拾东西,咱们得赶紧回去看看。”夏芝闻言,也是一脸焦急,连忙应声跑了出去。
白轻染边走边问:“岁岁已经绝食几天了?可有请太医前去查看?”小德子一脸心虚地回答道:“回娘娘,还未曾请太医,奴才不敢擅自做主,特去请示王,来请让娘娘回来定夺。”他心中暗想:“对不起了太后娘娘,奴才实在不敢违抗王的命令,日后定当日日为您磕头赎罪。”
几人快马加鞭,火速赶回宫中。白轻染心急如焚地跑回娇淑殿,却只见“白岁岁”正在狂啃着鸡肉,吃得津津有味,以至于她们回来都未曾察觉。
“‘白岁岁,’麻麻回来啦!”白轻染对着它温柔地呼唤道。此刻,‘白岁岁’正沉浸在干饭的乐趣中,头也没抬一下。
“‘白岁岁,’快过来,让麻麻好好瞧瞧,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呀?”白轻染蹲下身子,满眼爱意地看着它说道。然而,‘白岁岁’却只是将身体一转,用屁股对着白轻染,继续专心致志地干饭。
白轻染见状,啪的拍了一下它的屁股,佯装生气地说道:“不是说绝食了吗?怎么就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了?你哪怕再多坚持一个时辰,也算对得起我这颗为你着急上火的心。”说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德子,小德子见状,扑通一声就跪下来,诚惶诚恐地说道:“太后娘娘,奴才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