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妄想与孤同共同骑乘,她也配?”慕云庭的声音骤然冷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属下失言,请王降罪责罚。”卫三惶恐万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让她乘坐马车前往。”慕云庭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卫三在原地愣神。
卫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转头对卫一说道:“王心中其实也是希望太后娘娘去的吧?”
“呵……可不是每次拍马屁都能拍到点子上的。”卫一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卫三挑衅地看向卫一,“如果王和太后娘娘真的共乘一骑,你就得把你的三个月俸禄输给我。”
“赌就赌,谁怕谁!你要是输了,也得把你的三个月俸禄给我。”卫一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一言为定!”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不甘示弱的光芒,谁也不肯服输。
另一边,白轻染收到了即将前往围猎的消息,高兴得直在原地转起了圈圈。自从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她连皇宫外的世界都未曾见识过,心中充满了对古代生活的好奇与向往。
不过没关系,她相信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芝芝,围猎之时,该穿什么好呢?”白轻染正细细挑选着衣裳,面带询问之色。
“太后娘娘无论穿戴何物,皆是风华绝代。”夏芝由衷地赞叹道。
“芝芝这张小嘴,可真是甜如蜜饯。”白轻染笑着,轻轻捏了捏夏芝那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夏芝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怎的如此容易害羞?将来若是要嫁人,可如何是好?”白轻染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
“奴婢不嫁人,奴婢愿一辈子侍奉在太后娘娘身边。”夏芝语气坚定,表达着自已的忠心。
“那可不成,将来哀家定要为你寻一户好人家,让你过上那幸福美满的日子。”白轻染温柔地承诺着。
“娘娘……”夏芝感动得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你得勇敢,这样才不会有人敢轻易欺负你。”白轻染语重心长地说道。
“还得支楞起来,日后与别人交谈时,要敢于直视对方的眼睛,不要畏畏缩缩。遇到皇帝等人自是没办法,但若是与同等身份之人相处,你要勇敢地表达自已的意愿,比如‘我不喜欢’、‘我不想’、‘我不要’,懂了吗?”
“支……支楞……是何意?”夏芝怯怯的问。
“就是得霸气一点”白轻染解释
“奴婢……奴婢怕是说不出口。”夏芝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你日后许是哀家的掌事姑姑了,你这般模样,如何能帮哀家分担重任?你得立起来,就当是为了哀家,你能做到吗?”白轻染目光坚定,鼓励着夏芝。
“能!奴婢一定能做到!”夏芝一听是为了太后娘娘,顿时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地保证着。
转眼间,围猎的吉日已至。白轻染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之上绣着点点洁白如雪的红梅,清雅而高洁。她以一条淡紫色的织锦腰带轻轻束住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更显其曼妙身姿。一头青丝被她巧妙地绾成了如意髻,仅点缀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简约至极,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番清新脱俗、优雅动人的韵味。
浩浩荡荡的队伍整装待发,白轻染望着为她精心准备的马车,微微嘟起了红唇,娇嗔地表示自已也想要骑马驰骋。
慕砚尘闻言,温柔地劝慰道:“姨母从未学过骑马,还是乘坐马车更为稳妥安全。”
白轻染的目光却转向了慕云庭,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说道:“那我可以与摄政王共乘一骑吗?”
慕云庭闻言,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予她,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做梦!”
白轻染被气得半死,心中暗自懊恼。
此时,伤愈复出的许云川被特赦出府,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轻染,主动请缨道:“末将愿意教太后娘娘骑马!”
“好呀,还是小云川给力!”白轻染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然而,就在她满心欢喜之际,慕云庭却突然翻身上马,一把拎起白轻染,将她稳稳地安置在自已的马背上。
随后,他扬手挥鞭,马儿顿时发出一声长嘶,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北疾驰而去,飒沓如流星,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和两道绝尘而去的身影。
那疾驰的速度快得惊人,令白轻染不禁连连惊呼:“啊……慢一点!摄政王,慢一点,我害怕。”
然而,马速却未有丝毫减缓,反而愈发迅猛。“慕云庭……停下来……慕云庭……”白轻染惊恐之中,直呼他的名讳。
慕云庭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响起:“不是想与孤共乘一骑吗?那就忍着。”言罢,他渐渐放慢了速度,身体比嘴诚实。
“这是我第一次骑马,害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等我学会了,定然不会再惧。”白轻染双手紧紧抓着慕云庭的两只胳膊,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慕云庭只是淡淡地扫过她抓着自已胳膊的手,并未加以阻止。
“若想学骑马,孤可以教你,许家那小子马术也不过尔尔。”慕云庭自已也不明白,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语。
“嗯?”白轻染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孤不许你跟许家小子学骑马!”慕云庭的语气郑重而坚决。
“雾草~这……这是吃醋了吗?”白轻染心中暗自思量。
此时,不放心的许云川追了上来,慕云庭利落地挽起缰绳,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只听马儿发出一阵嘶鸣,随后便如离弦之箭般,奔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