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白轻染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
“敢问谏史官大人,府上可曾迎娶了妻妾,育有儿女?”白轻染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
“老臣家中有一妻,二妾,膝下共有六个子女,四子二女。不知太后娘娘突然问及此事,有何用意?”谏史官面露疑惑,拱手问道。
“哀家近日偶闻坊间流传,说谏史官大人那正妻与你娘舅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你膝下的儿子竟是妾室与家中家丁所生。更有甚者,说你那女儿对世间所有男子都心生厌恶,却唯独对永乐巷的花魁情有独钟。曾一掷千金只为买花魁一肚兜。谏史官大人,对于这些传言,您可曾有所耳闻?”白轻染歪着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紧盯着谏史官。
“嚯……这是真的吗?”
“我的天哪!这谏史官戴的绿帽子可真够深的!”
“哎?这绿帽子还分深绿浅绿呀?你这说法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朝堂上文臣武将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慕砚尘也不禁以手掩唇,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已的尴尬。
“你……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荒谬至极!简直太荒谬了!”谏史官气得双手颤抖,手指直指白轻染,脸色铁青。
“怎么?难道大人府上流传的丑闻便是荒谬不经,而哀家所流传的就一定是确凿无疑的事实吗?”白轻染站起身,迈步向前,语气愈发坚定,“连那稚龄孩童都知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你枉自活了这几十载春秋!”
“老臣的家事是太后娘娘随口编造的,而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后娘娘您敢断言自已未曾有过自缢之举?”谏史官厉声质问。
“敢啊!有何不敢?”白轻染坦然自若。
“哀家不过是想亲自检验那绳子的坚韧程度,不惜以身犯险。如此大无畏的精神,哀家以为应当予以表彰。”她表情坦荡,仿佛所言之事确是如此简单直白。
众位大臣无不被白轻染那毫无羞耻之心的精神所折服,纷纷败下阵来。
“你……简直……简直……”谏史官气得一时语塞,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白轻染的厚颜无耻。
“那太后娘娘……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摄政王表白,你敢否认吗?”谏史官再次质问道。
“哀家为何要否认?”白轻染声音铿锵有力。
“哀家心悦摄政王,这是不争的事实。哀家也从不认为心悦摄政王是一件羞耻之事,难道大人认为心悦摄政王是一件很不耻的事?这天下倾慕摄政王的女子众多,而摄政王乃我大靖的战神,顶天立地,难道不值得心悦吗?总比大人之女爱慕花魁强的多。”白轻染轻蔑的说,在一旁的慕云庭,缓缓地向她投去了柔和的目光。
“老臣的女儿并未对花魁心生爱慕。”谏史官气得直跳脚,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懑。
“哦……那可能是哀家记错了,或许是大人的儿子对那花魁情有独钟。”白轻染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老臣的儿子也未曾有过!”谏史官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颤抖。
“关我屁事!”白轻染翻了个白眼,语气中满是不屑。
“是太后娘娘您说的,老臣的儿女与花魁之事。”谏史官据理力争,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关你屁事!”白轻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太后娘娘提及的是老臣的一双儿女!”谏史官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白轻染,胸脯剧烈起伏。
“你懂个屁!”白轻染淡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你……你……粗俗!!”谏史官捂着胸口,连连后退数步,脸色苍白如纸。
“你什么你?摄政王就坐在那边,不妨问问他,摄政王是否收到过哀家的贴身衣物。”白轻染目光转向慕云庭,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未曾。”慕云庭淡淡回应,仿佛自已没有被牵扯其中,神情自若。
“哀家可有调戏摄政王之举?譬如摸了摄政王的……屁股?”白轻染色眯眯地看着慕云庭,眼神还特意扫过慕云庭的臀部,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咳咳……”慕砚尘对着白轻染轻咳两声,眼神中满是示意,让她差不多就行了。
慕云庭想到她攻略手册里确实有一条是要摸自已屁股,耳垂不禁微微发热。然而面上却不露痕迹地说道:“未曾。”
“谏史官大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白轻染高傲地看着谏史官,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混淆是非!”谏史官气得浑身颤抖,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
“哀家是否强词夺理暂且不论,哀家却知你对哀家说话未用尊称,竟敢对哀家用‘你’这个字眼,还胆敢用手指着哀家!
我大靖的法度就是如此纵容你以下犯上的吗?哀家乃皇帝亲封的端静皇太后,是皇家人,岂能容你这小小官吏随意折辱?
你是没把哀家放在眼里,还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白轻染大声呵斥,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威严十足。
谏史官猛地一口老血喷涌而出,随即跪倒在地,颤声言道:“皇上,老臣实在冤枉,老臣对皇上绝无半点不敬之心,不过是就事论事,直言不讳罢了。”
“巧了,哀家刚刚也被冤枉了。”白轻染望向谏史官,紧接着又缓缓说道,“而且……哀家同样也是就事论事而已。”言罢,白轻染微笑着轻轻拍了拍自已的衣襟,举止间尽显从容。
慕云庭突然开口道:“谏史官此番以下犯上当罚,但念其年迈,姑且免去刑罚,罚俸半年,令其禁足于家中,闭门思过。望其日后能好好管教子女,整治家风,以免再生事端。”
谏史官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仍声嘶力竭地喊道:“老臣的一双儿女,没有爱慕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