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染以她那舌灿莲花、不畏群儒的辩才,以及那份不拘小节、勇于展现自我的精神,赢得了武将们的广泛赞誉。他们深感太后娘娘绝非外界流言所描绘的那般轻浮浅薄,反倒是性情率真,行事果敢,敢于担当,令人钦佩。
走出玄武殿的那一刻,卫三压低声音,满含敬意地对慕云庭说道:“王,太后娘娘对您的心意,真可谓是跨越艰难险阻,天地亦能见证其真挚啊。”
“此言何解?”慕云庭微微挑眉,带着一丝傲娇地问道。
卫三察言观色,奉承道:“太后娘娘竟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群臣的面,直言对您心生爱慕。这份深情厚意,这份非凡勇气,已然令人叹为观止。若是换作其他女子,恐怕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不知所措了。”
慕云庭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同:“孤觉得你言之有理。”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高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放马场新进了一匹骏马,你且去挑选一匹中意的吧。”
卫三闻言,受宠若惊,连忙跪下谢恩:“属下多谢王赏赐!”随后,他小跑着跟上慕云庭的步伐,满心欢喜。
此时,卫一刚受罚完毕归来,听闻此事,心中嫉妒无比,他觉得如果自已得不到这匹马,哪怕是自已死了三年,挖出来眼睛都得是红的。
于是,卫一跑到放马场,声称自已学到了新招式,想要和卫三切磋一番。一番较量之后,卫一最终被卫三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是伤……
苦恼的不仅仅是卫一,白轻染身边的大宫女夏芝也倍感无奈。
“太后娘娘,裁剪布料时,手可得稳当些,千万别扭来扭去的,不然布料就歪了。”夏芝对着正在专心致志裁剪布料的白轻染轻声提醒道。
白轻染微微一笑,却略带迟疑地说:“呃……已经歪了。”
白轻染的心态倒是好,“那就再剪掉一些,干脆做个短上衣吧。”
夏芝无奈地望着白轻染,苦笑道:“我的太后娘娘呀,咱们已经从长衫改成了短衫,又从短衫改成了短上衣,现在这短上衣也做不成了。”
白轻染闻言,思索片刻,又拿起剪刀,笑道:“那再剪短些,做个短袖如何?”一剪刀下去,布料又短了一截。
“呃……芝芝,你听说过男士的吊带吗?”白轻染尴尬地问道。
夏芝闻言,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奴婢从未听说过,还是让奴婢来吧。”夏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请缨要求自已动手。
白轻染也显得有些烦躁,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还是你来吧。”她本想亲手为慕云庭做一件衣服,没想到竟是如此坎坷。
“太后娘娘,您可曾知晓王衣裳的确切尺寸?”夏芝轻声问道。
白轻染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哀家并不知晓。”
“那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该如何为王制作合身的衣裳呢?”夏芝面露难色,继续追问道。
白轻染略一思索,随即提议道:“要不,哀家晚上悄悄去为摄政王测量一番,如何?”
夏芝闻言,连忙劝阻道:“这……这恐怕不太妥当吧……娘娘若是这般行事,万一被误认为是刺客,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儿没事儿,”白轻染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哀家只粗略估量下,大抵便能知到了。”
夜色如墨,月隐星藏,当夜幕完全降临,白轻染带领着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与摄政王府仅有一墙之隔的暗处。
“太后娘娘,请您下来吧!这梯子太高了,实在太过危险!”夏芝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担忧,她仰头望着墙上的白轻染,眼中满是关切。
白轻染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嘘……别出声,这种场面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说着,她身手敏捷地攀上了墙头,稳稳地坐定其上。
她向下望了一眼,随即说道:“待会儿我把绳索扔下去,你们在下面拉住绳索,我好从这边滑下去。”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万分小心啊!”小德子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他紧紧盯着上方的白轻染,生怕出现任何闪失。
“放心吧,我已经抓住了绳子,准备下去了。”白轻染说完,便顺着绳子缓缓下滑,动作娴熟而迅速,不一会儿便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接着,她又悄无声息地沿着慕云庭寝殿外的楼梯,蹑手蹑脚地爬上了二楼的窗台。
坐在窗台上喘息片刻后,白轻染自言自语道:“这摄政王府的守卫也不过如此嘛,看来以后可以常来常往了,嘿嘿……”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她刚搭上梯子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暗中的人发现了。
“王,太后娘娘搭起了梯子,似乎打算夜探王府。”卫一急忙向慕云庭汇报。
慕云庭正低头沉浸在书卷之中,闻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卫一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王,是否需要属下撤掉守卫,以便太后娘娘进出?”
慕云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自已都没发现的期待:“让她进来,孤倒要看看,她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属下遵命。”随着卫一命的指令,守卫们悉数撤离,为白轻染顺利攀上二楼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白轻染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棂,借着皎洁月光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慕云庭的寝室。
她步履轻盈,朝着慕云庭的床边缓缓挪动,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只见慕云庭已然就寝,沉浸在梦乡之中。
白轻染缓缓掏出怀中的绳索,轻轻展开,随后蹑手蹑脚地向慕云庭靠近,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