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庭紧握着那份攻略手册,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白轻染那雅致的寝殿,小心翼翼地将手册放回书案。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地砖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柔和。
床上的女子在月光的映衬下,肌肤显得格外白皙,只是那睡姿实在令人难以恭维——洁白如玉的大腿随意地垂落在地,被子也被蹬至一旁,胳膊更是高高举起,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而她依旧身着那些与众不同的奇装异服。
慕云庭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轻手轻脚地拿起地上的被子,温柔地为她盖上,生怕惊扰了这位梦中人。
随后,他身形一闪,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转瞬便飞回了自已的寝殿。
回想起白轻染那独特的睡姿,慕云庭不禁哑然,随即神色一凛,沉声吩咐道:“传话下去,让卫一领受五十鞭刑后再去万学司报到。”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暗一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影子。
从宸寿宫搬到娇淑殿的次日,卯时刚到,白轻染便携着夏芝,出现在了皇宫通往摄政王府那气势恢宏的大门口。
“太后娘娘,咱们为何要来此地进行晨练呢?”夏芝满脸疑惑地问道。
白轻染轻笑一声,随口胡诌道:“此地汇聚了日月之精华,阳气极为旺盛,乃是晨练的上佳之地。”
话音未落,她的余光便瞥见了慕云庭从大门内缓缓走出。
白轻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兴奋地喊道:“来了来了!芝芝,快跟我一起做第八套广播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她一边喊着响亮的口号,一边自信满满地挥舞着手臂,蹦蹦跳跳地做着体操,活力四射。
夏芝的头都快低到胯部以下了,满脸通红地小声说道:“娘娘……奴婢……奴婢实在不会做……”然而,白轻染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她正一门心思地盘算着,要用哪个姿势摔倒在慕云庭的怀里,才能显得最自然、最为动人。
慕云庭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蹦蹦跳跳、不亦乐乎的白轻染,脚步未曾有丝毫停顿。就在这时,白轻染突然使出一个漂亮的旋转,意图摔倒在慕云庭的怀中。
然而,慕云庭却身形一闪,轻巧地躲开了。白轻染顿时失去了平衡,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慕云庭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中带着肯定:“太后有疾在首,不治恐深!”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去,上朝去了。
趴在地上的白轻染满脸的不可思议,她颤抖着手指向慕云庭离去的方向,对夏芝说道:“他特么是不是骂我脑子有病,让我去治???”
“好像……是”夏芝见状,连忙伸手将白轻染搀扶起来。
守候在大门两侧的侍卫,终究是没能忍住,轻笑出声。
“笑个屁笑!再笑,哀家就把你那俩眼睛打的一个站岗,一个放哨!”白轻染恼羞成怒地呵斥道。
言罢,她转身便朝着寝殿的方向大步走去,一路上仍不停地咒骂着:“慕云庭这个榆木疙瘩,直男癌晚期,难怪是个老光棍!”
夏芝见状,连忙轻声提醒道:“太后娘娘……您还是小声些吧,这话若是传到了王的耳中,只怕又要惹来一番责罚了……”说着,她轻轻地拽了拽白轻染的衣角。
“你觉得我会惧怕于他?”白轻染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奴婢……只是担忧太后娘娘的安危。”夏芝的声音细若蚊蚋,怯生生地回应道。
白轻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弧度,轻声道:“知道啦,我们芝芝最贴心。”
她瞧着夏芝那肉嘟嘟的小脸,此刻已是一片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夏芝的脸颊更是红得快要滴血,羞涩之情溢于言表。
“芝芝,你家中可还有亲人?”白轻染关切地问道。
夏芝低垂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回太后娘娘,奴婢家中已无人,爹娘因病相继离世,二婶子便将奴婢卖入宫中为奴,幸得掌事姑姑关照,又见奴婢规矩,这才分派到宸寿宫当差。”言罢,夏芝的眼眶已微微泛红。
“你那二婶子,是人贩子吗?居然还敢卖别人家的子女!真是罪该万死!”白轻染闻言,不禁为夏芝愤愤不平。
夏芝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其实,能进宫来,奴婢至少能填饱肚子,还能遇见太后娘娘这般仁慈宽厚的主子,奴婢已是心满意足了。”她的笑容纯真无邪,却让白轻染心中不是滋味。
白轻染望着夏芝那纯真的笑颜,她轻轻搂着夏芝的肩膀,柔声道:“芝芝,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家人,咱们娇淑殿便是你的家,我会一直罩着你。”
这突如其来的恩宠让夏芝有些不知所措,待她反应过来,已是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哽咽着道:“奴婢谢太后娘娘垂爱……”
“这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日后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绝不会少了你的碗洗……”白轻染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
夏芝闻言,一脸认真地回应:“好,奴婢愿意日日为太后娘娘洗碗,永远侍奉在太后娘娘身边。”白轻染听后,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夏芝光洁的额头,笑道:“真是个傻得可爱的孩子,哈哈。”白轻染却不知她今日的一句话,却是夏芝一辈子的信念,主仆二人一路上欢声笑语,满载着温馨与愉悦回到了住处。
而另一边,玄武殿内却是气氛凝重,紧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