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以灵气战斗的榆槐就如同永动机一般,永远不会消耗灵力。
榆槐看着逐渐消失的空间裂缝,慢慢走了进去。
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没入空间裂缝,原本四周扭曲的空间也慢慢消失。
只留下那片森林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
进入空间裂缝骤后,映入渝槐眼帘的是一条破败的古老街道。
这条街道的布局走向多以南北向和东西向为主,恰似棋盘上纵横交错的线条,形成类似棋盘的格局。
站在街道的这一端向远处眺望,街道的长度似乎没有尽头,目光所及之处只是无尽的延伸。
并且它不是笔直向前,而是有着诸多曲折的走势,就像一条蜿蜒爬行的长蛇,这使得它看起来更加漫长。
街道的宽度十分不规则。
最宽的地方不过七八米,最窄的地方仅能让两人侧身通过,胖一点的人可能就会比较费劲。
地面状况也糟糕得不能再糟了,脚下原本铺设的石板路,现在已经破碎成无数块。
那些破碎的石板之间的缝隙里,满满的都是尘土和各种各样的垃圾。
有些石板甚至翘起了角,就像一个个小陷阱,形成了高低不平的障碍,稍不注意就会被绊倒。
其中还有一些地面上积着水,一汪汪污浊的水洼散落在各处。
这些水洼里的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混合着多年的腐臭与潮气,令人忍不住想捂住口鼻。
街道两旁的房屋也是破旧的模样。
这里的建筑大多以木构架为主,从建筑风格来说,多是四合院或者三合院的布局形式,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不过,漫长的岁月在这些建筑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许多房屋由于建造年代久远,构建框架的木头被蛀虫蛀得千疮百孔,早就已经损坏得不成样子,好像轻轻一推就会断掉。
房屋的墙壁已经倾斜,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风中摇晃,随时可能倒塌,让人不敢靠近。
墙上原本涂抹的石灰剥落得乱七八糟,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砖石上也布满岁月的污渍。
门窗大多也已损坏。
那些原本精致的雕花门窗,现在有的被几块破旧木板随意钉住,像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有的则直接敞开着,任由风雨肆意侵蚀屋内的一切。
屋内也是一片凌乱,能看到一些破旧的家具歪歪斜斜倒在地上,灰尘与腐朽的气息混合着在空气中弥漫。
渝槐借着清冷的月光,缓缓走在这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他一边走,一边轻轻呢喃着:“这个小空间看起来还挺大的,想当初这里应该是很热闹。也不知道周婧宣躲在了哪里呢?”
“没到筑基期真是不方便,我堂堂至尊居然被个小空间的法则影响,无法推算她的行踪。”
渝槐捻了捻手指,又缓缓放下,只能继续迈着步子向街道前方走去。
街道两边的房屋在夜色中显极其阴森,偶尔有一阵夜风吹过,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渝槐就这样一直走着,直到他走到一间虚掩着大门的院子前。
那扇木门上面的朱漆已经斑驳脱落,从里面传出一阵“呃呃呃”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渝槐闻声缓缓走了过去,伸手将那扇木门推拉开。
只见大院里面有一个身穿破烂古装的男子。
他身形干瘦,眼眶里空洞洞的,没有眼珠,就那样机械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每走一步,地上的尘土就会扬起一小片。
“原来是被尸虫寄生躯体的死尸,看来小空间里面无人的景象就是它的原因了。”
渝槐一眼看到这个男子,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所谓的尸虫,渝槐再清楚不过了。
它们会从死人脑袋的七窍钻进大脑,然后寄生其中,像操纵木偶般操控整具尸体活动。
并且因为尸虫本身能释放出一种液体,让尸体不会腐烂,一直保持着生前的模样。
这些尸虫操控着尸体会主动攻击活物,一旦杀死活物,就会把卵寄生在尸体上。
新孵化的尸虫便会控制这具尸体。
它们就是这样将种群渐渐扩大,就像一场无声的瘟疫,慢慢侵蚀着这个小空间。
“咚咚咚”,渝槐有意敲了敲门板来吸引里面尸虫的注意力。
尸虫缓缓侧过头,空洞的眼眶看向渝槐。
紧接着,猛地抬起头,发出极为独特的嘶吼声。
那声音宛如一把锐利的剑,划开了沉闷的空气。
而这种嘶吼声,正是它们召集族群前来袭击活物的危险信号。
渝槐却丝毫不慌,把自已普通人肉体的极限提升到百分之十。
只见他双腿稍稍弯曲,接着猛地向后一跳,整个人仿若一只轻巧的燕子,跃到了对面三层高的酒楼屋檐之上。
“希望周婧宣这小家伙能随着外面的动静出来查看,我可不想逐个地方去找。”
渝槐心里暗自思忖着,稳稳地坐在屋檐边缘,眼神平静地看着下方,静静地等待尸虫聚集过来。
那些被尸虫控制的尸体,有人的、狗的、猪的、牛的等等……
它们纷纷跑到酒楼外,在下面聚集起来。
那场面看起来就像一场恐怖的丧尸集会。
渝槐轻轻晃悠着腿,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微微摇晃着,口中呢喃:“血河隐泣夜未央,剑雨纷飞落苍茫。”
这口诀可是渝槐跟万亿至尊对战中,由一位仙主至尊所创的“青碧剑诀”中的法诀。
大战中,那些至尊全拿出了自已所有的底牌和压箱底的功法,激烈地对战渝槐。
而渝槐也凭借着自已的观衍诀,将他们在战斗中使用的所有法术和功法全复制了下来。
可以说,渝槐就像是一个装满了各种绝世秘籍的宝库,他能够使用万亿至尊所有的法术和功法。
只不过,由于他自身的境界还不够高,就像一个小杯子装不下太多的水一样,即便有强大的功法,发挥出的威力也并不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