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碰到学子问了路,这才找到孟先生院子外。
她上前敲了敲门,没一会儿就能听到脚步声。
大门打开,孟先生看到是江篱,有些惊讶。
江篱倒是先开口,“孟先生,叨扰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给你说。”
孟先生一听有急事,这才大打开门,让江篱进来。
江篱坐在院子的小石凳上,“孟先生,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
孟先生摆手,表示不在意,“只是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事。”
江篱把今天在酒楼发生的事又给孟先生说了一遍。
孟先生听完,都觉得又惊又险,这伙人胆子居然这么大,敢在酒楼动手。
真是万幸,江夫人和那个小姑娘没出事。
“这事凶险,我来给你打个招呼,我就怕那几个调皮的孩子又跑出书院,遭人毒手。”
孟先生思索一番,“江夫人放心,这几日发生的事我都会给院长说,加派巡逻的人手,保障学子的安全。”
江篱见自已的目的达到,也不久留,站起身告辞。
出了出院,江篱直接往城西走,她从县衙出来之前,问县令要了刀疤和缺牙齿的住址。
赶着马车,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院子外头。
仔细确认了地方,江篱上前敲门,敲了三下都没任何动静。
江篱站在外面打量一番,这才看到大门没锁。
推开门,江篱看到里面一片狼藉,盆子散落在地,水缸也被打破。
江篱两步走进堂屋,没人,又看了左右房间,也没人。
她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刀疤和缺牙齿肯定遇到事情了。
这伙人胆子也太大了。
江篱坐在凳子上, 脑子在疯狂转着,突然心头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她出门把马拉进来,然后开始打扫院子,把木盆重新放好,又把破碎了的陶瓷碎片收捡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这家的人。
晚上,江篱用稻草在地上铺了一层,自已躺在稻草上,闭眼睡觉。
结果半夜,从院墙跳进来两个人,手里拿着刀,直接奔着堂屋去。
推开门,两人只看到地上铺着稻草,但是没看到人,又一左一右往房间走。
两人回过头,借着月色看清对方的表情。
“没人?我可是看着她熄灯的。”
这时,江篱正好小解回来,看到两个不认识的人拿着刀站在房间里,没忍住出声询问,“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屋里。”
两人都是一惊,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们都没听到声音。
其中一人反应快,把刀架在江篱脖子上,“你敢出声就死。”
江篱也被吓到了,急忙点头,就害怕因为自已乱动,没了性命。
他们拿绳子绑了江篱的手,拿帕子堵住了江篱的嘴巴。
两人把江篱带上了马车,等走出一段路,其中一人开口,“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居然让我们两个来抓一个女人。”
他们都是看到了,刚才这个女人吓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动都不敢动。
老大就是谨慎过头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停下,帘子被掀开,“快点下车!”
江篱也没闹,直接下了马车。
她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这个院子是不是之前关押赵江三个人的院子。
看了一圈,和赵江说的房子构造完全不一样。
看来这伙人还是很谨慎,知道把院子给换了。
其中一人把江篱扔进房间,然后上了锁。
江篱心念一动,手上多了一把小刀,随后她用刀子开始割绳子。
来到窗户前,江篱把窗户戳了一个洞。
借着外面月色,能看到外面有几个人拿着刀在院子里巡逻。
算着时间,现在约莫凌晨的样子,那伙人肯定会在明早来见她。
江篱也没睡意,一直等着外面的人开始打盹,这才开始去推窗户。
窗户被钉子从外面钉死了。
大门也从外面上了锁。
江篱思索一番,从空间放了两头穿山甲出来。
穿山甲是挖洞高手,她把穿山甲放在地上,让它们打通隔壁的房间。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墙体挖出一个小洞。
江篱拿出一面镜子,借着镜子反光,能看到对面房间的情况。
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是放杂物的一个房间。
她又把穿山甲放在另外一面墙旁边。
同样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挖出了一个二十厘米的小洞。
她同样用镜子看了,结果真的看到两个人。
两个人脸上都是伤,甚至连衣服上都有血渍,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
但江篱还是认出来了,这两人正是刀疤和缺牙齿。
一炷香后,穿山甲挖出一米的洞。
江篱穿过去,走到刀疤跟前,伸手去碰两人,“刀疤,醒醒?”
刀疤先是眼皮动了动,随后才慢慢睁开眼,刚才还迷蒙的眼神在看到江篱后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江篱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你们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刀疤张张嘴,皲裂的嘴唇随着开口扯动冒出不少血丝。
江篱立马拿了一瓶水出来,扶着刀疤喝完。
而这时候,缺牙齿因为身边的动静也醒过来。
在看到江篱的时候很惊讶,猛得睁开眼睛,他还以为自已看错了。
直到江篱拿出水往他嘴里灌这才清醒过来。
刀疤喝完,开始说,“他们闯进屋里,把我们抓起来,逼问你的下落,见我们说不出来,就动手打我们。”
看来没猜错,他们既然能在酒楼动手,就说明他们也不会放过刀疤和缺牙齿。
江篱把穿山甲放在后面那堵墙上。
“能走吧?”江篱询问两人。
刀疤虽然好奇江篱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稀奇玩意,但是看地上的洞也知道这是两只虫子的功劳。
刀疤收回视线,“能走。”
他们身上伤得重,但没伤到腿。
趁着等的时间,江篱又拿出两个面饼子递给两人。
两人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开始吃。
吃完,又喝了一瓶水。
自从他们被抓过来,每天只有一个馊馒头,也不给水,只是把他们的命吊着。
要不是今天江篱过来,他们也不知道能坚持到几日。
一炷香后,穿山甲挖了一个一米的洞。
江篱让两人爬出去,自已垫后。
来到窗户边,戳个洞,外面的人还在打盹,丝毫没注意到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