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抬头朝房间看了一眼,江篱当时就停住了呼吸。
还好,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过来。
江篱把穿山甲收回空间,这才出来。
刀疤和缺牙齿久久没见到江篱出来,都有些着急。
等看到江篱出来,这才放下心。
刀疤开口问江篱,“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们去县衙喊人,我留在这里。”
两个人虽然受了伤,可还是有血性,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留在这里。
“不行,你带着缺牙齿走,我留在这里。”刀疤说得决绝。
江篱正要劝,结果听到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别争了,谁也走不了。”
三个人同时转头,看到一个右眼带着眼罩的男人,光看面部,就知道这人不好招惹。
鹰钩鼻,剩下倒三角的左眼,宽骨骼,嘴皮厚而黑,宽厚的手提着大刀,活像江洋大盗。
他身后站着十几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刀,他们像是看猎物一般看着江篱三人。
刀疤挡在江篱跟前,“你先走,我拦住他们。”
“就凭你?”为首的男人冷嗤一声。
刀疤和缺牙齿额头开始冒汗,他们太知道这群人的手段了。
而且,这里比较偏僻,就算是闹起来,也没人会知道。
江篱倒是很冷静,开口就质问为首的人,“你这般猖狂,就不怕被官府抓起来?”
“抓我?”
“我们大哥后面可是有人,就凭一个小小县令,还能翻了天不成?”
说完,一众哄笑,像是在嘲笑江篱的无知。
“好了,别废话了,你杀了我们的兄弟,该是你偿命了。”
江篱想起前世为了自保,收集了不少眼镜蛇。
现在正是派到用场的时候。
江篱小声对两人说着,“你们等会儿往我身后站,不要靠前。”
两人虽然不明白江篱要做什么,可还是点头听从江篱的话。
江篱看着对面的人,冷笑道:“接好了,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话一说完,一个黑色的袋子从空中抛出去,里面沉睡的眼镜蛇被唤醒,落地开始无差别攻击。
江篱几人往后退,她快速往两人身上撒了雄黄粉,这才安心看对面的人“手舞足蹈”。
这些都是被饿了很久的眼镜蛇,刚才那一抛让眼镜蛇受到威胁,一米多长的蛇,二十多条,够他们吃一壶了。
尤其是反抗得越凶,越激怒眼镜蛇,都是追着咬。
为首的男人斩杀了几条眼镜蛇,虽没被眼镜蛇咬伤,可被吓慌了神的兄弟砍了几刀。
他防着脚下,脑袋后面却没长眼睛啊。
自已不仅受了伤,弟兄们也乱作一团惨叫,心底升起一股邪火。
“你这个女人,我要杀了你,吃你肉,喝你血,把你扔进锅里炖了。”
江篱翻了个白眼,慢悠悠从袖子里拿出弓弩,龇牙。
对面那人瞬间傻了。
谁能来告诉他,明明那个衣袖就那么大点,为什么还能拿出弓弩来。
刀疤也看呆了。
他也不知道江篱为什么能从衣袖里拿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还有刚刚那两只大虫子,他也没看见。
“你来啊!”江篱看着那人挑衅。
对面那人把脸都憋红了,半天说不出一句狠话。
现在真理在江篱手上。
男人随手扯了身旁的人朝江篱扔过去,自已转身跑了。
“大哥……大哥……你别一个人跑啊……”喊得撕心裂肺,还有绝望。
因为他们的脚已经肿起来了,甚至已经开始没有知觉。
看人都放倒差不多了,江篱起身往院子走,拉了一辆马车回来。
“你们去县衙报官。”江篱把马绳交给两人。
这时,刀疤也不用担心江篱。
江篱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神秘。
走时,刀疤让江篱等他们回来。
等两人走了,江篱走到其中一人跟前,轻声问,“你们老大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斩草要除根,一起端了得了,免得一天天心惊胆战的。
“我不知道。”带着哭腔,拼命摇头。
江篱漫不经心说着,“哦……这是毒蛇,被咬一个时辰以后没有解药,会死人的,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紧张咽口水,额头上都是汗。
“你把背后那人说出来,我救你一命。”
“我……”紧张四处张望,他是真不知道老大背后那人是谁,他现在只希望有谁能站出来告诉他。
他多是疼糊涂了,要是真有人知道,也不会拿来救他,肯定是换自已的性命。
看来没人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从刚才那个人的口吻就能知道,背后的人肯定是不怕霍正初的。
要么官衔比霍正初高,要么人在京城。
很快,刀疤带着县衙的人赶过来。
霍正初看到满地的毒蛇和躺在地上打滚的人,都惊呆了。
这蛇他是知道的,只要被咬上一口,必死无疑。
就是御医来了也没用,这毒就这么厉害。
他立马招呼人捕蛇,还不忘叮嘱不要被咬伤。
“江篱,你没事吧。”霍正初交代完,走过来问,“听说那伙人把你也绑来了。”
“我没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们抓回去,询问有没有同伙。”
“刚才还跑了一个人。”
霍正初问了具体特征,就派人去抓捕。
江篱张大嘴,活动活动下巴,她受的最重的伤就是嘴里被人塞了布,下巴有点酸。
霍正初带人去勘察了院子,没发现被关押的小孩,只是有两面墙有几个大洞。
霍正初去问江篱,江篱表示自已不知道。
刀疤看了一眼江篱,也跟着表示不知道。
霍正初看着两人的反应,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总之现在人都抓了,城里应该会安生一段日子了。
霍正初把几人带到县衙,喊了医官,看能不能拖延死亡的时间。
结果没问几句,全都唇色发乌,死了。
江篱忙完,也打算回大田村。
她一夜没归,家里的人该会着急了。
没等霍正初开口说话,江篱就上了马车走了。
江篱晚上没回来,刘氏担心得一夜没睡,就连狗蛋也时不时闹一闹,实在是焦心。
刘氏站在院子里,老远看到江篱的马车,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