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房外的动静,许深打算起身去查看,华笙开口:“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我不去,你去。”
许深的舌尖顶了顶上颚,血腥的味道淡了几分,他躺在沙发上,眉梢微扬看着半跪在腰腹上的女人,还真善变,上一秒玩命抵抗咬伤了他,下一秒又不准他动。
华笙俯身长发跟着垂到一侧,发尾轻轻撩过男人的下颚线,她的声线清冷又柔软,双瞳光泽曜黑坚定。
“放心,我会亲自出马替你儿子做主,在我家绝不会让他受一丁点委屈。”
“哦?是我眼花了吗?你头上似乎有母性光环。”
许深抬起的手缓缓落在华笙的头上,指尖碰到那个国风刺绣的发夹。
她低了头,恰好让他顺利的把鬓边歪了的发夹给扶正。
彼此的距离忽然拉进,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蛋光滑的没有毛孔,唇瓣娇艳欲滴的引诱着人去品尝。
他刚要吻上去,就被她一根食指压住了唇。
“你去帮我浇蔷薇。”
许深难以置信,他不是来浇花的,是接她离开悦笙府的。
他不干。
外面不是有园丁吗?
摆明了是找个理由让他躲在花房,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刚刚和她......
华笙的心机他是了解的,低笑一声,逗她,“不想让我出去也行,处理好孩子的事就跟我走。”
“你在说梦话。”华笙一口回绝,“我并不担心别人怎么误会我们的关系。我的安排全是为你打算。”
“难道你不为儿子做榜样,不为粉丝们着想吗?你偏要冲动自毁,我也不拦着。”
许深失笑,“听起来你还真是为我好,我愿意听你安排。这么贴心的你只让我浇个花未免大材小用。我还可以做其他的。”
“你还是什么都不做最好。”
华笙看到他嘴角的血迹干涸了,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就转身往外走去。
许深的视线落在那一丛盛放的蔷薇,花瓣上有个笙字,不由得让他记她端着一碰快死的蔷薇花让花店老板去救那个场景。
花房外面何年极力自证没有虐待儿童还有园丁作证,华笙话不多倒也展示了一把女主人的威慑力。
很快,外面没了说话声,有高跟鞋踩踏在石板路面上的清脆哒哒声,一下一步,节奏优雅的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许深掏出手机,震动了有一阵子了,第一次没接,这会儿才接到华宇的电话。
电话那头急切的说:“完了完了,我跟瑶妹谈崩了,她要去和我姐摊牌。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你们在悦笙府,我没拦住,她已经杀过去了。”
许深听后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你也过来,来之前把我放在卧室床头柜里的那个白色的女士手包一起拿过来。”
“可我已经在往你们那边赶了,马上到了。”
“原路返回取过来。”
“很重要吗?”
“很重要。”
包里装的结婚证很重要,华笙不知道和他离了个假婚,三年多了,该拿出来让她断了和别人结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