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走进工厂的车间,机器的轰鸣声,仿佛是勤劳的旋律。每一位工人都在自已的岗位上,专注地工作着,他们深知,手中的工作,不仅是为了个人的生计,更是为了工厂的繁荣。
“阿明老乡,你好,过来了,哎呀,老乡你是安监员了。”
不愧是个大眼睛女孩,视力好,她一眼就??到了,阿明胸前工作牌上“安监员”三个字。
车间内,女孩们正专注地操作着,每一个动作都熟练而规范。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懈怠,只有对工作的认真和执着。
唯有大眼睛女孩,看似她不是很忙,但她的眼神东张西望,时常在观察每个工人的工作状态。
“老乡,你是搞管理的吧,工作辛苦吗?”阿明好奇的问起她的工作岗位。
“工作越忙碌越好,出门在外就是为了赚钱,这个肥仔老板能按时发工资、不克扣也不积压,加班时间不太长,也不太短。我们姐妹们都希望在这厂里,一直做下去。”
“老乡,像你们每个月,到手的钱有多少呢?”
“上个月发了二百多元钱,对我们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是笔大收入,爸妈在家里养一头年猪,才卖了一百多块钱。哎呀,知足常乐了!”大眼睛女孩脸带微笑的说着。
九十年代初,猪肉才一块多一斤,养一头猪,若计算人工成本的话,一年白干了。
在工厂这个大家庭里,每一位员工都深知自已岗位的重要性。他们像一颗颗螺丝钉,虽小却不可或缺,共同维系着这个大家庭的正常运转。
“哎哟,哎呀,我肚子疼,”蹦的一声。
阿明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孩子,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阿明快步跑上去,扶起红衣女孩坐着,她说自已下腹的疼痛难忍,肚子的绞痛受不了……接着就是呕吐不止。
红衣女孩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连续发出痛苦的呻吟,貌似有点“人快不行了”的样子。
阿明意识到红衣女孩,可能得的是急性阑尾炎病。
“老乡、老乡,你赶紧去叫车,阑尾炎、急性阑尾炎,赶快送她去医院。”大眼睛老乡害怕得呆立在那,女孩子在恐惧面前,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鸟,找不到方向,只能瑟瑟发抖地等待着。
“阿明老乡,好的,好的,马上。”大眼睛女孩如梦初醒般跑向门卫室,去叫出租车。
这突发事件,胆子小的女孩子全跑开了。
阿明扶着红衣女孩欲走出车间,但她浑身软绵绵的站立不起来,口里不停地喊痛。
“你们女娃子过来,扶一下啰,我背她去搭车。”
刚扶到阿明的背上,没走几步,红衣女孩就“哇啦、哇啦”,吐在阿明的上衣上,呕吐残渣全流进口袋里,装得满满的。
大眼睛女孩,在厂大门口不停招手:老乡,出租车开进来了。”
不知张科长从哪得到的消息,火急火燎地跑来了,看到阿明背上的红衣女孩,而阿明衣服上被污染了色,搞得满身脏兮兮的,并追问阿明发生了什么事。
“张科长,这女孩子可能是急性阑尾炎,现在赶紧去送医院。”
“好的,阿明你先送她去医院,我就去财务室拿些钱,紧随其后。”
阿明慢慢的从背上放下红衣女孩,将她移到出租车后座上,脱掉了自已的脏外套衣服,丢进了门卫室,叫大眼睛女孩一同上车,去医院。
红衣女孩在车上,肚子阵疼稍微缓解了,她理了一下头发:“谢谢哥哥、姐姐。”
“小妹子,你没事就好,不要客气,等下让医生检查。你若是阑尾炎的话,那就是简单的小手术,我也得过阑尾炎,动手术切除了,现在不是好好的。”阿明用手拍了拍自已的肚子,其实阿明在安慰鼓励她,不要有思想压力。
“哥哥,我也是肚子下腹疼,以前经常有微微疼痛,今天不知啥子事,疼得我死去活来的,不好意思,把哥哥的衣服弄脏了。”
到了医院急诊室,经医生开单、挂号、照片、诊断、确诊结果为:“急性阑尾炎。”
此时,张科长也正好赶到了医院,阿明把医生确诊的情况告诉张科长了。
医生大声问道:“患者家属来了没有?”
护士看到没人应答,又提高嗓音喊道:“谁是她的家属啊!”
“医生,我,我是她的哥哥。”
“你们搞什么名堂,不作声。我以为你们都是一些聋子哑巴呢?”护士生气地质问并骂人。
阿明跟着护士到了医生办公室。
“你是患者家属吧,这个女孩急性阑尾炎,要马上做手术,不然的话会有穿孔的危险。”
“好的,我们相信医生,术业有专攻。”阿明点头答应。
“你去楼下交费窗口交钱,先交一千元押金,多退少补。”阿明拿到医生开的条子出门,正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张科长。
“哎呀,”张科长捂着鼻子,疼得哇哇叫,缓解一下就忙着问阿明,做手术多少钱呢?
阿明伸出一只手指:“先交押金一千元。”
张科长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钱,给阿明去交押金。
阿明交完押金上楼后,张科长说红衣女孩已到手术室,去做手术了。
同张科长聊天中,才得知这个红衣女孩,是李娟老总的远房亲戚,才来厂里上班,不到一个星期。
“阿明啊,李总他们现在没在厂里,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了,肥仔老板说等会儿马上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