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们从车站出口扛着大包小包的人群络绎不绝,奔跑赶向路边的公交车,此时接近午时,广东天气比湖南的温度高得多,阿明肚饿口干,身体冒出一身臭汗,衣衫裤服也粘住在皮肤上。
阿明到店里买了二瓶水,递给短发女孩一瓶:“小妹喝口水,”
“大哥,我不口渴,”阿明把水放到她包里。
一个人独自在外漂泊,不管男孩女孩内心往往找不到安全感。
在外漂泊就意味着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使得出门在外的人,不得不变成一个内心足够强大的人。
阿明看到出站的人群,逐渐分散走向不同的方向,自已有股莫名其妙地感觉,觉得自已像是一个流浪汉似的人。
往哪找工作呢?工业园需要人吗?晚上去哪里住呢?打工的邻居会在东莞吗?
阿明思绪联翩,突然感到天空黑压压雾云,遮住了双眼,迷失了方向。
“表姐,表姐,我在这里啊,”短发女孩高兴地尖叫呼喊着表姐。
“大哥,我表姐来了,”阿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小跑似的往这里赶,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的年龄,穿一身朴素的衣服,脚上蹬着一双粗布鞋,闪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高鼻梁。
“表妹,表妹,你等久了吧,”她表姐说起话来,清脆响亮。
“表姐,这位大哥是我们湖南的,刚才打电话的一块钱,是他付的,我的钱包在车上被小偷偷走了。
”短发女孩伤心地哭诉着,“没事,没事,有你表姐在我就放心了”,阿明安慰了短发女孩一会,短发女孩在她表姐催促下依依不舍离开了。
阿明目送短发女孩他们走后,自已肚子就间歇性咕噜咕噜叫,开始感到饥饿了,略感头晕目眩,饥饿难耐的样子,阿明立刻喝了点水稍微缓解一下疲劳。
自昨天在家乡车站老班长店里,吃了一碗米粉后,再也没吃一点东西。
“亮仔,亮妹我们店里有快餐,五元钱包你吃饱”。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身上围着围裙,看到路过的行人就呼喊吃饭。
“老板,米饭可以免费添加吗,”
“亮仔,米饭你随便吃。”阿明正好饿得不行了,心想把肚子填饱才是大事,菜品好坏不重要。
阿明递给了饭店老板5元钱,拿到碗筷就去装饭了,“亮仔你的榨菜肉丝放桌上了”。
桌上盆里除了两片手指宽的肥肉,全是榨菜条,阿明也不管菜品好坏,连吞带咽,一会儿吃下二碗米饭。
阿明准备去添饭时,看到饭店老板那张正在叮哨的苦瓜脸。阿明只管自已吃饱也莫理她,连续吃了四碗米饭,其实多愧这盆下饭菜“榨菜肉丝呢。”
“小兄弟,你也在这里吃饭啊,”阿明刚吃饱饭抬起头,就被背后角落里的呼唤声叫住了。
回过头一看,是在车上的同座妇女老乡,她抱着娃儿一个人在吃快餐。
“老乡,你不是说你老公来接你吗?怎么回事啊,”阿明感觉好意外。
从大巴车下来时,妇女抱着孩子说她老公在出站口等,阿明听她这样说也放心多了,就把全部精力放在短发女孩身上了,其实女性出门在外,就成了弱势力群体,处处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