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四爷先去李格格那看了两个孩子,李格格借此机会,求四爷请个御医给大阿哥瞧瞧。
大阿哥毕竟是四爷长子,四爷心中自然是十分看重的,马上就让苏培盛拿着玉牌去请御医。
福晋这边听说茗香苑请了御医,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冷哼一声,“哼!这李氏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越过正院,直接求到爷那里去了,真当本福晋不存在吗?”
“福晋息怒,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就算她能求到四爷那又如何呢?”一旁的张嬷嬷安抚道。
福晋咬了咬牙,“话虽如此,可她这般行径分明就是没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张嬷嬷继续劝道:“福晋莫要动气,您还怀着小阿哥呢,可不能伤了自已身子,再说,大阿哥只是略感风寒,就是御医来了,也不过多开几副药罢了。”
福晋听了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冷声道:“暂且就让她再得意几日。”
大阿哥这边,御医过来看了,果然和府医所诊治的一样,只是轻微风寒,之所以病情一直反复可能只是近日天气变换所致,只要日后多加留意,按时服药即可。
听到这个结果,李格格那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了一些。
之后的日子,四爷开始进后院,高格格和汪格格那边都去过一次后,就被抛之脑后。
多数时间还是在张初月这里,府里上下对锦心阁更是上心。
后院女人们自然羡慕嫉妒,却也无可奈何,如今也就李格格和张初月有宠。李格格又怀孕,不能侍寝,差不多就是张初月独宠了。
其他人就是再嫉恨又如何呢,福晋如今也不管事,还不是无可奈何。
张初月院子里但凡是新进的东西,都会亲力亲为的检查一番,那些一眼望去就明显有问题的东西,都是毫不犹豫的收到小库房内,而对于那些表面看不出问题的,但像是有特殊香味或色泽鲜亮很多的,也都不会进到她的卧房内。
自从进府以来,小库房内堆放了不少东西了,多数是些让女子难以受孕的,虽说张初月目前也不急于怀上孩子,但面对这些卑劣的手段,心中难免感到无比厌烦,且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药效是否可靠,但是药三分毒,这古代的药谁知道有什么样的成分,又有什么样的副作用呢?
原主之前从未有过身孕,不知道是原本就不是易孕体质,还是在自已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着了别人的道了。
张初月可不敢赌,好在自已之前囤物资时候,考虑的可谓是面面俱到,各种药品自然不会落下,这时候不就有用上的时候了嘛!
在张初月有意的避孕下,那对锦心阁下手的人怕是以为自已已经得手,近来送进来的脏东西倒是比以往少了不少。
只是在如此盛宠下,张初月肚子却毫无动静,时间长了,怕是早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张初月不在意这些,想到来年二月,就是小选进新人的时候了,到时候耿氏入府,不久也就是原主被炮灰的时间了。
时间还早,足够自已准备了,以自已如今在四爷心中的位置,到时候也不会再束手束脚。张初月慢慢放下心神,听着芷梅汇报今日打探来的消息。
“格格,奴婢与人闲聊,偶然听针线房的绣娘常翠提及,大阿哥自入冬以来,又感染了几次风寒,如今身体愈发虚弱不堪。”
“常翠昨儿去给李格格送冬衣的时候,碰巧遇见府医从茗香苑出来,待她进去时候,李格格正因此事大发雷霆呢,常翠更是被无故训斥了一番。”芷梅说的有板有眼,好似是自已经历的一般。
芷梅向来在府上人缘极佳,如今又是“宠妾”张初月的贴身丫鬟,府里下人们自是争相讨好巴结她。打听起一些消息来更是容易了。
张初月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收集消息的人才,听着芷梅的汇报,张初月也是不解的皱起眉头。
御医来看过了,大阿哥身体在如此娇养下,怎还会越来越差呢?
“此次,府医可有查出些什么?”张初月开口问道。
芷梅恭敬回道:“回格格,府医诊断后仍旧是感染了风寒所致,只是可能最近天气越发寒冷的原因,大阿哥此次更为严重了些。”
难不成并非普通的风寒,而是类似于现代所说的那种病毒性感冒?亦或是由于长时间患病未能痊愈,从而引发了肺炎之类的病症吗?想到这里,张初月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敲击着面前那张雕花精美的桌面,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