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餐厅的位置,就是那个渲染得像是高级酒吧一样的地方。
跟着恶灵走进去,仔细看去,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他们大部分都穿了一件休闲服,只有少部分还穿着作训服,简单地判断一下,估计得上了五十号人。
这里面摆着十来张桌子,也摆了许许多多的椅子和沙发,他们有一些坐在被制作成仿真木桩的椅子上,有些坐在真皮沙发上。
只不过,仿真木桩、木椅子是一人位,沙发是两人位。
自助餐台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酒水,从价格亲民的啤酒到价值不菲的红酒,应有尽有。各种新鲜的水果、西式蛋糕,甜点,而最令我兴奋的是居然还能看到我最喜爱的马卡龙,让人垂涎欲滴。
奇怪的是,原本热闹的餐厅,在我踏入的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佣兵们纷纷停止交谈,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在注视着落入陷阱的猎物。
我被看得有些发毛,不禁想起那些关于特种部队的传闻,据说这些家伙们最喜欢突如其来地给新成员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永生难忘加入的第一天……
该死,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陷阱,等待着我出丑吗?
我神经紧绷,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试图寻找任何可疑的东西。
然而,或许是我太菜了,又或者是对方的布置太过巧妙,我围着餐厅转了好几圈,却没能发现任何机关或陷阱。
“嘿,兄弟们……你们好!我是季清!”
我小心翼翼地跟大家打招呼,可是没有人理我,全都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坏色。
关键时刻,还是恶灵够意思,他绅士地笑了笑,礼貌地说:“季,别客气,随便坐。那些家伙就是一群疯子,不必在意。”
说完,没等我有思考的时间,恶灵已经抢先一步坐到了最后一把木椅子的位置上面。
我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战争的本质就是疯狂的,佣兵里面出一些疯狂的人实在是太常见了,或者说,不疯不狂的人还真没有资格成为一名凶狠的战士。
可正当我想要找位置坐下来的时候,我却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目前我面前所有的单人位置全部已经被坐满,剩下的三个空位全都是在双人沙发。
双人沙发就双人沙发吧。
顶多是和穷凶极恶的一老爷们合坐罢了!
可是,当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双人沙发走去的时候,我又傻眼了,只见唯独的三张空位旁边已经分别坐了三个女人。
其中一个我认识,是阮向和。
西装革履的她正用勺子搅拌着一杯卡布奇诺咖啡,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猎人在捕猎,渔人在钓鱼,就是这个感觉!
而另外两个位置……
我的目光瞟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第二个位置上是一个欧洲美女。她上身穿了一件长裙,棕褐色带黄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垂了下来,两条腿如同碧玉那样纤细美丽,妩媚妖娆、火辣如潮的身材,让她在一众佣兵里格外出挑。
见我看向了她,她朝我眨了眨碧波荡漾的眼睛。
第三个位置上的美女也是惊艳。
她虽是个东亚人,但是肌肤细腻白皙,就像是琼玉一样。浓妆之下,她气质很好,像是大家闺秀,冷冰冰的,从眉眼间可以看出是个精明的人,但是杀意被收了起来,有一种扮猪吃老虎的气质。比起那个像欧洲美女,好像更为内敛、文雅。
我再次看了看周围,确实是所有的位置都已经全部坐满了,仅剩这三个女人身边有位置,应该是早有预谋,明显是让我在三个美女中挑一个坐啊!?
现在,我才明白那群佣兵为什么表情那么奇怪了,原来他们是把整蛊的陷阱换成了一道夺命选择题,答案A是阿和,答案B是欧洲美女,答案C是东亚美女。
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佣兵们,酝酿好的港粹全部一下子涌上心头。
最可气的是恶灵那个烂仔,什么够意思,什么绅士范儿,看起来很是为我着想,其实故意一屁股把那最后一张保命的位置给坐了,分明他才是最狡猾的那个人!
操!我一堂堂男子汉,还要做这种题?
我有些发毛地朝那几个女人的位置看去,因为这张沙发很小,如果两人坐的话大腿会紧紧地贴在一起,是毫厘不差地挨着,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站着也不是一回事,我不得不做出选择。
犹豫片刻,我忍不住地捏紧了拳头,扫视了一圈周围,最后只能向那三个女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刻,我感觉我的腿是真有点软得厉害,软得我有点迈不动步伐,每走一步,步履艰难,但是感觉着身后那些齐刷刷地注视着我的目光,我只能牙一咬,心一横,闭着眼睛加快步伐朝着美女们走去。
见阿和故意装聋作哑,低着头,不说话,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一脸无辜地搅弄着那杯卡布奇诺咖啡,我不用任何人和我多说就明白了。
这杯咖啡显然只不过是缓解尴尬气氛的物品,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等着这件事的结果,看看我会不会坐在她身边。
至于这杯咖啡,她现在是没有任何心情去碰的。
既然他们要看,那我就让他们看个够吧。
我朝着那群提前串通好的佣兵们斜了斜眼睛,没好气地耸耸肩膀,随后咬紧牙关,光明正大地一屁股坐在阿和的旁边。
wow!”果不其然,屁股还没有坐热,整个餐厅里的人直接全部炸翻了天。
有直接一刀削开一瓶香槟庆祝的,有大声鼓掌的,有做出个喇叭形的喊来喊去的,还有用英文骂天骂地的,跳起来狂欢的,反正怎样发疯的都有,唯独阿和本人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阿和满脸的得意,她将口香糖吐在旁边的欧式垃圾桶内,淡然地停下搅拌那杯卡布奇诺,笑眯眯地尝了一口,朝那两个欢呼的女人摊了摊手:“行啦行啦,愿赌服输,三万!一人一沓,别耍赖。”
闻言,那两个美女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能乖乖地从放在沙发上的名贵皮包里开始取钱,每人三万美金,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阮向和的面前。
阿和爽快地数了数钱,随后把两沓整整齐齐的三万美金塞回了自已随身携带的小包之中。
我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得逞了的阿和,见她被西裤包裹的大腿就那样毫不吝啬地摆在那里,我没有避让,而是报复似的张开腿顶住了她的腿。
感觉到她有力的大腿紧紧地挨着我,没怎么发力就把我的腿顶了回来,我的腿不禁变得更软了,甚至有一种瘫痪了的感觉,怎么用力,都觉得软得软趴趴的控制不住。
她毫不在意我的肢体触碰,只是得意洋洋地高举拳头,与我碰拳,满是薄荷香味的嘴在我耳边吹着气:“我的Bro啊!今天真多亏了你,你简直是我的活财神!”
我悻悻地举起拳头与她碰拳,暗自在心里嘀咕着:别装了,臭女人。我本来就只会坐这儿。谁让比起后面两个女人,你是我先前就已经从头到脚了解过的战友呢?
“作为感谢,给你磕个头!”阿和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她高兴地抚了抚我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刚想说“你开心就好,磕头致谢就免了”,阿和突然揪住我的脖子,一头狠狠撞在我的额头上。
这一撞,撞得我整个人满眼冒金星。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磕头,更没有被女人调戏过,我能够保持冷静已经很了不起了。整个过程我完全属于懵逼的状态,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愣愣地捂着被撞的那块地儿,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该死,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磕头吗?
倒不如说是想和我贴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