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冕知事情紧急,他只得等夜里衙役换班时悄悄从客栈窗户溜走。
幸好唐冕武功不赖,一路护木十一游历,轻功也不错,不久便到了公孙府附近。
唐冕跳进公孙府院落,他不熟悉格局,因而不敢轻易走动。
但他记得公孙楚仪有只小狗,他只能清清嗓学狗叫,想来小狗一定跟公孙楚仪在一起。
说实话,唐冕的狗叫声与真正的狗叫声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小狗嘟嘟并不是以为是同伴而是察觉到有外人闯入而叫唤回应。
这时间因为欧阳廷去找李子渊(李执)请罪,又由于公孙府邸不大,左旗和右帜只得和他们的殿下住一间客房,因而全都在房间对话,不曾注意院落里有外人闯入。
“嘟嘟在叫唤什么?”公孙楚仪抱起嘟嘟,环顾了四周,便打算抱起嘟嘟回房间。
唐冕寻声,一路轻手轻脚避开府里的下人,终于见到了公孙楚仪。
唐冕立马跑过去,打算将公孙楚仪从后面拦腰抱起用轻功将其带走。
唐冕只能捂住公孙楚仪的嘴,但公孙楚仪一惊便放下了嘟嘟,嘟嘟立马为了维护公孙楚仪,用尽全力撕咬唐冕的腿,还不断狂吠提醒公孙府里的人。
怀里的公孙楚仪见状也不断挣扎,动静不断变大,唐冕心惊,只能自报家门。
“公孙小姐,我是木十一身边的护卫唐冕,我有急事相求,只能出此下策得罪小姐了。”
公孙楚仪刚停止挣扎,唐冕便踢开嘟嘟,轻功纵身一跃离开了公孙府。
李子渊(李执)门外欧阳廷和丫鬟的哭喊,让李子渊(李执)三人闻声而来。
“你刚刚在说什么?”李子渊(李执)边紧急的问,边扶起欧阳廷。
“我家小姐不见了!”丫鬟哭的伤心,不知所措。
这一阵骚动引来了公孙夫人和家丁。
公孙夫人一听女儿不见,吓得快晕了过去。
“老爷今天接了个棘手的案子,还没回府,快!快!快去喊老爷回来。”公孙夫人立马湿了眼眶,着急得吩咐道。
“夫人别急,我和我这两个兄弟去追踪看看。”李子渊(李执)上前安慰道。
“为何会如此突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闯入知县府,恐怕,另有图谋。”欧阳廷捋了捋胡子,一改往日的不正经形象,认真分析道。
“可是,子渊现在不可轻易出去。还是,我和左旗去吧。”右帜担心掳走公孙楚仪的人目的其实是自家的殿下。
李子渊(李执)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但是,公孙楚仪很重要,情况紧急,他必须立马找到她!
李子渊(李执)不知为何心慌的要紧,他想自已亲自找到她!毕竟公孙楚仪帮过自已太多了!
“无妨,情况紧急,我带上面具同你们一起。”
左旗和右帜自知自家殿下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无法更改。
“多,多谢李公子了。”公孙夫人已经乱了思绪,可恨自已怎么那么大意,让女儿在自已眼皮子底下都遭遇不测。
“夫人别急,令爱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小生这就去寻!你们好生在府内,照顾好自已!”
李子渊(李执)嘱咐后,怕有意外最终还是让右帜留在府内,也以防公孙楚仪回来,他们却无法得知。
李子渊(李执)和左旗循着留下的痕迹,立马追赶去了。
“唔~唔~”公孙楚仪拍着唐冕的手,让他立马放开自已。
唐冕不敢将公孙楚仪带走太远,便将其带到公孙府附近的后山小树林里。
唐冕放了手,立马跪下说道:“公孙小姐多有得罪,在下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公孙楚仪对唐冕有印象,那次买嘟嘟的项圈时见过一面。
她见唐冕下跪也是又被吓了一跳,立马将他拉起。
“你们有事都是先劫人的吗?”又让公孙楚仪联想到李子渊(李执)之前在扶仙寺劫持自已的情景。
唐冕疑惑的眨巴了眼睛。
“算了,何事,你快说。”
“楚仪小姐,我家公子被当地商户联名控诉,控诉我家公子操纵贸易,甚至……”
“甚至什么,快说。”公孙楚仪的急性子哪里忍受得了唐冕卖关子。
“甚至诬陷我家公子,贩卖盐铁!我家公子现已经被逮捕了。”
公孙楚仪自然知道贩卖盐铁的罪名有多重,如果真的如唐冕所说是诬陷,诬陷的罪名也不小,这些商户犯得上如此吗?
公孙楚仪踱步,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求公孙小姐,救救我家公子。我们从江南来,人生地不熟,这其中一定是有人见‘木云来’”生意红火而心生妒忌。”
“家父,会秉公办案的。”公孙楚仪相信自已的父亲,自已其实帮不上忙,毕竟是父亲的公事,也不好过问。
唐冕听了公孙楚仪的回答,不禁觉得靠人不如靠已。自家的公子为何一定要找她?
“在下明白了,就不打扰了。”唐冕自知多说无益,便打算尽快离开,毕竟,今日这举动怕是惊动了衙役。
“我会帮你家公子留心的,也不会说是你见过我。”
公孙楚仪一番话倒让唐冕放下了一些不安,唐冕便行礼后立马离开了。
公孙楚仪怕黑,又是小树林,因而等唐冕一走,她渐渐觉得后背发凉。
她真的无语,为何简单的事情,写封求助信不行吗,在公孙府院里说不行吗?非得掳走自已!
(虽然唐冕想过写信但问题没人送啊!公孙府里也想说啊奈何嘟嘟咬人啊!)
公孙楚仪只顾摸索着路,但唐冕走后小树林太过寂静,突然的猫头鹰叫声让公孙楚仪吓了一激灵,尖叫着立马撒腿就跑。
李子渊(李执)和左旗一路循着足迹找到了后山,刚好见到公孙楚仪不顾形象狂奔的画面。
公孙楚仪好不容易看到光亮要走出小树林,被突然出现的李子渊(李执)和左旗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公孙楚仪大叫,她真的以为见鬼了,毕竟李子渊(李执)和左旗都穿着黑色衣服,李子渊(李执)还戴着面具。
公孙楚仪奔跑的步伐立马停止,但由于惯性又被一树枝绊倒,立马摔了个大跟头。
“小心啊!”李子渊(李执)见状立马上前扶起公孙楚仪。
公孙楚仪听到声音知道了是李子渊(李执),此外,李子渊(李执)扶起自已时肢体接触传来的温度,自然知道自已看错了,眼前的人不是鬼。
公孙楚仪被今日这么一遭弄坏了心情,唐冕也是,竟然放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个人在小黑树林里,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公孙楚仪顿时委屈感爆发,自已招谁惹谁了,不是被劫持就是被劫持,今日还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真的难过极了。
此刻眼泪夺眶而出,骂骂咧咧道:“你们干嘛吓我啊!你们一个个的跟神经病一样!”
李子渊(李执)依然拉着公孙楚仪,看着眼前抽泣吓得还有些发抖的女孩,李子渊(李执)顿时感到内疚,语气十分温柔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和左旗,吓坏你了。”
李子渊(李执)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便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拂过女孩白皙的脸颊,想要将她的泪水抹去。
公孙楚仪感受到他的触摸,心头猛地一跳,顿时停止了哭泣。她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满是惊愕和羞涩。
李子渊(李执)也意识到自已的举动有些唐突,他的手就这样腾空举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放下。
李子渊(李执)与公孙楚仪双眸对视,他的手就那样腾空举着,两人都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