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还给叶麦说火车票难买,叶麦感觉这也不难买啊,而且坐火车的流程比她想象的简单多了,既有工作人员用大喇叭喊,还有大字写了流程。
叶麦买的是11点的火车,她看了一下大厅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出发。
昨晚上叶麦就做了很多好吃的放空间里,也放了一些在她随身携带的包袱里面,但是听着火车站门口的叫卖声,叶麦就感觉饿了。
干脆又去买了四个大包子和两个茶叶蛋,等吃饱喝足上了个厕所后,叶麦才随着人群上了火车。
妈呀,火车上的人也太多了吧。
排队的时候叶麦就觉得人多,等到了火车上,才发现里面早就有一批从其他地方来的人,架子上还有座位下边全是塑料口袋大行李,走道上也站了好多人。
第3车厢5号座,叶麦随着人流挤挤走走找到车票上面对应的车厢和座位号,叶麦觉得她能够记一辈子这个号码。
还是一个靠窗的位置,真不错,可以看路上的风景了。
叶麦还处于一股兴奋中,一种像是离开妈妈怀抱,独自出发去其他城市的怪样感觉,这感觉叶麦觉得既陌生又刺激新鲜。
连车上的臭味和喧嚣的声音叶麦都暂时忘记了。
盯着窗外大半个小时,接连出现的隧道让叶麦没了兴致,才掏出一本语文书背课文。
“切,装什么装。”
叶麦循着声音抬头,是斜对面一个和叶麦差不多大的女孩发出的声音,叶麦看过来的时候,还给了叶麦一个白眼,然后傲娇的转头到旁边。
估摸着旁边坐着的是她妈妈,看着女儿不礼貌的行为,轻轻地扯了扯女儿衣袖,对叶麦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叶麦也点了点头,算是揭过去了。
接下来叶麦就沉浸在学习中了,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摇晃了一下脖子,然后掏出上午剩下的两个包子和茶叶蛋吃着。
吃完后艰难的穿过人群去释放了人生大事。
如果刚上车的时候叶麦还觉得新奇,那现在就是难受了,巴不得快点到西北。
厕所里面的粪便简直比农村厕所还难闻,还有火车上此起彼伏的吹牛扯皮打牌的声音,对五官灵敏的叶麦而言是一种折磨。
叶麦回座位时,发现座位上竟然坐了一个大妈,这大妈穿的破旧,脸上带着疲惫,叶麦还以为是大妈想在位置上休息一下,她还发善心的站在旁边的走道上站了大半个小时。
惹的座位斜对面的那个女孩又嘲讽了一声叶麦,“切,傻子,哼。”
叶麦难得与这小丫头见识,当做没看到,但是叶麦在心里想好了,下次如果这女孩还嘲笑她给她白眼,她就嘲讽回来。
叶麦估摸着大妈休息的差不多了才走到座位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大妈的肩膀。
“婶子,这是我的位置,麻烦让一下座。”
那大妈本来在假寐,被人打断了很不高兴,给了叶麦一个三角白眼,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了。
“嘿,一个个都当我脾气好,好欺负是吧。”叶麦在心里想着,她也生气了。
叶麦加大了力度,又去摇晃了一下大妈,“婶子,我说这是我的位置,麻烦你起来,要睡找其他地方睡去。”
“小丫头你神经病啊,把我摇坏了你赔的起吗?再摇晃我,我就不客气了。
还有,这是我的位置,你爱上哪就上哪去。”
这大妈开口毫不客气,张口闭口还怪叶麦,叶麦算是见识到奇葩了,她再干这种“好事”她就是蠢猪。
既然这大妈这样子,那她就不客气了。
叶麦先是把车票拿出来,给这个大妈看了一眼,让大妈看清楚了,然后把车票收了起来,走过去,一只手就把看起来120斤左右的大妈给拎起来了。
“哎,哎,哎,你干嘛,这是我的位置。”大妈像蛆虫一样的扭动挣扎着,并用力的去捶打被叶麦提起来的那只手,把叶麦都拍打的吃痛了,但叶麦的教养让她做不到直接把一个老人往地上砸的行为,她还是把这大妈轻放到了旁边。
叶麦放下大妈后,没管旁边继续发疯口吐腌臜话的大妈, 干脆的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
叶麦这一手过于漂亮,把旁边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女孩牛啊,连华国大妈都敢惹。”
“力气是真不孬,干得漂亮。”
“这丫头做的有些过了吧,都不尊老爱幼,没礼貌,让一个老人坐坐怎么了。”
那些站着和坐着不腰疼的人发言似乎让这大妈找到了翘点,管她站的那块位置够不够哦,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
旁边那些看好戏的人,生怕被大妈压到脚,连忙闪开。
“哎哟,让我去死了算了吧,坐个火车还要被丫头片子欺负,连我一个老人的位置也要被占,是活不起了吗,哎哟哟,快来人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叶麦听的脑瓜子疼,这是啥奇葩啊,这么理直气壮的想占她的位置,她去哪里叫冤,她就不该离开座位,她就不该发善心,她脾气就不该这么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叶麦只能解释。她不想被人误以为是占了一个老人的位置,又重新掏出了火车票,站在座位前,举着火车票往旁边转了一圈,“大家看清楚了,这是我的位置。”
“什么你的位置,那是我的位置,你个不要脸的小婊子。”
“婶子,你说话太难听了,不过小姑娘,你就让这位婶子坐吧,年轻人站一会儿也不碍事。”
这是谁的恶臭发言,谁的嘴咋能说出这样有病的话,叶麦耳朵精,看到是后面两排一个站起来看热闹的小伙子说的话。
叶麦指着这个小伙子,对着大妈说道,“这位老婶子,看清楚了吗,那位小伙子愿意为你让座,你快过去吧,别一会儿人家不愿意了。”
大妈看叶麦冷漠的脸,看来这丫头片子确实不好说话,既然有其他人愿意让座那也可以,反正她不在意是谁的位置,只在意她能不能坐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