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将军放心,凌大人三朝老臣,朕必定查明真相,不冤了老大人,若他真犯此案,朕也必定不会牵连凌家其他人。”
皇帝对章勿说,
“你让人去大牢接出凌大人,安送其回府。”
吩咐完又觉不妥,
“不,你亲自去办!现在就去!”
“是,老奴这就去请凌大人回府!”
凌守元马上就要回府,让凌玉书踏实了不少,只要父亲能安然回家,这官职要不要也无所谓。
皇帝让章勿亲自去送,倒是凌玉书没有想到的。
不知皇帝内心是何想法,可能因为觉得现在自已功高?怕因此事君臣之间生了不愉快的心思?
这位章勿大人只怕是最了解皇帝的人,做事说话滴水不漏,从不得罪人。
殿内众臣都不言语,不表态,皇帝即下了旨,也无一人站出来质疑此事。
只因多数人都了解凌守元的为人,也甚是觉得这次贪墨案蹊跷。只叹当时事发突然,皇帝大怒,未等凌守元辩解便将其下了大狱,如今因着凌玉书的军功又说放就放了?
皇后整个过程都不曾言语,淡淡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雍贵妃,弯了嘴角。
雍贵妃恨的咬牙切齿,表面仍装着一副端庄大气,一脸的笑容,贵气十足。让旁人觉得这就是一位单纯美貌的贵妃罢了。
宴席终于得以正常进行,歌舞演乐热闹整个大殿。各个官员大臣开始举杯换盏。
凌玉书举杯一饮间正与对面女子席位的韫初对视。只这一眼,让两人在对方脑海中模糊的影子变得清晰起来。
美目盼兮,少了稚气,多了沉稳。尽管这些年传到凌玉书耳朵里的信息皆说这位长公主性格怪异刁钻。
可在凌玉书的心里,韫初就是韫初,任凭她是何性格,都是他心底的韫初,唯一的韫初。
凌玉书此次鉴定了一事,待父亲的事查清。一定要请父亲亲自向陛下求取韫初。不管怎样,他也要高攀一次。唯一能阻止的,除非韫初自已不愿。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韫初又怎会不愿呢?
他哪里知晓这些年他在韫初心里的位置,同他一样,凌玉书只是lingq玉书,是她心底的凌玉书,唯一的凌玉书。
夜里的庆功晚宴自然是设在朝晖堂,焰火闪亮整个国都的夜空。
韫初今晚高兴,并没离席,奇迹般的坐到了最后。原因很简单,宴席上有凌玉书。
只是他们再不能在像小时一样偷溜出去玩耍了。
今日不曾离开席面的竟还有大皇子韫华。他向来也不爱参加这样的席面,以往都是不来。
今夜,他安静的坐在席面上,不与人交流。素白的衣衫,单薄的身子显得他格外清冷。
他平日也从不与大臣有过多的交集,只做该有的礼数。这席面的喧闹像是被他自动屏蔽了一般。
韫华的餐食也是与常人不同,皆是些清淡素净的食物。偶尔端起茶盏抿上一口。
皇帝今夜喝了许多酒,高兴之余不难看出,皇帝对凌玉书的喜爱不单单是他戍边大将军的军功,似笑非笑间透露着另一层意思,就像慈爱的父亲看儿子。
“今日众卿皆尽兴,以贺我朝江山万年。”
他看着热闹的席面与往日大有不同,
“就连我华儿与初儿不喜热闹的两人,今日也是难得的陪着,看来我华夏的孩子们亦为这场胜仗高兴。”
皇帝眼神与皇后对视,饮下一杯。
“初儿,难得见你如此尽兴,你大皇兄不饮酒,你就代替他举杯感谢凌将军的卓越之功。”
皇帝言语间的客套更像是在拉拢韫初和凌玉书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