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宁撇撇嘴,又担心的说:
“他们讲的太过离谱,我怕讲这种鬼神之事会冲撞将军,何况我们堂堂正正的士兵保家卫国!如何还能相信世上有阴兵这样的事呢?”战宁一本正经解释道。
“阴兵?什么阴兵!这娃儿,把人的胃口吊起来又不说清楚,让人难受得紧!赶紧的,你若不说清楚,老子打你军棍!要是说的一点也不有趣,老子也要打你军棍!”
角故意阴沉着他满脸大胡子的脸,半诓半吓的怒目瞪着战宁。
战宁一副惹不起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半天憋不出口。
凌玉书见此状,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你个角大胡子,就别吓唬他了!战宁,你快说来听听。”
战宁明显松了口气,角将军满脸横肉,说话声音大如雷,实在有些怕他。
小声嘀咕道:
“角将军板起脸的样子像要吃人!吓得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众人捧腹大笑,角用力拍了一下他肩膀
“我逗你呢!”
接下来战宁开始讲起自已听到的:
“路过瓦窑镇到临云关这一路上,好几次听百姓说起一件怪事。”
“说当地有几名猎户,常年以打猎为生。可由于近日在附近的小树林猎的东西越来越少,便想着去更深更大的林子里猎些大货。于是几人便约在一起,前去临云关南边的深山密林里打猎。
这几人都是有经验的老猎户,知道林子深处的凶险,准备也是充分。随身不仅带着专用的捕猎工具,还有水和干粮。
这林子深远,几人走了有大半日才到达深处。一进林子果然随处可见的野兔,野鸡,羊,鹿,野猪等大货。
几人兴奋之余,立马寻了一处地方,准备设下陷阱,捕杀野猪。”
说到这里,战宁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角催促到:
“然后呢,快说!”
战宁继续道:
“可就在这几分忙着设下陷阱时……突然瞧见前方一片黑雾弥漫开来,再仔细一瞧那散开的黑雾,顿时吓得几人双腿发软。
只见那黑雾里,成千的阴兵穿着整齐的黑甲,手握兵器,戴着鬼面具,整齐的站在那片黑雾里一动不动。!
那些猎户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有人当即惊叫:
“是阴兵,阴兵借道!”。只有其中一个侥幸逃脱!”
“既然这些猎户遇见了,为何单只他逃脱了?”角问道。
“据说是这猎户在遇见这阴兵之前,突然腹痛难忍,便蹲在一旁的灌木丛里方便。听见同伴的呼喊,他丛草缝中望去,亲眼见同行的猎户被阴兵拖走,顿时吓得昏死过去!他也因此也躲过一劫。
当他再醒来时,阴兵早已不见踪影。凌乱的密林里,只留下他一人。
这猎户连滚带爬的跑回村子里报信。村长听闻此事,本想着第二日就集结些年轻力状的村民,由这猎户带路去寻其他失踪的几人。
没想到这猎户受了严重的惊吓,夜里不敢入睡,第二日早起便疯了。
他疯癫的甚至连自家人也不认识,满嘴的说着鬼怪胡话。这下子没人带路,那样延绵的大山,这些村民也不知从何找起。此事便不了了之。”
战宁停下来,看了围着他的几人,都意犹未尽,他们没听够呢。
角定了定,问道:
“就,讲完了?那几人就再没出现过?其他人也没再去找?”
战宁摊开手势,“对的。”
“但是!”
“但是啥,继续说啊……”角瞪着眼睛满眼的好奇,直勾勾的看着战宁,战宁再也忍不住,又继续说:
“但是嘛……更奇怪的就是,被那些阴兵抓走的猎户都死了。”
“都死了?死在哪里了?”
“尸体是过了几日后,出现在了离那林子二三十里外的瓦窑镇外的河滩边!
当时正在河滩边洗衣服的几位村妇,撞见了河里飘过来的一具具肿胀的尸体,吓得魂都没了,连衣服也没要便跑了……
村民报了官,随后官兵查验,通过穿着打扮配饰断定,这几具肿胀的尸体正是临云关失踪的村民!这事一出,吓坏了附近这一带的村民,猎户个个惶恐,都不敢再进南边深山林子里打猎。”
“阴兵借道?简直荒谬。老子倒想看看他阴兵厉害,还是我这阳兵厉害!”角直呼不信。
“定是村民瞎传的!”
战宁又解释道:
“开始属下也觉得不信,这青天白日的,怎会有那样的事情。可沿途经过村庄,听见那几家农户的猎户死了却是真真切切!邻居都在讨论这件事。”
角半信半疑回头望着一旁的玉书,
“将军,您可信这件事?”
沉默半晌,玉书说,
“那个见过阴兵的猎户已经疯了,这话几句真几句假再也没其他人见过。
又或许是这几人在密林里经历了其他的什么意外,导致的丧命也未可知……
因为意外其他人皆丧命,只他一人回来不好交代便传成了阴兵借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些尸体为何会出现在这么远的河里,到有些不明白。他一人之力应该很难办到吧。”
这时孟生一拍脑袋,说起了另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几个猎户被什么歹人杀害,那些歹人再把尸体运到瓦窑镇那边抛在河里。目的只是为了营造更神秘吓人的气氛,好转移官兵的视线,以便逃脱罪责?反正我跟角将军一样,是不会信什么阴兵借道的。”
玉书点点头,他赞同孟生的说法,
“孟生说的对,那阴兵若真有那么厉害怎么会只躲在深山之中,早该出来一统江山了。”
角蒙了,这不等于没说吗?
“那猎户到底怎么死的?”
玉书说,
“至于这些歹人为何会杀死那几名猎户,大约是这几位猎户的突然出现不合时宜。这种不合时宜的出现暴露了、威胁到了某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或者东西,他们才会惨遭灭口。又或许这疯了的猎户在说谎,这几人的死皆跟他有关!”
玉书是杀伐果断的将军,他只分析事情的因果原因,不信鬼神邪说。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对此事,玉书有所怀疑,阴兵之事绝不是空穴来风,毕竟真真的死了几人。他给了孟生一个眼神,孟生随后便一匹快马乘着黑夜驶出了营帐。
年下最冷的日子,便也是这几日。
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日的大雪,沿途的大地被皑皑白雪铺了厚厚一层。军队在雪地中持续前进。
开始几日的不停下雪,反而临近京城这日雪倒是停了,只吹着凌烈的冷风。步行一日也是被风吹得脸生疼。
天气虽然寒冷,今日京城的气氛十分热烈。
今日,是凌玉书携有功将士抵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