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成回头说话,那人提着弯刀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
阿成倒吸一口凉气,快速闪到了木箱后面,成功躲过了一招!那被弯刀命中的木箱瞬间被砍了稀烂,羽箭被打散落一地。
这第一招虽然成功躲过,那人哪里会罢休,势必快刀斩杀阿成。
那人于是又一箭步快速追上,飞起一脚猛的踢向阿成,阿成被这一脚踹的老远,重重的摔在了山洞中间。洞顶透进的一缕阳光刚好照在阿成的脸上,照着他痛苦难受的表情。
阿成嘴角渗出血迹,感觉胸闷气短,眼冒金星,浑身痛的爬不起来,挣扎的捂着腰部,只觉得这下也是必死无疑了。便不想再多做挣扎,听天由命吧。
那人仍未罢休,捡起弯刀,顺势猛的一甩,弯刀快速旋转朝着阿成飞去……
阿成自知毫无还手之力,欣然接受,闭眼准备赴死。
只是内心莫名觉得有点憋屈,没想到几经周折,好奇心会让自已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于是他闭眼抬头迎向那一缕最后能感受到的阳光。
弯刀快速盘旋几圈,几乎就要命中阿成胸口。
只听耳边响起“叮!”的一声,阿成被这声音刺激的有些耳鸣。下意识捂着耳朵。
霎时,只见黑暗中横空飞出一块石子,直击那柄向阿成盘旋而去弯刀!弯刀受力瞬间偏离了方向,盘旋几圈后砍在了洞墙上。
只听声音偏离,自已并没感到痛苦。阿成疑惑间半睁开双眼,只瞧那奴蒙人愤怒十足,飞身跃起向阿成头部劈来一掌!一招未行,立马再使杀招。阿成惊魂未定,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从黑暗里闪现出一团小人影,腾空接起了奴蒙人这杀招,一个回踢,奴蒙人后退几步,轻易的便化解那人这一掌。
接着这团小人影一把石子作暗器,灵巧的将石子连续甩了出去,这阵法乱中有序,个个石子都直逼奴蒙人要害,打击的奴蒙人招架不住,连连退后,最后抵在墙角不敢擅动。
奴蒙人想灭口未果,突然又杀出来这样一位高手,又羞又恼怒。气急败坏的他使出多种招式,可那团小人影身段轻盈,变换各种身法,不但将之一一化解,那使出的招式更是逼得奴蒙人口吐鲜血无法招架,一副落败之相。
此时的阿成虽然不知其中原由,也知道自已今日命大,是肯定死不了了。揉了揉那快被踢碎的腰,瞧着那团与奴蒙人打斗的小人影又惊又喜。
奴蒙人落了下风,见实在打不过,趁机拔出墙上的弯刀,对那团小人影甩了过来!趁着小人影闪躲弯刀的瞬间,奴蒙人看准时机闪进了洞中的一处暗门,暗门随之关闭。
同时不知那奴蒙人动了哪里的机括,来时的洞口也被一块瞬间落下的巨石堵住。那人顺利逃脱。
那团小人影见状也没再追去,回过身来赶紧扶起阿成,关切的问:
“先生,你流血了?疼不疼。”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苔原滴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阿成,满眼的心疼和关怀。
阿成的表情先是惊讶,很快又变得不再意外。揉了揉后腰说到:
“你呀,再晚来一些,我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这时那只通灵鸟也扑棱棱飞来歇在阿成肩上。
“红毛,你也来啦?”
苔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概是觉得自已隐瞒了阿成自已会武功的事情,内心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
想着此刻也不方便,也没多做解释,只扶起阿成,
“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出去我再跟先生解释。
那人从暗门逃了,这洞口又被巨石堵住,现下,这可怎么出去?”
阿成自然知道苔原有苔原的道理。自已也不想多问。
他仔细查看四周,也暂时看不出哪里有逃生之路。
这时他瞧见地上掉落的那枚腰牌,正是那人腰间那块。
第一次腰牌的出现让他跟去了千香楼,这次也是这枚腰牌的出现,才让阿成跟到了这里。
许是刚才打斗间绳索断裂,那东西才掉落下来。
阿成捡起腰牌,上面熟悉的纹路让他平添更多的疑惑。
之所以每次都为这块腰牌涉险,是因为这枚腰牌是母亲生前随身佩戴,这是她做将军时的佩的腰牌。
既然是母亲的遗物,理应在宫内好好收着,为何会出现在奴蒙人那里?无数的疑问在脑袋里盘旋,阿成来不及多想,得先找方法离开。
揣好腰牌,阿成摸索着洞壁,试图找到可以打开门的机括。
苔原也挨着翻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
“看来真的没有出路了?”苔原有些泄气。
“我们既然发现了这里,他肯定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他打不过你,便用断山石堵住了出路,就是想困死我们。
可是这里这样多的羽箭,他不会就这样随意丢弃不管。
只要他认定我们已经死了,他们自然还会来查看。这样多的羽箭是需要运输的,绝对还有出口。我们应该可以想到办法。再仔细找找。”
这时,苔原看着地上由洞顶打进的一束光,抬头望了望。立刻笑嘻嘻的指了指那个小小的洞顶,
“可以离开啦。”
红毛倒是听懂了,扑腾一下就飞到了洞口站着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