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同人之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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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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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莲花楼同人之逍遥游
作者:
纯白的鸵鸟
本章字数:
13060
更新时间:
2024-11-18

这是个小镇,名字取得也随意,叫野薮镇。像样的客栈只有一间,客栈的名字叫做吉祥。

天际开始落雨,客栈里吵吵嚷嚷的聚着一帮佩刀挂剑的江湖客,浑身煞气,谁也不知这偏僻一隅平日里很受冷落的地方今日怎的突然热闹了起来。

三十几号人挤在客栈里吵吵嚷嚷,嘴里诨话不断,笑得张狂肆意,而客栈的掌柜,小二见状,早早便不知躲哪里去了,各自念着: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这群人里大有以其中一独眼男子为首,他便是东陵三帮的帮主——庞霸道。

霸道是他的诨名,真名也许是狗蛋,也许是狗剩……不得而知。

霸道谐音八刀,据说是因为和他交过手的人没人能捱过他的第八刀,即使在很多年前他瞎了一只眼,在万人册上依然是能排入前二十的高手。

庞霸道此刻正在大口吃肉,他左侧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右侧坐着个瘦子正在殷情地将庞霸道手边的酒碗填满。

几碗酒下肚,庞霸道通身都热了起来,他惬意地眯了眯眼有些可惜这里是处鸟不拉屎的地儿,连个乐子都寻不了。但随后又想到这一趟搜刮出的金银,他得意地朝身旁两位兄弟举起了酒碗:“没想到贺家这些年倒是攒了不少好东西,也不算白跑。”

左手旁的瘦子竖着大拇指:“要不说还是大哥厉害呢。”

“可惜那陨铁落到了官府手里”虬髯大汉恶狠狠地砸了下桌子,一拳下去,桌子竟然隐隐有裂痕。

“二哥,别气,”瘦子往大汉碗里倒了些酒,安抚道:“咱们只需要完成雇主的要求就可以,那陨铁,可不是咱们能肖想的。”

“只是……将军那儿怕是不好交代。”

“二哥不必操心,万事有大哥在呢。”

“无妨,咱们先把东西运回去,回头从库房里挑些礼物,将军不会在意。”

客栈外面的雨渐渐大了,四月初的春雨却也温柔,淅淅沥沥连成水幕。

庞霸道听着这帮兄弟说话间,偶尔分出心神附和一二,谈笑中余光看见自雨幕里走来一人。

来人一袭如雪白衣,剑眉星目,是个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郎。

腰间佩着剑,剑柄上铸着一只兽口,乌发锦靴,一瞧就知道是被金尊玉贵养着的,初涉江湖天真无知的小少爷。

随着少年的到来,喧嚣的客栈短暂地停滞了片刻,随后又沸腾起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少年却恍若不觉,信步走到庞霸道旁边的桌子落座。小二战战兢兢地送來熱茶,少年往杯中注水,捧住杯子呼了口氣,袅袅热气中少年俊秀的五官在氤氲的水汽中缥缈虚幻起来。

被簇拥在中心的庞霸道看着少年却是心中一突,隐隐有种不安,这种莫名的预感曾经在这刀光剑影的江湖中救过他许多次。

他放下酒碗,神色郑重地将手按在桌子上的刀柄上,他看着少年,正好那少年也举目看向他,被热气熏得迷朦的眸子里荡漾开了一种凛冽的寒气。

少年额间的发丝随着呼吸,轻盈地起伏着。

庞霸道忽然就知道了自已方才心中那抹不详的预感来自何处:外面下着雨,少年通身不染水汽,连发丝都干燥,只是,少年并没有打伞,

——居然是以内力荡开了雨水。

庞霸道忽地起身,凳子与地板摩擦出尖锐的声音,他拔出刀,如临大敌地将刀剑对准对面的少年,眼里带着凶光,还有一种隐隐的忐忑,厉声喝道:

“阁下是何人?”

少年正是李相夷。

李相夷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杯中茶后道:“来讨利息的。”

“讨利息?”虬髯大汉面露不悦,右拳已经握得嘎吱作响。

瘦子却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随后笑得和气:“我等当与少侠素未谋面才是。”

李相夷不曾理会,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瞎了一只眼的男人,眸光冷澈:“东陵三帮的帮主,庞霸道。”

“正是老子。”眼前的男人,不断张缩的鼻翼,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紧绷的身躯无一不在泄露着心绪的起伏。

李相夷缓缓起身,手按在腰间剑上:“那就是没错了,利息不是为我讨,而是为了贺子安。”

“谁?”

庞霸道虽不知贺子安是谁,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提及贺姓,那便是来替贺家讨公道的,断不能善了。

他握紧了手中刀……

“贺……”李相夷有些索然无味地撇了撇嘴,止住了话音:他们这群人怎么会一一记得被自已曾经践踏过的那些人的名字?

李相夷叹了口气,就在他叹气的时候,庞霸道已凌空翻身,挥砍过来。能在江湖兴风作浪这么些年,总归是有些实力的,他内力深厚,一身硬功更是不得小觑,所用的招式虽不花俏,大开大合间倒有几分沉甸甸的古朴纯厚的拙意。

李相夷眼睛一亮,随后又暗道一声可惜……这武功心法,怕是眼前之人仅仅是学了个皮毛。

其心不正,其意不诚,也难怪十几年了,武功未得寸进。

庞霸道,庞八刀,说到底他的刀势再烈,刀风再猛,也有破绽。

破绽便是不够快——至少在李相夷眼里不够快,他甚至不需要硬抗,脚步一错,踏空而起,便悠悠然绕道了庞霸道的身侧,只听“嗤”的一声,少师剑已没入了庞霸道的肩头。

李相夷左手持剑鞘,同时狠狠戳入对方丹田处。虽未见血,庞霸道却能感到丹田内一阵剧痛,相比之下,肩处的伤已经微小得让他浑不在意了。

庞霸道脚步虚浮,连连后退,又听闻“嗤”的一声,沾血的剑身从他身体中脱出,他额上青筋暴起,蜷缩着捂着腹部,跪倒在地。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周围一片短暂的沉寂后,峙立在旁的其余的人面色大变,立马抽出武器。

躲在一旁的小二还有掌柜的连看都未曾看的分明,便见少年的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划出了素波银涛般的光后,这满堂的大汉纷纷投了武器,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李相夷从袖中掏出一方素帕,轻轻揩拭着剑上的血迹,乜着眼,冷冷瞧着地上痛苦翻滚的人:“你可知,我这把剑名唤少师,专斩宵小。你们的武功已被我尽数废去,来的路上便已通知了附近的衙门,他们很快就到。”李相夷将素帕丢在地上,神情冷酷:“本来是想直接杀了你们的,但是,苦主毕竟不是我,你们做的孽,欠的债,还是由苦主自已来收罢。”

他收了剑,翩然离去,就像他于烟雨中翩然而至一般。

——————————

李寒青收到东陵三帮被不知名的少年所剿的消息时,北方的商会已经整合完毕。

这次会晤,因有着方家在其中牵线搭桥,几方势力经过席间的拉扯、谈判中相互都达成了都很满意的结果。

此刻,他正被不知从何处的知他行程的地方的知府,以一种近乎于强硬的姿态让他在一众官吏前呼后拥下,去府衙后花园赴宴。

穿过一重重的“明五暗四六厢”式,精细紧凑的窑洞院落,一路看来,这府衙造的既有北方建筑的粗旷豪迈,细节处的雕梁画栋,院落里的假山鱼池花亭又显出几分江南的婉约精致。

想到这一路上目之所及的破败的屋舍,想到他在来的路上见过的流民,以及沿街乞讨的乞丐,李寒青居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受。

他自嘲地想:自已怕是已经过了愤世嫉俗的年龄。

任何改变绝非一朝一夕便能完成,慢慢来吧……

主桌上除了李寒青一行,本地知府以外便只有长史。李寒青披着“宰相之孙”的马甲被请至上座。

临县县令与六司的佐吏分别落坐于排在两侧的次桌,其余不当值的衙役皂吏只能席地而坐于庭院中,不过好在有菜有肉,吃得高兴,也吃得热闹,跟过节一样。

知府衙门里的厨子纷纷使出看家本领,将菜肴做的十分香甜可口,还有几道桌上还有几道江南产的应季的稀罕蔬菜,青翠欲滴,十分新鲜。

每桌旁还有一名专做炙肉的庖厨,手艺更是一绝,撒上秘制香料后,袭人的香气单叫人闻着便忍不住食指大动,再配以上好的白面做成的小饼便愈发叫人欲罢不能了。

花如雪吃得还算矜持,李寒青瞧着,其他几桌上的官吏有不少吃得满嘴流油,甚至有几人还偷摸着松了松腰带。

席间,知府事走过“言语试探”的流程,又说起自已的“政策得失”, 而后又到了知府事大谈自已的“用心良苦”。

李寒青大概也能猜到对方多是报喜不报忧,便只是淡漠地笑着听,时不时地很是捧场地应和两句。因着待在这里的时日里他还需要翻看一下各地衙门的案件卷宗,查查各地百姓的情况和教化程度,桩桩件件都需要此地知府事的配合。

所以就算有几分不耐,也得打起精神敷衍着,同知府事打着太极,觥筹交错间意图让此地各县乡镇整理户籍和赋役。意图让有些遭受了天灾和地方上江湖门派之间的纷争而产生的一些不小的损失进行弥补。

一场宴会下来让他精神疲惫不堪,他停了筷,白皙清瘦的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盏,有几分神游天外。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了几分醉意,坐下密密匝匝的交谈声将豪门恩怨,江湖八卦,口沫横飞地说得那叫一个精彩,李寒青耳力很好,将这些几乎是一字不差地听入耳中。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另一桌上的官吏谈及的关于那横空出世,武功超群的少年。

“你们可知这两天,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知道,不就是东陵三帮被灭了嘛。这有什么奇的?”

“关键是,那出手的是个少年。”有人绘声绘色地说着,仿若亲眼所见般:“听说那少年踏空而来,剑意凌厉,势如破竹,一招便将那东陵三帮的人打倒在地。”

李寒青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

那人拉长着语调,卖着关子:“哎,你们可知那来历不明的少年是多大年纪?”

“多大?”

另一人似有所闻,进而答道:“啊,我听说不及弱冠,十分年轻。”

“不,不不,据当时见过那少年的人所说,最多不过十五六岁。”

“十五六岁的高手……”有人长叹道:“天资过人啊。”

“谁能想到那庞霸道纵横江湖这么些年,栽到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手里。”

“谁说不是呢?”

李寒青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借着茶盏掩去自已勾起的嘴角。

东陵三帮被剿一事,在江湖上掀起一阵不小的浪涛,全因为出手的是名舞象之龄的少年,据幸存者——店内掌柜以及店小二颇有几分夸大的言辞描述下,那少年宛如仙人。

关于这少年的身份也成了江湖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人说他武功高超,师出名门,也有人说他出身隐世望族。

只是让李寒青有些意外的是,那些被李相夷送去官府的东陵三帮的贼人,不知走通了哪家的路子,庞霸道几人最终被放了出来。

不过……李寒青默默地想:此人丹田被毁,武功尽失,被仇家寻上门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想来放他出狱的人,真实的意图还有待商榷……

—————————

在一处不知名的山野水涧中,隐藏在滔滔水声以及丰茂绿植下的是一处被开发的很大的溶洞地窟。

这处不知名的溶洞地窟里,正午的阳光照不进来。没有光,洞窟内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大大小小的溶洞里,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火光,便也能照得清楚。但这里仿佛不需要光,这里所有的人,都有一双能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

一个男人在黑暗中安静地坐着,久久不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没有漏刻,也没有光,像是在这里连时间都被黑暗所吞噬。

男人天庭饱满,鼻若悬胆,头不戴冠,发如海藻的长发只用一根簪子半披半束,黑绸劲装下的肩臂精壮结实而不突兀,隆起的线条流畅,充斥着力量与美感。

男人坐在这,闭着眼,胸腹随着呼吸几不可见地微微起伏。

他像是一尊捏塑的泥人。

直到一个人,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恭敬地对着男人行了一礼。

黑暗中,来人瞧着泥塑动了动,睁开了眼那双狭长黑亮的眼眸,眸子里像是燃起一簇幽火,直勾勾地盯着来人。似是在期待些什么:“有消息了?”

来人递过手中的竹筒:“是宫里的探子。”

男人接过见封存的竹筒,仔细查验过竹筒上完好无损的火漆后,这才摆了摆手,示意来人退下。

那人轻轻颔首,脚步轻便地退到了一旁,重新隐匿在黑暗里。

男人拆开封死的竹筒,展开里面的信纸,掺着荧粉的墨迹书写成的文字是有别于大熙的异国文字。

男人读着信,呼吸因心绪起伏而错乱了一瞬。

又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燃起的火苗一瞬间便照亮了男人,也照亮了他眼底的水光。

按耐住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他将这封信近乎于虔诚地放置在火苗上小心翼翼地烤着,随着温度的加热,在信末端的空白处,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图案。

男人的眼睛在看到信上的图案时,霎那间奔出精光。

”燃灯!”他猛地起身,手一挥,高声道。

随着男人话音一落,洞窟四周石壁上砌出的灯擎燃起熊熊火光,一瞬间,暗无天日的洞窟里,竟如白昼般亮堂,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男人眼里泛起水光。

此处的景致,也在这通明的灯火里纤毫毕现。

青灰色的石窟被灯火照的不显阴森,此处的布置倒像是一座宫殿,尽头是青石搭建的阶梯,在阶梯的尽头,大殿上方正中的位置上则伫立着一座三尺高的御座。

没有金漆镀,没有宝石嵌,那高处的御座通体是仿佛能将光都吸入的浓稠的玄色。

男人拾级而上,缓慢而又坚定地走到御座旁,纤长苍白的手缓缓扶上御座的椅背,他又垂眸看着台下应召前来的人——长久以来生活在黑暗中的千百人,此刻齐齐跪在大殿里,跪在灯火通明的洞窟中,每个人行礼时搭在额间的拳,紧紧攥住……

他甚至能听见底下传来隐隐的啜泣声。

男人在心底喟叹一声,随后冲着集结在大殿中的人们振臂高呼:“随我去迎回主上。”

殿中齐声高和:“迎回主上,光复南胤!”

“迎回主上,光复南胤!”

此八字如雷震般在这洞窟里持久不断地轰鸣着……

——————————————

单孤刀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已面前的几人,其实是有些茫然无措的,大内深宫,他们究竟是怎么潜进来的?

跪在他脚边的男人自称封磬,他几乎以一种狂热的神情诉说着这一路寻来的不易。

半柱香的功夫,单孤刀终于从封磬的口中明白了眼下发生的一切,他从怀中掏出玉佩,这枚玉佩他一直随身携带,藏的很好。若是离身……想来也只有那次因为擅离职守而被拉去关禁闭的那几日了。

令单孤刀感到讶异的是,这帮南胤人在宫中竟然都有眼线。

单孤刀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男子,想到许多年前师弟说的,这枚玉佩恐会引起事端,心中莫名觉得有点讽刺,:“就凭这枚玉佩,你便认定我是南胤之后”

“主上,您身上的玉佩便是南胤皇族的纹饰,当年我朝龙萱公主和亲大熙,身上的这枚玉佩便留给了长子,只可惜当年大熙的一场宫变,让我们彻底失去了小皇孙的踪迹,属下的父亲寻了十几年,最终含恨而去,”

自已下山前师父师娘曾说过的关于玉佩的秘辛,而这枚玉佩是属于李相夷的。

寒青似乎很是忌惮这枚玉佩,不,寒青不是忌惮玉佩,他忌惮的是南胤。不论是过去在云隐山时他语焉不详,还是查阅资料时的讳莫如深,都说明了寒青对于南胤人的忌惮。

单孤刀看着封磬,忽然就意识到这近百年的时间里,南胤人不知已经暗自积蓄了多少力量。他先是为此感到一种后怕,随之而来的是心底涌起的不可言说的野望……若是能将这力量化为已用……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掌心处的痛感将出神的他微微唤醒,是那枚玉佩的棱角。

可,为什么呢?寒青自已也有一半的南胤血统……

单孤刀下意识地混淆道:“我年幼时曾在外流浪,生过一场病忘记了许多事,这枚玉佩也许并非我的。”

封磬闻言,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双眼放光,竭力压制住自已因激动而颤抖的声音:“主上,您定然是我们的主上,当年我们打听到了龙萱公主后人的住地,却不想去晚了一步,整座宅子被屠杀殆尽,我们清点过尸体,七十四具尸首,唯独没有您的踪影,想来那时您已经逃出生天,颠沛流离。”

单孤刀看着封磬充斥着怜悯的眼神,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封磬惊讶的问:“主上,您体内为何会有痋虫?”

“痋虫?”单孤刀皱眉:“南胤秘术?”

李寒青在查关于南胤的资料时并没有避开他,有几本孤本甚至还是他从宫外寻来的。

“是。”封磬从怀中掏出一只盒子:“属下这里也有一只痋,此痋虽只用做追踪,却也能对周围的痋虫产生反应。”单孤刀垂头看去:暗红的盒子分辨不出材质,只是看着十分精巧,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只青绿色的小虫,猛地看上去就像一只没了镰刀状前肢的螳螂。小虫此刻趴在盒子里不安地震动着翅膀。

单孤刀的思绪在脑中转了一圈,立时便想到了衡徵帝赐的那杯酒。

原来如此……他的心微微有些发凉。

单孤刀心念一转,问道:“你可有办法替我祛除我体内的痋虫?”

封磬摇了摇头:“眼下没有办法。”

“虽说封氏一族最善痋术,只可惜随着先代家主的失踪,大部分痋术密法已失传,”封磬有些难堪,但很快话锋一转道:“不过,痋术讲究相生相克,若是能寻到业火痋,主上体内痋术自然可解。”

“业火痋?”

“属下若没记错,文献中有载,龙萱公主与芳矶王的陪葬品中有一枚业火痋,乃龙萱公主亲炼。”

“若是主上能寻得业火痋,莫说这体内小小的痋虫了,便是这天下,也如探囊取物,光复南胤更是指日可待。”

单孤刀看着封磬狂热的眼神,默了默。

此刻,他似乎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是此刻和盘托出,这些南胤后人有一定的可能会将他在此处灭口。何况自已体内的痋虫,也需要尽早地解决,寒青虽然在宫外,身边衡徵帝的眼线也不少,还不如自已自由,可若是顺势应下来,日后又当如何面对师弟们……

单孤刀还未权衡出一二,就听闻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是夜巡的宫人。

单孤刀对封磬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如今也不自由,你们先出宫去,那墓地也好,业火痋也罢,你们先去寻着,待解了我体内的痋虫,再做打算。”

封磬单膝跪地,以拳抵额,应道

“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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