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同人之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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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风雪压琼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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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莲花楼同人之逍遥游
作者:
纯白的鸵鸟
本章字数:
8624
更新时间:
2024-11-18

夜半三更,酣睡如泥的杨韵春被轩辕箫叫醒,半眯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还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就被自已师父从温暖的被窝中领拎出来。

轩辕箫随手给杨韵春裹了件大氅便夹着他飞出房。从炭火充足的温暖房间乍然出来,杨韵春一下被屋外寒风凛冽吹得清醒了不少。

杨韵春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运起自已少的可怜的内力,迎着夜里的寒风哆嗦着问轩辕箫:“师父,您要带我去哪?”

轩辕箫不答,只是轻点着足尖踏着落了雪的屋顶,在半空中起起落落的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才终于在一处墙头停下,并低声警告:“噤声。”

杨韵春捂住嘴,向院墙下看去,杨韵春眯缝着眼仔细瞧着,影影绰绰的梅园里相伫而立地站着那园中一月白,一暗银,皆是一派风姿卓越的身影。

其中一人好像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殿下。这才恍然察觉这里似乎是东宫的后花园,

一看见这位太子殿下,杨韵春就有些来气地捏紧了拳:上次一别后才发觉自已似乎是被耍了,这位太子殿下明明没有比自已大多少,竟然把他当小孩子哄:说什么七年之后……明明就是不想和他比武找的借口。

轩辕箫传音道:“韵春,你可知殿下对面站着的那人是谁吗?”

杨韵春茫然地摇摇头。

“当今万人册排名榜上的第一。”

“师父!”杨韵春瞪大了眼,不明白为何自家师父还能如此淡定地带他来墙头看戏:“他是天魔?那殿下岂不是危险?”

“放心,”轩辕箫安抚地拍了拍杨韵春的脑袋:“他们只是比武,不会有事的。”

杨韵春听自已师父这么说,也稍稍冷静下来,将信将疑地将目光重新远远投在那园中二人身上。

“你不是一直想与殿下比武,为师带你来看看,看过后就知道自已与旁人的差距了。”

冬日的夜色很暗,黑沉沉的天被乌云遮得不见星月,但玉琢银装的梅园处却是被远处的宫灯遥遥映着,无灯也亮,银光耀眼。

园内的梅花有些已经开了,似有若无的幽香萦绕在鼻尖,冲淡了二人间浸盛的肃杀之气,凭添了几分雅意。

“周围倒是有不少看客。”阿须轮不经意地环视了眼四周,目光在院墙高处多停留了一息。

“你在大熙皇宫,当真以为可以如过无人之境,来去自如?”从入主东宫那日便知道自已是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李寒青对此倒是浑不在意,手持醉墨乜眼瞥他:“早点比完早点睡觉,明早还要上朝呢。”

阿须轮看着对面太过气定神闲,甚至还闲适地抻了个懒腰的少年,有些不痛快,皱着眉:“你就这么有自信能赢过我?”

“输赢,孤其实无所谓的”李寒青温柔地笑了起来:“孤想打架是因为孤的小师弟已经能与师父打平了,孤也想知道,自已如今的实力。”

阿须轮有些意外:“可你并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

“不争强好胜,只是对赢不过于执着,但是,人还是得上进的,“李寒青食、中二指的指尖抚过醉墨剑的剑身,低声轻喃:“人这一生总得被什么裹挟着才能前进。”

眼前的少年,容貌精致,五官深邃,肤色冷白,虽然面上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的稚嫩,矜贵中平添了几分温暾的随意,呵出成霜的热气让他看起来似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冬雪图。

“哦?”阿须轮凝视着少年,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那些算不得美好画面的回忆,却让他缓缓笑了:“你出招吧。”

杨韵春本来被方才那天魔远远望来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吓得心神一滞。小心翼翼地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出,后又见那二人站在园中似是寒暄般交谈了几息,只是说了些什么他却没有听得真切,随后就看见李寒青忽然先动了起来,身姿宛如一只飞燕翩然上前,剑光微寒,剑招凌厉。

阿须轮提气运劲,一掌气势汹汹地拍出,将李寒青刺来的剑锋挥开,李寒青丝毫不慌手腕一翻,足下轻点身体顺势向旁微侧,行云流水般地错开随之而来的第二掌,轻巧地绕至阿须轮身后,挥剑刺出。阿须轮回身,抬掌劈去,掌力却是带着一股极为阴柔的力道如同青蛇般缠上了寒凉的剑锋。李寒青手中的剑意被这股内劲缠着,隐隐有几分凝滞,他倒也不慌,飞身跃起,将内力灌注脚下,向对面踹去,在摆脱了桎梏后在空中灵巧地翻了个身稳稳落下。

杨韵春远远瞧着,大气都不敢喘,其实不过短短几息之间,两人你来我往已过数招,但二人动作太快,令人目不暇接,即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依然有些动作他还未来得及看清。

二人方才只是短暂地相互试探,谁也没有认真,可即使是这样,阿须轮的手依然被李寒青的踹得有些发疼:好刚劲的内力。

李寒青也并不轻松,早就听说血域天魔的罗刹掌诡谲异常,方才那一掌才算是见识了,那诡异阴柔的内力简直如蛆附骨,他甩了甩握着剑的手,运起扬州慢化去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劲,面色却不变,笑容清淡:“罗刹掌,领教了。”

“殿下很强啊。”阿须轮赞道:此子天赋已能算得上凤毛麟角,不到十五岁的年纪,体内似乎有两种玄妙的内力,相辅相成,假以时日必能达到旁人究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看着眼前的少年,阿须轮眼里泛出奇异的光,他的呼吸因兴奋而微微战栗:“再来!”说罢便欺身而上,速度相较之前快了几倍不止。

只见李寒青自然而然地踩着泛月截云步,踏雪临虚,身姿翩然地在梅林间穿梭,阿须轮双目如鹰,翻身追上,缀在他身后,连连挥出几掌,掌风震得林间花、树上雪纷飞不休。

墙头的杨韵春先是被那皎皎似轻云蔽月,飘飘若回风流雪的轻功美得错不开眼,随后又胆颤心惊地看着二人目不暇接的你来我往的缠斗。

李寒青如游龙般侧身躲过,出剑如雪骤袭阿须轮背后,但他的剑未及阿须轮背后,阿须轮便已回身,不避不闪,抬掌挡在身前,内力裹在掌上,如同最坚硬的护盾一般刀枪不入,醉墨剑刃居然被他内力震开,荡得如软剑般击空发出‘霍霍’风声。

一掌落,另一掌相继拍出,李寒青身姿灵巧地蹈空而起,阿须轮一掌落空,拍在树上,“喀”的一声,树身在他掌下下爆裂,此刻身后却传来细微的剑鸣,一记如霜剑光掀着细碎的雪末迅然无声的劈向阿须轮的双腿,阿须轮躲避不及,竟被剑气划破了衣袍。

一番眼花缭乱的横挡,转攻,侧闪,直刺,斜撩,竖劈,回掠……李寒青见招拆招地与他缠斗了几个回合。阿须轮越战越兴奋,久违的酣畅淋漓让他丹田处的内力翻涌不已,战意大炽。

眼底翻涌着的如涛涛血海般的杀意,阿须轮已战至忘我,一声爆喝,抬掌挥向李寒青胸前的,李寒青挽剑挡下,罡劲与阴柔撕咬绞缠的掌力将他刺来的剑气一点点绞碎,李寒青一时竟然被这劲气震得气血翻涌,脚步微顿。

阿须轮趁着对方短暂的分神之际一把抓住李寒青胸口衣襟,当头一掌拍落,这一掌又快又狠毫无转圜余地。

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在暗处观战的影子们动了,轩辕箫也动了,神情是难得一见的焦急。杨韵春看着眼前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

与围观众人大惊失色不同,生死之际,猎猎掌风在耳,李寒青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临死亡,他费尽力气却也难在阿须轮注入的阴柔的内力缠绕下将手抬起。

阿须轮从近处瞧着李寒青——他似乎只是微微惊了一下,那双琉璃般冷澈的双眸不见吾命休矣的绝望,也不见悲伤,慌张,却莫名地濯濯发光……

李寒青觉得那劈来的手掌特别缓慢,时间也仿佛停止了一般,他的余光看见了周围的梅树,看见了袅娜的梅枝上盖着雪,挂着将开欲开的沉甸甸的花,他看见了空中缓慢落着细碎的茸茸雪花,以及零零散落的花瓣,鼻尖还萦绕着清雅的梅香。

李寒青此刻神思游离于生死之外

——云隐山上没有梅花,只有依依的竹林与亭亭的松柏,后院师娘倒是种了一片花圃,多是些能入药的花草……忽然记起有一次相夷对自已提及梅花,满是好奇,还曾听说东方家有一株异种梅树,有朝一日下了山,若是有机会,定要去瞧瞧。

他前世曾是北方人,北方干冷难见梅花,如今在这里倒是拥有一片梅林。

他曾真实地活过,如今也如此真实地活着。

人生三十多年的走马灯不期而至,他曾经想过许多次,如果前世的他已经死了,如果他在这个世界上也死了,如果他回不去了,那么又会如何?

回想前世不长不短的活过的年岁里,后悔,遗憾,痛苦,辛酸,多的数不胜数,但幸福,欢喜,也大概一样多吧……但要说对前世有多迷恋执着,却也不至于,他更多眷恋着的大概是此生——

如梦人生几十年,风云来去琼枝雪,倦客不知此间事,是真是幻是云烟。

似是心有所感,体内丹田处盘旋的两股的内劲如山岳般沉重,又如长河般汹涌,涌入奇经八脉,灌入剑中,裹挟着可劈山可断海的沧茫剑气,自剑锋处全数挥出。

眼见太子即将毙命于掌风之下,鞭长莫及,众人还来不及相救,那藏在暗处的“簌簌”的风声不断掠过,只是还未到达,却听“咚”的一声,“簌簌”的风声骤然停了,轩辕箫也止住了上前的脚步,杨韵春定睛看去:是李寒青内力爆发一剑将那天魔震得横摔出去,还撞断了一株梅树。

太快了,方才那一剑太快了,快得没有人看清李寒青手中的剑是怎么挥出去的。

阿须轮被剑气震到了肺腑,呛了几口,唇齿间泛着淡淡腥气,他摇晃着站起来,眼底汹涌的杀气已经平复。

阿须轮看向李寒青,方才他下手失了轻重,但却不曾想,即使最后生死关头,少年眼里也没有一丝杀意。

阿须轮正了正发冠,理了理衣袍,拱手一揖,咧着牙笑了:“我输了,殿下你……很不错。”

李寒青挽了个剑花,收了剑势,眼中的凌厉决绝缓缓消退,他知道对方还有余力,而自已方才那一剑已将内力挥霍去了七八分,面露不解:“你没输。”

“输了便是输了,殿下刚才那招若是不用剑气将我震开,我已经死了……”阿须轮弯着嘴角,叹了口气:“即使没死,我也不想再与殿下打了,与殿下打架忒没意思……”一点也没有厮杀的乐趣。

阿须轮笑眯眯地拱手道:“太子殿下,今夜夜色已深,在下先告辞了。”说罢便飘然离去。

李寒青耳尖一动,又听见他给自已传音:“殿下既然赢了赌局,在下定不食言,殿下若有空,可来千芳阁一叙。”顿了顿补充道:“千芳阁只是间酒馆,并非烟花柳巷之地,殿下放心。”

“殿下!”杨韵春从墙头翻下,远远地跑过来,面露关切:“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李寒青微微一笑,早就知道这孩子被轩辕箫拎在墙头偷看,眼下看着裹着大氅下只穿着白色里衣冻的鼻尖通红的杨韵春,不禁暗自感慨着轩辕箫的不靠谱。

“殿下可真是厉害。”杨韵春激动的眼里泛光,他从未想过,眼前的太子竟然能打败天下第一的血域天魔。

李寒青但笑不语,轩辕箫缓步走来,面上一片怡然,丝毫不见带着自已徒弟半夜爬墙头偷看的尴尬:“恭喜殿下大败血域天魔。”

“轩辕大人,你徒弟看不出来,您还看不出来吗?”李寒青将剑抱在怀里转身就要离开:“最多算平手。”

“殿下,您最后那一招可有名字?”杨韵春艳羡地看着他,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方才只是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挥出的剑招,哪里有什么名字。”李寒青温温柔柔地敷衍道,说着打了个哈欠,冲着轩辕箫指了指一旁打了个喷嚏的杨韵春:“孤回去休息了,轩辕大人把您徒弟带走,这么冷的天别把孩子冻坏了。”

说罢足尖一点,脚踏霜雪,翩然离去。

杨韵春凝望着李寒青的背影,喃喃自问:“我以后能如殿下一般厉害吗?”

轩辕箫揉了揉杨韵春的脑袋,笑了:“那从明日起,训练加倍,每日多挥剑一千遍如何?”

杨韵春抬头看了一眼自已的师父,苦着脸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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