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苍公子可有什么好办法让他们快点醒过来吗?以陛下目前的状态,奴才也不知道能隐瞒多久,朝中太傅和丞相不是那么好骗的!”安和整个人急得原地团团转,他从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
虽然以往也有惊心动魄,可他也只不过是宇文寒珏身边一个跑腿的而已,可现在,所有的一切压力都直接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此时的安和,俨然已经成为了这场旋涡的中心。
聊苍摇了摇头:“阁主的体质比较特殊,除非她自已想醒过来,否则我也束手无策!不知我可否看一眼陛下呢?以目前的困境,只要陛下可以醒过来,问题应该会好解吧?”
“聊苍公子,您这边请!”安和带着聊苍来到另一边的床榻上,宇文寒珏同样昏睡在那里。
聊苍犹豫片刻,还是俯下身,搭上宇文寒珏的手腕。
一炷香之后,聊苍十分有底气的说道:“我可以让他醒过来!”
“当真!?”安和不敢相信地问。
“小事!”聊苍拿出贴身携带的银针:“不过安和公公,有件事情在下还是要提一句的,虽然我有办法让陛下醒过来,但……却不是立刻!”
“陛下身中蛊虫已久,那蛊虫每天蚕食着他的身体,按照正常时间来讲,他大概需要沉睡七天的样子,我现在强行让他醒过来,需要安和公公到御医那里挑选大量的补品,最好是人参灵芝一类的!我这里有一颗阁主留给我的人参丸,弥足珍贵,可以先给陛下服下。”聊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凝重,似乎对于宇文寒珏的病情感到非常担忧。
“后面,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可以让陛下的身体恢复如初,这一个月中,陛下最好不要使用内力!很有可能给自已的身体造成十分严重的损伤。”聊苍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安和听后,脸色变得更加焦急,连忙点头道:“奴才记下了!”他知道,如果宇文寒珏的身体真的出现什么问题,那么整个朝廷都会陷入混乱之中。
“大约明日辰时,他就能醒过来!”聊苍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迅速地将银针刺进宇文寒珏的各个穴位处,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甚至连残影都难以捕捉。
安和看着聊苍的手法,心中不禁感叹,这位聊苍公子的医术真是高明,竟然能够如此精准地施针,想必一定有着深厚的医学功底。
随着时间的推移,宇文寒珏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原本苍白的嘴唇也开始泛起一丝血色。安和看到这个情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宇文寒珏的身体状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可以了!”半炷香之后,聊苍一挥手,便收回了所有的银针。
安和看着宇文寒珏脸上逐渐浮现出的血色,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急忙跪地,朝着聊苍磕头谢恩:“多谢聊苍公子救驾之恩,奴才愿此生为您效犬马之劳,必报此大恩。”
聊苍连忙扶起安和,温和地说道:“分内之事罢了,安和公公言重了。”他转头望向木雅楠所在的方向,眼神坚定而深情:“陛下乃阁主的夫君,我所做一切皆是应尽之责。”
接着,聊苍又对安和说:“安和公公,如果您对太医院的太医们不信任,可以等阁主醒来后,由她亲自为陛下调理身体。毕竟,在这世间,论及医术,当属阁主举世无双。”说到此处,聊苍的眼中流露出满满的自豪与神往。
“是!”
“安和公公,关于陛下体内的蛊虫,雅竹的信中也和在下说了些,在下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有计划的行动,不知您可愿意听听在下的想法。”聊苍虽然并不想插手朝廷的事情,可这个时候,阁主是最重要的,无论现在是谁他都不介意帮一把。
“聊苍公子但说无妨!”安和赶忙凑了上来,他心里清楚,能作为玲珑阁的掌柜的,绝对不是凡人,何况这医术看着也非同一般,想来这谋略,也不会差。
“明日,劳烦安和公公上朝说一声,就说陛下今日身体欠佳,已无力上朝,所以明日的早朝取消!而与此同时,我会派出玲珑阁的人,探查到太傅和丞相的宅子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只要确定太傅和丞相已经谋反,那所有的事情也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行动了吧?”
“可是这些年,太傅和丞相在朝中把持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连陛下也要忌惮几分,如果贸然杀了太傅和丞相,很有可能会让他们在朝中的其他爪牙反噬陛下,到时候也许会得不偿失,这些年,陛下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安和皱着眉,这些年的她耳濡目染,谋略之事虽不及宇文寒珏,但也绝不会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
“陛下担心的无非是自已的名声,还有朝中那些依附太傅和丞相的爪牙,可如果……太傅和丞相是死于非命的?无数人强闯到太傅府,整个太傅府邸被血洗,无一生还,这和陛下又有什么关系呢?”聊苍声音虽然带着笑意,可那双眸子却格外的冰冷,让人只看一眼,便可以联想到那惨烈的场面。
“这……”安和犹豫了,他没有资格替宇文寒珏做任何的决定,尤其是这样危险的事情,一旦选择错误威胁到南明国的未来,那他便是个罪人。
“想来这件事情安和公公也没有办法做主!不急,但明日陛下醒来在谈及此事也无妨!不过明日早朝,就劳烦安和公公像我所说的那般,说陛下无法上朝!”聊苍自然知道安和的顾虑,他选择退了一步,没在那样强硬。
“好!”事情闹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安和也再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何况眼前的人应是木雅楠最信任的人,而木雅楠又是宇文寒珏打算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安和考虑到这些,也再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