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含桃不知道昨夜何时才睡了的,只知道游沧几乎折腾了她一整晚。
直到太阳高升,光线温暖的照在了床上时,虞含桃才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她的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就猛然看到了一只结实有力的男人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腰部。
一瞬间昨夜疯狂的回忆涌现出来,虞含桃又羞又恼又觉得懊悔愧疚,种种复杂的情绪下,令她一脚就把游沧踢下了床,然后背过身不理他。
游沧睡得正熟,毫无准备,“咣当”一声就掉了下去,直接被砸醒了。
“阿虞?”游沧爬起来重新搂着他,脸上丝毫不见昨日的怒火了,他用脸蹭着虞含桃光洁的背“怎么一早这么大火气啊。”
虞含桃简直要被他的无耻气疯了,她转身推开游沧的亲昵“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和齐夏交代啊,我对得起他吗?”
“那就不和他成亲不就行了”游沧一脸无所谓的又缠了上来“难道你还真喜欢他。”
“这与喜不喜欢没有关系,我和他是有婚约的!”
“那就是不喜欢。”
虞含桃觉得跟他说不通,生气的起身,却被游沧又揽住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唇。
虞含桃恐慌极了,这白日里如果被人看到了…
她死死咬住游沧的嘴唇,直到咬出猩红铁锈味的血来,才浑身颤抖的松开。
游沧抬起上身,用手背蹭掉嘴上的血迹,嘴角上扬呵的笑了一下“阿虞,为何你独独对我如此狠心。”
“游沧,我们不要再错下去了,好吗”虞含桃眼中带泪的对他说道。
“你别想摆脱我,就算成亲了也一样”游沧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她,让她窒息的生不如死。
虞含桃很是愤怒,竟然慌不择言的嘲讽他“怎么,游沧,连我成亲了也不舍得跟我断吗,难道你想学不入流的人做个偷情见不得光的吗?”
她用词狠毒,想用极其羞辱的语言击退游沧,让他知难而退。
却不成想,游沧的眼神亮了一下,他重新侧身躺了回去,在虞含桃的旁边,用手撩了一下她的发。
“最好的自然是你与他退婚,再重新和我成亲,可若你实在不愿,那我也可以勉强同意你的提议,阿虞啊,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虞含桃简直惊的呆住了,她看着身旁的游沧仿佛才刚刚认识他一般,虞含桃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游沧放着家世清白,对他痴情专一的齐夏不要,反而盯着她这个即将成为人妇的人不放。
“我不明白…”虞含桃困惑的看着他。
游沧却仿佛安心了一般,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不愿与外人分享你的,可你太偏执,我只能往后用真心让你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
他翻身下床,笑着对虞含桃说“阿虞,我去做早饭,好了叫你,你可以再歇息一会,昨晚一定累坏了吧。”
说罢,他才走出去了。
虞含桃自已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地步,怎么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就成了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了,这要是被齐夏发现了,她还有脸在荷花村继续住下去吗。
虞含桃自已也没发现,她下意识的并不想跟游沧真正断开联系。
游沧回来以后,齐夏特地带了一篮子鸡蛋来做客,齐秋反而没来,想也知道,肯定是分开的太难看,短时间内也不好再见面了。
“游沧回来啦,居然快过年了才回来”齐夏笑呵呵的对游沧说道。
“不久,我不走了不过区区几个月,一回来,这里就变了这么多”游沧看了虞含桃一眼,意有所指。
虞含桃自从齐夏过来后,根本不敢去看游沧一眼,生怕秘密被发现。
齐夏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哪里变了啊,小游,我怎么没发现啊?”
游沧没看他,望了一眼窗外,悠悠说道“家没了。”
屋里另外两人都尴尬的没了言语,虞含桃也是没想到他还会在意这件事,本来回来时一直没说过,她还以为…游沧也满意呢。
齐夏反应过来,干笑了两声“这不是你小桃姐要跟我成亲了吗,我想着你在这里继续住下去恐怕也会不自在,哥哥就自作主张了,对不住啊!”
“没关系”游沧一脸笑意的回过头“阿虞已经弥补我了。”
齐夏好奇的看向虞含桃“怎么弥补的啊,也送了他一只烤鸡吗哈哈哈。”
只是齐夏的笑容有点僵硬,或许是想到了未婚妻子与他的流言蜚语,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只是碍于脸面不好当面去问。
虞含桃还没想好如何开口,游沧就接下了话“来个玩笑,齐夏哥,我都成年了,分开住理所应该,还是你想的周到。”
他状似不知道的继续问道“你们合适成亲啊,我一定得去参加,到时候好好跟齐夏哥你喝一场。”
“那自然,我和小桃大喜的日子,哪有理由推辞啊,日子就定在冬至那日,肯定不会忘了你的”齐夏大笑,只是他没发现,游沧已然有些黑脸了。
游沧皮笑肉不笑的冷冷回道“好,一定不醉不归。”
虞含桃偶然看了游沧一眼,发现他脸色很不好,怕齐夏发现,忙起身把人推了起来“话真多,成亲前那么多事,你还有时间闲聊,赶快回去吧。”
齐夏却磨磨蹭蹭的不肯出门, 他扭着脖子看着安稳坐在原地的游沧,邀请到“游沧,一起走啊?”
游沧暼了他一眼,不过没再难为他,旋即起身一同出门了。
只是走之前暗地里勾住下虞含桃的小尾指,寓意不言而喻,惊的虞含桃几乎要原地跳起来,只是忌惮这走在最前面的齐夏,这才将几乎到了嗓子眼的惊呼吞下去。
她狠狠甩开游沧的手,几乎要恐惧接下来的日子了,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人会如此胆大包天,在她未婚夫面前居然就敢勾勾搭搭的了,是仗着自已不敢说出去么。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最要紧的,应是等到了新婚夜时,该如何与齐夏解释除夜的事。
虞含桃想不出法子,只觉得自已大约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