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沧说到做到,被胡三姜恶心了之后真就再没去后山亭见人了。
游沧一罢工,虞含桃和齐秋都傻了眼,一时又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晚上偷偷去后山亭查看,果然一连几日都能看到胡三姜在亭子里打转,大写的焦躁不安。
这边因为二人还没想到好办法,齐秋只得去找二哥帮忙,把来龙去脉跟他讲了。
齐夏本来就对大嫂极为不满,这几日他也是对胡三姜有所怀疑,因为一到了晚上就不见踪影,难不成要去会什么见不得人的家伙?
家里人也不管,因为她一走,家里又恢复了久违的宁静,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只要胡三姜在,他齐夏就不能回家吧。
久旱逢甘霖,凭着小妹齐秋的消息,齐夏简直是怒火冲天,平时忍就忍了,这胡三姜蹬鼻子上脸,他们齐家越退让,胡三姜进的就越多,越得寸进尺。
“别担心,小妹,我肯定让她们家吃进去的都吐出来,让她知道我们家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于是当晚,齐夏也过来了,他们一起商讨对策,跟虞含桃和齐秋想的不同,齐夏不赞同把游沧也一起卷进来,他离虞含桃和齐家兄妹的关系太近了,如果闹得太难看,难免齐大哥不会记恨上他,而且胡三姜如此放荡,她一定不止一个奸夫。
当晚虞含桃四人各司其职,齐夏齐秋去尾随胡三姜,虞含桃和游沧则去了胡三姜老家,向周围邻居问一问她的底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虞含桃二人问了两三家之后,一个老伯神秘兮兮的招手让他们过去。
那老伯神秘的问“你们是来找胡三姜的旧相识来了吗?”
“您认识她吗?”虞含桃急切的问。
“那我可太知道了,从前她在家时,他俩就经常半夜偷偷私会,现在成亲了,新郎居然不是那小子,你说是不是件怪事。”
“老伯,那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现下在哪吗?”游沧皱着眉头问道。
老伯仔细思索了一下“约莫是陈家村的,那小混球叫什么...哎,叫陈诚。
二人道过谢走出门后,彼此看了一眼,虞含桃还有些不可置信,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一路上都不自觉的抓紧这游沧的衣袖,努力消化惊人的消息。
她没注意到,游沧领着她在路上走的很慢很慢,一点都像刚刚急着赶路的样子。
回去后,齐夏和齐秋说他们也有了进展,原来胡三姜等了游沧四五天一直没等到人,恼羞成怒的去找了旧情人诉苦,齐夏他们一路尾随,正好看到了两个人亲密拥抱的画面。
四个人把信息一核对,没错了,就是一个人,只要抓住这个奸夫,事情就解决了。
经过齐夏奔波了六七天的调查,事情有了头绪,这个叫陈诚的男人,也就是胡三姜的旧情人,生活在陈家村,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陈诚就是个混日子的泼皮无赖,成日里一有点钱就赌钱、买酒喝,没钱就去混吃混喝,偷着老母亲和左邻右舍的钱,有一日没一日的活着,颓废得肉眼可见。
可怜这个老母亲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还要每天辛苦劳作,人前人后一点福都没享到,都给了这个祸害儿子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勾搭上了胡三姜,这二人可真是青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这俩人刚开始在一起时还不错,酒肉伴侣,有吃有喝就可以快快乐乐聚在一起,一旦没了钱财,就要各奔东西了,时间一长,这胡三姜一看陈诚再拿不出钱花了,就要与他散伙。
陈诚哪里干,他回家就去找他老母亲要钱,可他老母亲哪还有什么钱,仅有的一点铜板都要被陈诚连哄带骗的拿走,除了干巴巴放了不知多少天的干面饼子,一些破衣烂衫,再无其他了。
陈诚气的一把推倒桌子,把桌上那些锅碗瓢盆、干面饼子都踢了满地,老太太坐在地上连声哭喊着“造孽啊,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
陈诚恼羞成怒的看向他娘,陈母坐在冰冷的地上,苍老的脸上满是纵横的泪痕,陈诚越看越厌恶,恶向胆边生,他狠狠朝他娘踹上一脚,骂道“死老太婆,活着有什么用!”就摔门离开了。
陈母被一脚踹的一口气快喘不过来,等缓过来了,更是哭的撕心裂肺,连声哭诉“你个不孝子啊,你连你娘都敢踹了,早点让老天给你收了吧!”
回到胡三姜这里,自从她和陈诚分开后,年纪也渐渐大了, 正是担心嫁不出去没钱花的时候,她从好事的街坊那里听说了齐冬,憨厚老实,一个送上门来的冤种。
胡三姜只是稍微对齐冬勾引了下,齐冬就立马上钩了,陈恳的表示一定会明媒正娶,迎她入门,胡三姜暗地里冷笑,还真是个上好的冤大头,怎么就没早点碰到呢,那她岂不是都不用跟陈诚分开。
等到一成婚,胡三姜的心思就活络了,她嫌弃齐冬过于无趣,转身又与陈诚联络上了,陈诚也是乐的高兴,正好胡三姜现在成亲了,聘礼钱拿的手软,分给他花花岂不美得很。
这一碰头,有了金钱的掩饰,二人真是好一对"郎情妾意"的鸳鸯。
只是从前一阵子,胡三姜属意的游沧赴约给了回应,这下子她可是日思夜想,陈诚都不去见了。
陈诚一连几日都见不到胡三姜,焦虑的很,见人倒是其次,主要那女人身上有钱,再不见面,酒都买不起了。一咬牙,就去堵了胡三姜回家的路,死乞白赖的去见了人。
这边胡三姜一连多日没见着游沧,又难过又委屈,普一见到老情人,一瞬间柔弱不能自已,摊倒在陈诚怀里,向他哭诉自已遇到的这个负心人,陈诚也顺势抱住她,连声安慰,二人搂在一起好一顿缠绵,压根顾不上别的,因此正好被藏在暗处的齐夏兄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