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男人出现,那“妇人”撕下了人皮面具,又向那个男人行礼,“大人,都办妥了。”
“魃,你且回去。”那面具男开口说道。
“诺。”
魃离开房间并把门关上了。
不多时,林欣渐渐苏醒,朦胧中看到一个黑影。
“你是谁?”林欣看清眼前的人,不免疑惑。
“救你的人。”
正说着,面具男把一大包药扔到了林欣面前。
“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替我解决这次疫病,取得皇帝的信任。”
“我凭什么相信你?”林欣皱眉,一脸不可思议。
“你,别无选择。”透过面具,林欣看着那个男人深邃而又似利刃般犀利的眼睛,不寒而栗。
说完,那个黑衣人便消失了。停滞的时间又开始流动起来了。
陆璟逸三人恢复过来了,她们看到林欣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欣!”陆璟逸急忙跑过去,把林欣扶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苏雨薇一脸紧张。
“黑衣人,黑衣人……”林欣喃喃自语,眼神里还有些惶恐。
“黑衣人,什么黑衣人?”陆璟逸三人不解。
还没等林欣解释,床那边就传来了声响。原来是被迷晕的小姑娘醒了。
“快快!她要赶快喝药!”林欣喊道。
陆璟逸反应快,拿出药并按照上面的说明书给小女孩吃下。不一会儿,小女孩的脸色缓过来了,人也看着精神不少。
“几位少侠,老朽在这给你们磕头了。要不是几位鼎力相助,我这可怜的孙女不知何时才能获救……”老人流着热泪跪在四人面前。
四人连忙将老人扶起,宽慰了老人几句,叮嘱他照顾好小女孩,接着就相继离开了房间。
院内,四人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语。月色如银,给几人都镀上一层朦胧的纱衣。
还是林欣先打破了僵局——“今晚月色真美啊,哈哈哈哈哈……”尴尬,实属是尴尬,说完她就扶额苦笑。
“先别急着表白,我们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们关于那个黑衣人的事情。”陆璟逸戳了戳林欣的脑袋。
文卿诧异:“表白?什么表白?”
“是夏目漱石的经典表白句——今晚月色真美。”陆璟逸有些等不及了,语气都有些冲,“哎呀,先不说那句话了。林欣,你老实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雨薇和文卿也紧盯着林欣。
面对三人的询问,林欣也不再隐瞒,索性一股脑全说了。三人听完,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照你这么说,那个黑衣人的功夫远在我们之上,之所以不杀我们,是因为我们对他有用,他要利用我们。”苏雨薇的表达言简意赅。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有必要问一下崔老板,毕竟她是除了师傅我们唯一可以暂且信任的人。”林欣紧紧攥住握药袋,望向深邃的夜空……
“什么?黑衣人要你们去进宫面圣?”崔云娇正忙着查账的事,听了林欣几人的话,也不自觉地感到惊讶,“明明素不相识,为何要你们几个小孩进宫呢?”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不久眼珠子一转,便换了副语气,“也好,这正是你们能进宫面圣的好机会。你们且小心,有任何异常都要镇定,我自会安排人护你们周全……”
离开醉春楼,几人来到熟悉的饭馆。刚要踏进去,就被老板拦了下来。那老板一脸歉意与无奈,手上行礼,“几位客官有所不知,这次的瘟疫十年难遇,我们这小店可经不起折腾啊,要等到瘟疫结束才能正常营业。几位客官请另谋他处吧。”
四人还礼,悻悻往近郊小院走去。这一路上,到处可见因瘟疫而身死宇野的百姓。没人说话,但他们都坚定了进宫面圣的决心。
回到近郊小院,发现贺云竟也在。
“听说你们要进宫了,我来给你们送衣服了。”贺云笑着说。
林欣先是一愣,随即拉着贺云的手朝屋内走去。贺云不让仆从跟着,陆璟逸三人也赶忙进屋并带上了门。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贺大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林欣质问贺云,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贺云一脸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林欣,“欣姐姐,我是贺云啊,我和父亲并无什么企图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哼”林欣冷笑道:“不懂?你怎么会不懂,我们明明从未向你说过进宫面圣的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还是说,你是故意露出马脚,要骗取我们的信任?”
贺云见状,索性也不装了,优雅地坐在那里,纤手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四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彼此对视了一眼,也暂时想不到其他办法。
贺云把杯子放下,站了起来,绕着四人转起来圈,边转边上下打量。那眼神使四人心里极度不适。
林欣看不下去了,威胁贺云:“你大爷的,到底要干嘛?再不说就打你了。”
“哈哈哈……”贺云突然笑了起来,很是癫狂。
“欣姐姐~”贺云径直走向林欣,“你知道被别人打量的感觉吗?就像店里的首饰一样任人挑选。我堂堂贺家嫡女,西安市被人退婚,后是被派去联姻,我又何尝不是任人宰割呢。我的命,从来不是我做主。但是就在昨天,有位高人找到我,说是你们是我命里的福星,定能救我于水火,我斗胆向他请教,他便告知我你们要进宫面圣。至于父亲,这件事他并不知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听了贺云的话,四人半信半疑。还是苏雨薇出来缓和局面,她用只言片语先稳住贺云,接着收下衣服,体体面面地把贺云送走。
关上门,苏雨薇就开始展开那些衣服,边整边说:“不管怎么样,毕竟是贺云让我们在长安有一处安身之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还要靠崔老板的关系入宫。”
陆璟逸三人点点头,就各自忙活自已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