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谢君斐也已经拿捏了大哥的脾气。
只要大哥一谈正事就顾左右而言他,硬是让大哥产生了点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霍深凑到她旁边看了两眼,有些好奇:
“家法?你们家家法是什么?”
谢君斐玩够了,把手机丢到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从出租屋里顺回来的擀面杖呗。”
“哥哥们家法是擀面杖打手,我的家法应该是打屁股吧。”
“到时候要是打屁股了你记得帮我拦一拦,我最害怕这个了。”
“而且我这次可是犯了塌天大祸了,背着哥哥以身试险,他肯定饶不了我。”
听她这么说,霍深微微眯起眼,敏锐地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所以你也知道,你这是以身试险?”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翻墙从家里逃跑,自已一个人坐飞机又是去东北又是回老宅地四处乱窜,跳脱的要命。”
听她这么说,谢君斐直接笑出了声。
她拢了拢身上月白色的狐裘,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
“霍深,你和我哥是不是都觉得,我是只只会绵绵叫的小羊羔啊?”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去东北,只是为了送小明星去剧组,来老宅只是恋爱脑上头想和你私奔吧?”
说完,她起身,从起身从随行的包里抽出那份厚厚的文件,随手甩到霍深面前:
“那你把我想的太天真了。”
“我说了,我能在秦家长这么大,不是吃素的。”
“这一路上,那群老不死的东西派了不下五批人来对我围追堵截,最后都被我的手下拦了下来。”
“我不是胸大无脑的富二代, 你以为保护我的,让你们家长老觊觎的祝家人是我大哥找来的?”
“不,那是我逃跑前就联系好的。”
说完,她点了点那份文件,笑的温和:
“我这个人,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打开文件自已看看吧,我说过要和你并肩作战,就不会躲在你的保护下安然度日。”
男人依言拆开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取出,越看越心惊。
里面几乎装着所有霍家长老的罪证。
谢君斐以以东北那个孤儿院为突破口。
寥寥几页便揭穿了了长老们为拉拢权贵而在物色美人,甚至强迫未成年参加相关桃色活动,开设地下钱庄洗钱,偷税漏税。
因为事情发生点不在本地,而且那长老行事小心,所以霍深虽然能触及边缘,却不能彻底查清。
而谢君斐手里掌握着被人戏称“江湖百晓生”的组织,自然比霍深方便多了。
男人一目十行地扫过文件,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
谢君斐翘起二郎腿,笑着补充:
“如果你想说,那些长老们“朝中有人”,“官商勾结”,仅凭这些东西没法扳倒他们的话,那你放心吧。”
“在来老宅之前,我已经打点好了祝家舅舅,最晚后天,他的靠山就要倒了。”
说完,她便笑眯眯地看着霍深,像极了小奸巨猾,却又确实有点本事的狐狸崽子。
男人长叹一声,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原谅我之前小看了你,以为你只是个小姑娘。”
“抱歉。”
谢君斐笑了:
“光道歉有什么用,我可是要实际行动的。”
“老娘这个金牌辅助都这么厉害了,你还不抓紧时间给我把那群没事找事的老东西搞垮?”
“你忘了当初我哥为什么不给你好脸了吗?”
“你要是不斗倒这群老不死的,不给我出口气,小心我哥真的不让你进门了!”
这句明明是玩笑话,男人却当了真。
他拉起少女的手,郑重承诺:
“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孺子可教,谢君斐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一脚蹬掉睡鞋爬上床,一脸期待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别废话了,快上床睡觉吧。”
抒情骤然被打断,霍深愣了下,随后起身,为她把床头的灯按灭:
“那你先睡,我走了。”
闻言,谢君斐瞪大眼睛,在黑暗里一脸难以置信:
“大晚上的你走哪儿去啊?”
“你这暖床丫头不想干了?”
霍深:“.........”
许是感受到了女孩货真价实的疑惑,男人好声好气地解释:
“咱们还未婚,按照规矩,是不能同床的。”
“我今晚去偏房睡,就先走了。”
说完,他刚欲转身,便听到身后一阵衣服摩擦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女孩便如八爪鱼一般从背后骑在他身上,直接让他摔在了床上。
天旋地转间,霍深便觉得少女如同美人蛇一般骑在他身上,阴恻恻地说道:
“白嫖了老娘的劳动成果还想跑路,美的你。”
“你们这什么封建糟粕的烂规矩,给我改了。”
“老实呆床上给老娘当暖炉,没看我这脚跟冻了三天的尸体一样冰吗,能不能有点眼色,赶紧给我暖暖!”
说完,谢君斐便毫不客气地上手扒了男人的衣服,忽略了对面愈发浓重的呼吸。
一双冰凉的小手把他按进被子里。
紧接着她便跟蛇一样缠上了霍深,脚丫子毫不客气地按在男人的大腿上,瞬间便暖和了不少。
为了防止第二天管家一进门便看到乱丢在地上的衣服。
霍深只能认命地拉开床头灯。
结果昏暗的灯光下,一对小白兔便猝不及防地闯进视线。
霍深:“............”
谢君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