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言满目震惊:“戚家出事了?”
“戚家没出事,戚然出事了——”
谷丽桦把最新得来的消息一股脑全部倒给了纪永言,末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仔细端详纪永言。
纪永言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帅气儒雅,挺拔的身姿在得体西装的衬托下格外耀目,且年纪轻轻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凭本事在纪氏集团立稳了脚跟。
放眼整个商界,亦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妈!你干什么?”
纪永言被她盯得发毛,向后退了一步,目露警惕。
“一周后就是戚家举办晚宴的日子,你务必把时间预留出来,我会提前给你请个造型师,保你在晚宴上大展风采。”
“不去!公司最近很忙。”
谷丽桦径直无视了纪永言的拒绝,自顾自道:“戚家新认回的女儿叫—徐千亦,这是我刚查到的信息,你先看看。”
纪永言脸上的不耐,在听到徐千亦三个字时,戛然而止。
接过谷丽桦递来的资料,确认徐千亦的身份信息后,纪永言满目惊骇,瞳孔地震。
戚家新认回的女儿,竟然是徐千亦!?
谷丽桦苦口婆心:“这条路妈妈走过,有百利无一害;听妈的话,有了戚家的助力,你爸那也会多看你一眼,纪氏集团——”
诸如此类的话,纪永言听过无数次。
“我去。”
他打断谷丽桦的喋喋不休,面上已无反感之色:“我会提前安排时间。”
顿了片刻,他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补充道:“你记得把造型师约好。”
似没想到纪永言会被轻易说服,谷丽桦怔了片刻:“你认识徐千亦?”
“不认识。”
纪永言答得果断,可看他的反应,这句回答分明是胡扯。
没给谷丽桦追问的机会,他转身朝停车的方向走,嘴角也随之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驱车离开后,纪永言第一时间拨通了徐千亦的电话,可等了良久,也没能被接通。
他又给纪淮去了电话。
“哥!”
“惊天秘闻!”
电话那头,纪淮似乎刚刚睡醒,他声音慵懒又带着些许沙哑:“说。”
“戚然不是戚家的女儿,是她生母偷梁换柱,抱走了戚家千金,又塞了自己的女儿到戚家;戚家已经查明真相,接了亲生女儿回家。”
纪淮猛地从床上坐起,神色陡然锐利:“你说什么?”
“我说!戚然不是戚家的女儿,我终于能摆脱她了,妈天天缠着让我跟她约会,我快烦死了!”
说到这儿,纪永言像是想起了什么:“难怪她前两天突然给我打了通电话,说要跟我划清界限。我以为她要玩欲擒故纵那套,原来是因为这个?”
“哥,你知道吗?戚家认回的亲生女儿我认识,叫徐千亦,是……”
纪永言很兴奋。
戚家现如今发生的事,他完全喜闻乐见。
他虽然跟戚然一起长大,可戚然的骄纵蛮横着实令人不喜,因此,他对戚然实在是没什么深厚的感情。
若非为了顾全大局,他绝对不会忍到现在。
纪淮再无睡意:“我知道了。”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纪永言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强硬地塞了回去。
戚然抱着他,压抑情绪小声啜泣的情景在纪淮脑中不断翻涌。
三秒后。
纪淮拨通了戚然的电话:“在哪?”
戚然好一会儿才答:“酒店。”
气若游丝,声若蚊蝇。
“你怎么了?”纪淮微微拧眉,说话间,人已然起身。
“头疼、腿疼、颈椎疼、翅根也疼,离去世就差一点点;你要是肯行行好,就送点药过来,我在....”
“就这吧!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平白无故去酒店,一旦被拍到,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圈里不少艺人因此被媒体大做文章,惹来非议。
纪淮最讨厌自找麻烦。
……
半小时后。
纪淮穿了一套宽大的运动服,戴着棒球帽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出现在某酒店地下停车场。
他的手机听筒里,一道清亮的男声正在暴跳如雷:“不是,哥,我的爹!你好端端的去那种地方干嘛?这不是给我找事吗?”
“处理好善后工作。”
没再废话,纪淮挂断电话,冷漠地打断了男人的哀嚎。
抱怨归抱怨,活还得干。
男人只得及时处理好一切,又拨了电话回去,声音幽怨:“在停车场等着,会有工作人员去接你。”
“嗯。”
“你到底要去找谁?这可不是你的作风,金屋藏娇吗?我就出了趟差,怎么!!”
“你话太多了。”
不远处,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出现,纪淮收了手机,下了车。
见状,工作人员小跑上前:“纪先生您好。”
纪淮颔首:“带路。”
房间门口。
纪淮等了足有一分钟,房间门才被打开。
戚然的脸红的吓人,头发也乱糟糟的,看到纪淮后怔了怔,呢喃道:“起猛了,出现幻觉了。”
言罢,戚然倒头就睡。
纪淮一惊,连忙上前,堪堪赶在戚然倒地的前一秒,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他皱紧了眉头,恼声怒斥道:“你干什么?”
倒头就睡?
“啊?”
戚然瞳孔微微扩张,她戳了戳纪淮,皱着眉头费力思索:“我到底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纪淮手附上戚然的额头,入手的滚烫令他惊愕万分。
他回头看向工作人员,神色严峻:“有体温计吗?”
“有。”
工作人员以最快的速度将体温计取来,递到了纪淮手里。
测量后,纪淮的脸更黑了。
41.2度!?
戚然是打算把自己烧死在酒店吗?
他带来的药根本没有用,纪淮直接将戚然打横抱起,迅速原路返回。
戚然半梦半醒,神志不清,只下意识觉得抱着她的东西冰冰凉凉很舒服,她缩在纪淮怀里钻啊钻,蹭啊蹭。
沉溺到完全不愿松手。
纪淮费了很大劲儿才把戚然塞进副驾驶,并再次拨通经纪人—余子濯的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有人发烧了,41.2度。”
这次,余子濯没有含糊,应得十分迅速:“41.2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