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贾琏尴尬的一笑,道:“秋桐和尤二姐那般吵闹你怎的不管一管?”凤姐一连好笑道:“那一个是琏二爷你的宠妾,一个是你儿子的亲娘,我却管的什么闲事?”贾琏笑道:“到底你才是正经的奶奶,好歹也压她们一压。”凤姐冷笑道:“压她们一压?你到说得轻松,若是轻了,人家当我不存在,若是重了,到时候你琏二爷动了那怜香惜玉之心,倒又是我的不是了。”
贾琏道:“怎么会?怎么处置他们不都听你的吗?也是你叫我扶了秋桐应了尤二姐进门不是?”凤姐凤眉轻挑,笑道:“往日里不要你纳妾,你便背着我偷腥,如今我帮你把你想娶得都去了回来,你自己摆不平了去还说是我的不是?还是你又看上那个丫头了?”贾琏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来。正僵持的时候,秋桐身边的丫头来道:“秋桐姨奶奶小产了。”贾琏脸色一白,便冲了出去。凤姐皱了皱眉,对平儿道:“咱们也去瞧瞧。”
到了秋桐屋里,秋桐正躺在床上哭得像个泪人儿时的。一直说着是尤二姐那贱人害她小产的。贾琏不停的安慰,却不肯如秋桐的愿将尤二姐赶出去。秋桐见凤姐进来,连滚带爬的滚下床,爬到凤姐面前,哭道:“二奶奶,以前是秋桐不好,求你给秋桐做主。秋桐以后再也不敢了。”她这段时间如此嚣张所依仗的便是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孩子没了,义她的姿色,是断然胜不了风流娇媚的尤二姐的。这段时间她与尤二姐势如水火,若是尤二姐得势,怎么会叫自己好过?
凤姐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委实生不出半分同情之意,纵然明白其实要怪只能怪贾琏,是贾琏的负心薄幸毁了他们的婚姻,但是面对她们婚姻中的第三者,她无法不产生怨念。不过,这样的报应已经够了。厌倦的比了下眼,凤姐转身离开,道:“平儿,带上巧儿,咱们出城去住一段时间,不必告诉林妹妹,直接过去就是了。”平儿露出个微笑道:“是。”看奶奶的神情,应该有想开一些了吧?出去散散心也好。
不是阿雅懒,这张是在写得痛不欲生乱七八糟的不知所谓。所以就所以就尽量短一点吧,也省点钱了。
凤姐带着平儿巧儿去同贾母说了一声,只说去看看林妹妹和大嫂子。贾母邢夫人都知道凤姐这些日子的郁郁寡欢,便宽慰说多住几天也无妨。凤姐出了贾家,却并不向郡主府而去,而是直接去了城外的别庄。
马车刚到了庄外,就见一群丫头婆子的都在庄外的草地上玩耍。下了车,晴雯远远的就跑了过来道:“琏二奶奶来了!”凤姐笑道:“请问你这丫头越发活泼了。怎么没在府里服侍?”晴雯笑道:“那奶奶如今就住在庄里,姑娘便叫我跟在大奶奶身边服侍。琏二奶奶怎么有空来了?”凤姐笑道:“我如今是无事一身轻,怎么就不能来了?”
见这边有人来,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凤姐这才看见,李纨黛玉宝琴都在其中,顿时便乐了,笑道:“怎么这么巧?我才说来陪大嫂子。你们却都在这里?”李纨看看凤姐,皱眉道:“没几日不见,怎么却更瘦了?”凤姐不答,只笑道:“大嫂子却更见好些了。”李纨点点头,吩咐平儿带着巧儿自去玩了。黛玉微笑道:“二嫂子既然来了,就多住一些日子吧。也好帮我打理一些别庄的事。”
凤姐道:“别庄不是晴雯丫头打理得极好么?还有我什么事?”黛玉笑道:“这别庄大嫂子也有份,可别推得什么都没有似得。如今别庄又进了许多女子,大嫂子和晴雯指点她们了许久的綉技,我们要开一家绣坊,不找你找谁?”凤姐惊讶道:“当真如此?”黛玉的点头道:“正是反正二嫂子如今已经辞了管家的事还不来帮我们经营绣坊做什么?”宝琴笑道:“林姐姐说得对。凤姐姐最是个有本事的女子,怎么能埋没在闺阁里。绣坊开业了,琴儿便来帮忙。”凤姐笑道:“我虽管过家,到着实没经营过什么生意,到时候赔了钱你可不要怨我。”晴雯笑道:“咱们谁不相信二奶奶的手段?”凤姐也不推辞,道:“那就好。我也要做一回绣坊掌柜呢。”
一群女儿家热热闹闹的往庄里走,说是要给凤姐接风。黛玉走在最后与凤姐并着。轻声问道:“二嫂子子近来可好?”凤姐一愣,见黛玉一脸忧虑的看着自己,失笑道:“我倒忘了,贾家的那点子破事,妹妹想必都是知道的吧?”黛玉拉着凤姐道:“二嫂子,万不可为了个风流男子伤了自己的身心。你还有巧儿不是?”凤姐拍拍黛玉的手道:“郁郁了这么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不会转什么牛角尖。妹妹放心吧。倒是我要谢谢妹妹呢。妹妹林家手下能人无数,却想着叫我经营绣坊,也是为了怕我想不开不是?”
黛玉笑道:“这倒不是了。这别庄当初就说好大家一起的,可没见二嫂子出过什么力,如今可不就是二嫂子出力的时候?”凤姐笑道:“好吧。妹妹这么说我就这么信了。”
隔天,凤姐道庄里的绣坊看了看,果然绣工都不错。也是连连称赞,道:“不想晴雯丫头还有这本事,竟将这别庄管得这样好?”晴雯得意非凡,笑道:“二奶奶小瞧人了。如今庄子里有三十六名绣女,经过我的教导,还有大奶奶这些日子的指点,绣功可不是那些寻常人家女子能比的。”凤姐笑道:“好,知道你能干。我看如今庄子里的人已经不少了。怎只有三十多名绣工?”荔湾笑道:“如今这里有八十多名女子,不过精于绣艺的就自只有这些。还有的调理好身子,或者学会一些其他的谋生技能林妹妹就会派人接走,另外安排出路。只有不愿走的才会留下来。还有就是十几名孩子,都还不满十岁呢。”
凤姐咂舌,道:“这么多人?养起来也不容易啊。的确要另谋生意才对。以后的人只怕会越来越多。”正说着,平儿牵着巧儿进来道:“奶奶,林家的林总管过来说绣坊的店面已经选好了,请奶奶进城去瞧瞧。北静王府的老太妃身子有些不爽,林姑娘今天就不过来了。林姑娘说,一切都由奶奶自己决定。”李纨笑道:“林妹妹动作到快,这么快就找到铺子了。”请问微笑,没有说出林家在京城的铺子不下百家,那随便哪一家都是极好的。凤姐笑道:“这可好,大嫂子咱们就京城去瞧瞧,你也好顺道去看看兰儿。”李纨迟疑着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嫁入贾家十几年,这次还是托林妹妹得福第一次出门。晴雯最是个爱热闹的,笑道:“怎么不去了?人多了才热闹。大奶奶快走,去换身衣裳。”拉着李纨就往外跑。看得凤姐儿和平儿直笑。
林总管亲自选的店铺果然是好的很得。位置正在郡主府和北静王府之间的街道上。这附近住的也都是些皇亲国戚高官显贵。无论是黛玉去北静王府还是水溶去郡主府都是必定要从这门前经过的。二层的小楼看着十分宽敞明亮,凤姐很是中意。回去便忙着计划怎么装修布置,经营些什么,早将贾家贾琏的事抛到了脑后。巧儿也每天由李纨带着与庄里的女孩子们读书玩乐,比在贾家快乐百倍。半句不提要回去的事。
却说贾琏因着秋桐小产一事着实难过了好几天。凤姐又走了,家里一堆的事无人料理便不由回想起凤姐的好来,有些怨秋桐生的这些事。加上秋桐小产后情绪有些不稳,原本就不是很美的样子看着更是不顺心。便到尤二姐屋里取得多些。那尤二姐本就是个风流尤物,对贾琏更是曲意奉承,又将家里的事一件件理得清清楚楚。贾琏对她更是爱不释手。索性便叫尤二姐管着自己院里的事了。
凤姐为着绣坊的事经常在外走动,贾家的一些风言风语自然也偶有传到她耳中,除了有时独处时暗暗失神以外,并不在意。凤姐在外走动,众人便不再叫她琏二奶奶,只叫着“凤姑娘”。那面纱一戴,一身轻罗裙衫,可不正是个姑娘吗?还有谁能认出她便是当初贾家那个华服厚裳,威风重重的琏二奶奶。黛玉等人看着这身打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宝琴更是笑不可抑。凤姐瞪着他道:“怎么我这身打扮竟是见不得人的?”宝琴道:“怎会见不得人?凤姐姐如今这般才是极好看的。琴儿都要给迷住了。”凤姐眯起了眼,不信道:“迷得你笑得快断气了?”宝琴干笑两声,躲到黛玉身后,。黛玉笑道:“亲妹妹到没有胡说。凤姐姐这身装扮才是好看的。做什么女儿家出了嫁就得把自己打扮的老气横秋的?我可还记得,我娘就极少做那般打扮。爹爹说娘明明二十岁的脸偏要做三十岁的打扮真真糟蹋了一张美脸呢。”凤姐摸摸脸道:“还是姑妈的命好啊。竟能遇着姑老爷那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