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
顾亦倾猛的坐了起来,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她伸手抚摸胸口,那里一直在狂跳,顾亦倾也满身是汗。
她有黏了易庭一整日,但是没有在侯府过夜。
只是夜里她又没有做梦。
顾亦倾便明白了,这梦是随机的。
次日顾亦倾去找易庭,随口问他,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对手,比如说唐逸晨。
易庭回答不可能。
“如果可能呢?”
“那便是倾倾求情了。”易庭回答。
顾亦倾拍打了他一下,“我怎么可能替他求情!我要是替他求情我早就求了!”
更何况唐逸晨人都死了。
易庭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对,所以我也没有对他手软。”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对他手软。
“不过,倾倾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慕过唐逸晨?”
“什么?”顾亦倾微微一愣。
“我记得你幼时......”说到这里易庭顿了一下,紧接着摇头轻笑,“哦对,幼时那个人不是你。”
他说的是原主。
“什么?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顾亦倾疑惑的问道。
她好像也记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儿,那会儿她提到唐逸晨他总会变的莫名其妙起来,现在想想,该是吃醋了呢。
那会儿她就挺好奇为何提到唐逸晨易庭的反应会这般大。
“她幼时曾爱慕过唐逸晨,分不清局势,老往宫里跑,父亲不让,她便哭......”易庭说着,摇了摇头,“后来你来了,我以为你是他,我以为你还记挂着唐,便......”
“我知晓了。”顾亦倾无奈的摇着头,去拍了拍男子的俊脸,“这醋吃的......”
易庭只是笑,不答话,眼中溢满温柔。
—
彼端,戟国。
夜色沉沉,皇帝是难得的明君,此刻还在处理公务。
太监的碎步又急又快,却能恰到好处的不发出声响。
“皇上,澜国陛下的信笺到了。”他恭恭敬敬的捧着。
皇帝让他放在桌案上。
等他批阅完了那个奏折,便去看那信笺,从看到第一行字开始,脸色便变了,且愈发的沉。
太监刹那间察觉到了不对劲,低低的躬身不敢说话。
皇帝一巴掌将信笺拍在了桌案上,“简直是胡闹!”
“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可是骄阳公主的事儿?”太监小心翼翼的问。
“哼!她前些日子只说自己悦慕顾胥的养子,说是想嫁到澜国,朕想着常悦与楼则不清不楚,也不该再让她继续和亲了,便同意了这件事。”他宠了骄阳那么久,骄阳难得有悦慕的男子,他怎么能不成全,而且是为了联姻,这件事,有利无弊!“可是她竟然没有告诉朕,那易庭早已有婚约在身!与他有婚约之人正是顾胥独女顾亦倾!”
尤其是最后还夹着一封澜国娇凤公主写给他的信笺,少女的气愤与恼怒足以体现,暗骂骄阳没有教养不知轻重,偏生他无话可说!
谁让人家看上了旁人的未婚夫呢?!
“这......”
“皇上,骄阳公主的鹰隼到了。”暗卫突然插了进来,跪在地上道。
皇帝招招手,让人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