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竹林,胜男小心的避开地上的“杂物”,不去猜测这些貌似骨头的杂物是什么动物的遗骸。竹林的面积并不大,郁郁葱葱的竹叶宛若画中一样,翠绿却没有丝毫的摆动。
走了几分钟,她们终于来到竹林的边缘,入眼的是三面陡峭的石壁,石壁下是一片湖水,湖的面积很大,据胜男目测大概有五六百平米。
在贴近石壁根儿的湖面上建着一栋小竹屋,距离胜男脚下的水岸至少有一两百米,中间没有任何连接。
“咦,房子建在峭壁下,离水岸又这么远,人怎么过去呀?还是里面的人不用出来?”
胜男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建筑,心说话这高人难不成不走寻常路?还是人家有绝顶神功,可以飞檐走壁、水上漂?
“喂,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胜男双手罩在嘴上,大声的喊道。但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四周的峭壁回荡着她走调的声音。
她看了良久,又在岸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通行的桥或者木板,连个机关按钮都没有。胜男无措的站在竹林边,手随意的扶在身侧的翠竹上,突然摸到几个凹文,她低头一看,碗口粗的竹杆上刻着几个奇怪的字符,镌刻的时间有点久,字迹已经模糊,她仔细辨认了一番,并不认识。
“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是道家的符文?”
胜男用手指描绘着字符的样式,不是汉字、也不是英文,当她的手指接触到中间一个字符时,用的力道也稍大了一些,湖面上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胜男被吓了一跳,连忙拉着馒头退回竹林中,只见如镜的湖面突然晃动起来,从水底慢慢升起一个条状的物体,随着它的不断上升,周围的水花四溢。
片刻之后,响声渐弱,在竹屋和湖岸之间连起了一架简易的木板桥。
“这是桥?”
胜男不确定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木板砸了过去,“嘭”“噗通”,石块先是落在木板上,弹跳起来又掉落在一侧的湖水中。
“主人,我去试试?”
馒头见胜男还是犹豫不决,便扭着圆滚滚的屁股晃了过来。
“你?行不行呀,我担心这是机关!”
胜男看馒头的横向尺码,估计比木板还要宽,就算不是机关,也难保这只肥球直接滚落下去。刚才石块掉落湖底的声音,告诉她这个湖非常深。馒头貌似不会游泳吧?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
馒头抬头看了看峭壁口的天空,天色已经不早了,再等下去,估计都要傍晚了,呜呜,人家还没有吃午饭呢。
“恩,好,咱们试试!”
胜男有了主意,她先把悍马和馒头收进葫芦里,然后一手捏着塞子,一手拿着开口的葫芦,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木板桥,准备万一有情况,她就直接躲到葫芦里。
就这样,她摇摇晃晃的仿佛过独木桥一般,顺着临时木桥从湖岸走到竹屋前的空地上,正当她拍胸脯庆幸安全着陆时,身后又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木板桥缓缓自湖面沉下去。
“喂,你好!请问屋里有人吗,在下李胜男,误入贵地,打扰之处还望高人原谅!”
胜男站在门口对着屋里喊了喊,没有回应,她抬脚进了竹屋,屋里的面积很大,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竹制家具。但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家具表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嗨,家里有人吗?”胜男边喊着话,边逐个屋子察看。
这间竹屋一共有三个房间,分别是居中的客厅,东侧的卧室和西侧的厨房。胜男先从客厅转到厨房,又从厨房折回客厅,屋子里空无一人,屋的后墙便是陡峭的山壁,她在客厅里找不到任何人住过的痕迹,便来到卧室。
卧室里放着一张竹榻和一个书桌,书桌靠窗放着,桌上似乎放着一本书和一封信,胜男见状脑海顿时出现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她几步走上前,拿起书信和书皮发黄的书。
呃,书信应该是遗书吧,她先放下书,打开书信,白色的纸上写着一些字符,这些字符和入口机关上的一样,她不懂。
胜男叹口气,把书信折好放回去,然后又翻开厚厚的线装书,一看还是那种奇怪的字符,她又不死心的翻了几页,除了几张类似物理或化学图形的简图和阿拉伯数字,上面的字符她一个也看不懂。
“唉,怎么出去呢,应该有密道吧?”
胜男脑子里还是电视剧的思维,人家主角们都是误入险境,然后绝处逢生。而且像这种设计巧妙的房子,肯定会留有暗道,可在哪儿呢?
胜男顺手把书和书信放在葫芦里,然后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找。墙壁,没有;床下,没有;地板呢,胜男趴在地上,用手不断的敲着地板,呃,也没有!
“切,还不如不进来呢,现在好了,逃出了迷宫,又困在了竹屋里。”
胜男气馁的坐在书桌边,手用力的砸在桌面上,桌上的几样小东西顿时被震得晃动起来,唯有一个竹制的笔筒纹丝未动。
胜男见状灵光一闪,忙伸手去拿竹筒,果然,拿不动。她又试着左右摇晃一番,竹筒咔的一声,转动起来,床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凹槽。
作为问路,胜男把桌上的一个镇纸放在凹槽上,顿时,凹槽像升降机一样,缓缓的落下去,房子周围也发出“喀喀喀”链条滚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声音消失了,笔筒也转回原位。
实验成功,胜男再次扭转笔筒,拿出宝葫芦做好防御措施,随后站在凹槽上,只觉得视线缓缓下沉,然后漆黑一片,耳边只有喀喀喀的声音,再然后声音没了,她眼前开始有了点点光亮。
“咦?这里是?”
胜男疑惑的从巨大的山石后绕出来,面前出现了一条黄土官道。
“哈哈,太好了,终于出来了!”胜男高兴的大笑,把馒头和悍马放出来,“馒头,悍马,咱们出来了!”
“那赶紧回家吧,我都饿了!”
馒头纵身跳进胜男的怀里,肥爪子拍拍鼓鼓的肚皮撒娇。
“好,咱们回去找他们算账!”
胜男抱好馒头,一偏身上了驴,朝县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魏师爷,这牛怎么也不长膘呢?”
狗剩儿纠结的看着面前的瘦牛,问着据说最有学问的魏师爷。
魏良自从当了师爷,时间变得有些紧,一般都是上午去衙门报道,下午来南山看工程。他刚去工地上转了一圈,帮胜男喂牛的狗剩儿就凑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估计应该是肠胃出了问题吧!”
魏良心不在焉的说道,中午去快班找胜男,留守的赵二牛说他们去办案子。可怎么有了要案,他这个刑名师爷不知道呢,担心胜男是不是又被人恶整。
“嗳,这位小哥儿,我能看看你的牛吗?”
一个身穿青灰衣裤的中年人,双眼直冒精光的盯着工棚边趴着的瘦牛。
“呃,魏师爷?”
狗剩儿感觉这个人的眼神好奇怪,他不确定的问着魏良。
“哦,先生请便!”
魏良看到这位男子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篓,里面还有不少草,推测这位是个大夫,便摆手示意他随便。
“魏老大!”
这时,如同一阵风过,胜男嗖的出现在工棚前。
“咦,胜男,你不是去办案了吗?”
魏良从她怀里接过肥猫,不解的问道。
“靠,去他娘的办案,李大头他们想害死我!”
胜男正咬牙切齿的下了驴,转身后发现工棚下面的坡地边有生人,便一屁股坐在工棚的椅子上,抓起茶碗牛饮了一口水。
“怎么回事?”
魏良跟进来,小声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胜男和他小声的咬着耳朵,对身边的事情并没有关注。
“哎,先生,您给牛吃的什么呀?”
狗剩儿焦急的问道。
“不急不急,待会你就知道了!”
中年人慢悠悠的说道,颇有几分成竹在胸的样子。
“呀,先生,牛吐东西啦,这是什么呀,不会是它把肚子都吐出来了吧?”
狗剩儿蹲在牛身边,见它肚子咕咕的响了一会,脖子似乎也滚动了几下,然后就开始呕呀呕的,最后吐出一个肉团一样的东西,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狗剩儿,怎么啦?”
胜男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魏良,正等着他帮忙想办法,看怎么合理合法的报复回去,突然听到狗剩儿带着哭腔的声音。
“东家?呜呜,我对不起东家,您把牛交给我看管,我却没有看住,”狗剩儿抹着泪过来,他指着中年男子手里的肉团,哭着说:“刚才这位先生喂了牛一些药丸,牛就把肚子都吐出来了,呜呜,东家,都是狗剩儿的错……”
“吐了?”
胜男放下茶碗,来到中年人身边,见他不嫌脏的双手捧着牛吐出来的东西,正欣喜的看着。
“先生,您这是?”
“哎呀,真是宝贝呀,”中年人喃喃自语,听到胜男的问话后,忙抬起头:“请问您是这头牛的主人?”
胜男点点头,“是呀,先生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当,您可否将此物卖给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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