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从来不问我的事?々终于的,沈双放下手中正在做着的包,认真的盯着沈冰宁。
“为何要问?”沈冰宁反问她、“为何不问?”沈双再次将问题推给她,她救了她,给她吃,给她住,给她一个新名子,难道她对她为何要寻死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沈冰宁将做好的包包放在了一边,“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你不想说,我再怎么逼你也没有用,反正我买了你的后半生,你以前是什么人,做什么事,又为了什么事,寻死,不关我的事。”
沈双再次拿起针钱,一针一线的做起了手中的活计。
“我夫家是这里有名的望族……”她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似乎比起前些日子要好了很多,但是那种冷意还在,但是,沈冰宁知道这不是她的性子冷,而是她的心冷了。
沈双一直都是平静的说着,似乎在说别人的事,而不是自己一样,可是沈冰宁却是听的出来,她在说这些事时,那种隐藏的很深很深的恨意来还在,其实这是很一个很容易想到了的剧情秦素如与自己的丈夫,自小便是一起长大的,也是自幼定亲,两家的家境也都是殷实,这一过及第之年就成了亲,这及第是多少,沈冰宁不不知道,不过听说就是15岁左右了,沈冰宁听的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疼,15岁,在现代还是中学生呢,可是这些的女人却要早早的嫁人,然后生儿育女。
本来秦素如夫妇的生活过的是极不错的,夫妻恩爱,虽然少了一些甜蜜,可是最起码,夫妻两个是相敬如宾的,可是谁知道,不出几年,她的丈夫就有了外心,也是背着她养起了外室,起初她并不知道,而她知道时,那外室已经有了身孕,这件事公公婆婆,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就只有她不知道,还是活在自己的虚构的梦里,以为自己的丈夫是爱她的,是喜欢她的,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有一天,她的丈夫却是大摇大摆的将这个小妾接了回来,还让她以夫人的身份在这个府里生活着,公公婆婆也都是宠爱小妾,因为她有了他们家的骨肉,可以给他们传守接代,而且身份也不低,虽然只是庶女,但是秦素如呢,她已经成亲了三年,却是一无所出,这就让她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一个好强之人,这了这事,没少和自己的丈夫闹,起初,她的丈夫还好言的相劝她,要是后来也是烦了,越来越疏远她,也越来越疼爱那个小妾,直到了有一天,小妾险些掉了孩子,所有的罪责直指的就是她,她被冤枉,丈夫非但不查明真相,甚至也将所有人过错都是推在她和身上。
说她谋害他的子嗣,这样的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不听她解释的就要休了她,而后便有了她自杀之说。
“我就不明白,沈双自嘲的勾起了红唇,成亲时,他百般可护,百般承诺,说是会一生一世待我好,我用我的嫁妆,我的体已帮他与他们家族过了最难的时候,怎么当他们日子好了,大富大贵了之后,却是忘记了自己当初承诺了什么,我还记的,当我拿出自己的嫁妆给他之时,他对我说,素如,我这一辈子定是不会负于你。”
“这话似乎是他昨天才说的,可是他却早就的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在休我是,连一丁点的不舍也没有,呵……”说着说着,她笑了起来,可是却也是笑出了眼泪,不知道她这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或许更是自嘲,自己一直以来的自以为事与愚蠢。
“有句话说的好,不知道你听过没?”沈冰宁给她一个干净的帕子,沈双接过,转过身擦着自己的脸。
“什么话?”她喃喃的问着,声音还有一些鼻音,而她是真的哭了。
“男人的靠的住,母猪会上树。”沈冰宁皱了皱自己的鼻子,“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你那个相公,明显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冲着你的那些嫁妆去的,要是真有些骨气的,就绝对的不动你的嫁妆的。”
“还好你没有为了这种人死,真不值得。”
沈双落了落唇角,却是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是,不值得。”
“所以,想通了?”沈冰宁再拿起一个包做着,眼睛却是盯着她。
“恩。”沈双点头,“想通了,我现在只想为了自己而活。”她用力的咬了一下唇,都是咬疼了自己,而她就在用这种痛在告诉自己,有些事她错过一次,就不会再错第二次了,从此以后,她不会再爱别人,只爱自己。
沈冰宁弯起唇角笑了起来,这样就好了,这人没有白救,还算是可造之才。
“老板,有客人啊了。”二花在外面扯开大嗓门的喊了起来。
“银子上门了,我出去看看,一会我们出去吃包子。”沈冰宁站了起来,就向外跑。
“为什么总是包子?”沈双喃喃自语了起来,她真不明白,为何沈冰宁每天总要吃包子,她就,吃不腻吗?
“你不知道?”沈冰宁转过了脸,“我刚来时,身无分文的,肚子又饿,不知道是谁给了我一个铜板,我就买了两个包子,一个我吃了,另一个……”她突然想到某一件事,某一件……
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双双啊,你帮我看着店,我一会出去一下。”
玉佩,对啊,玉佩,容肖郁送她的玉佩,她给当了,现在还没有赎回来呢。
她连忙处理完店里的事情,就连忙跑到了那家当铺去。
“掌柜的,我要赎东西。”她拿出一张当票递了地去,上面写的很清楚,破玉佩一只,2两银子。
当铺学柜看了一眼面前的字据,“时间已过,赎不出来。”
“什么,赎不出来,这是哪门子的规定?”沈冰宁差一点大呼小叫了起来,这当票都是在这里的,竟然赎不出来了,这是霸王条款吗,当铺老板懒洋洋的伸出手指,用两根手指拿起了那张字据,在沈冰宁的面前甩了一下,“看好了,一月内有限,过期本铺子有权处理所当之物。”
沈冰宁从当铺老板手中扯过了那张字据,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上面果然的写着这句话,就连日期也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离她当玉佩的日子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早就过了日子。
“掌柜,那我的玉佩还在没,十倍我买回来。”她将字据按在了桌子上,那玉佩虽然不值钱,可是却是别人送的,意外就在这里,她当了就已经很对不起人家,现在又是弄没了,让她的心怎么能安。
当铺掌柜的抬了抬眼睛,慢条斯里的站了起来,一会又是回来了,“抱歉,那块破玉已经处理掉了。”他打着算盘,一幅爱理不理人的样子,“才卖了不到一两银子,我还赔了呢。”
沈冰宁拿着那张当铺的字据走了出来,“真是吸血鬼。”她对着身后的当铺骂了一声,把自己说的多穷的,多委曲,多惨的,鬼知道是不是赔了,就掌柜那尖酸刻薄的长相就知道嘴里准没说真话。
她无精打采的走回了铺子里,这还没有到,就听到了里面有争吵声,还围了很多人,本来她的心情就不好,现在更不好,哪个混蛋敢砸她的摊子,也不看看她沈冰宁是从哪里来的。
“让开,让开……”她拔开了人群走了进去,就见二花眼睛都红了,沈双挡在二花的面前,一动不动的,任人骂着,而骂人的是一个胖女人,明明这么肥了,还非要穿着大红大绿的,远远看去,活像是一只大火鸡。
而这只红色的火鸡还说的唾沫横飞的,手里还拿了一个包,不断的甩着,“大家给我评评理,这就是他们铺里的包,什么破包,还没有背几天就坏了,还说是独一无二,这明明就是一样的,我在街上都看到别人有了,五两银子,五两银子买个破包。你们要是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你的铺子给砸了。”说完,她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肥手上面带了戒指什么的,就像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银子一样,非明就是一个爆发户来着。
“是吗?”这时一个阴阴的声音响了起来,沈冰宁拨开人群走了过来,站在这只火鸡的面前。
“老板。”二花紧张的都快要哭了,这一看到沈冰宁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沈双虽然不说话,可是明显的也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你是谁?”火鸡撇了沈冰宁一眼,“少在这里管闲事,小心一会连你一起打。”
“闲事?”沈冰宁双手环胸的站着,“我是这是家铺子的老板,你都要砸我的店了,还说我管闲事,请问有人要杀你娘,你也认为那是闲事吗?”火鸡被噎了一下,伸出胖手就想打人。
“你可要看清楚了。”沈冰宁拍的一声打掉了那只肥手,“我。”她指了一下自己的脸,再将脸凑上前,“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工民,官府要的税收,我也是分文不差的给着。你的手要是敢摸一下我的脸,我们就上公堂去,看看是谁倒霉?”
火鸡的手停在空中,还真的吓了一跳,她这还没有见过敢把自己的脸伸上前让人打的女人,这转念一想,又不对,明明她是带着理来的,还用着的怕吗。
“好啊。”她突然跳了起来,“上公堂就上公堂,谁怕谁,你闪家的东西有问题,还不让人说了是不是,让大家评评理啊……”她这嗓门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已经围了很多人看热闹。再要这样下去,他们的生意以后就没办法继续做了。
沈冰宁从她的手中扯过那个包,也是学着她的样子,在她的面前扯来扯去的,你说这是我们铺子里买的包,有什么证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