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宁将她从头打量到了脚,哦,衣料不错啊。果然赚了银子,赚了她沈冰宁的银子,很得意啊。
“东平王妃啊……”她不怒反笑,笑的虽然不是太过分,可是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对于某人,你越是生气,她就是越是得意,可是她连让某人得意的机会都不想给。
“怎么,要求我吗?”李乐亚一听沈冰宁在叫自己的名子,心里头已经笃定了,沈冰宁这是已经支持不住,“这样吧,你的铺子也不要再关了,我出一千两买下如何,反正你也不赚银子,有一千两,总比没有的好,是不是?”
而她说完,还真的拿出了一千两的银票在沈冰宁的面前晃了晃。
沈冰宁撇了一下嘴,一千两,打发乞丐呢。给她十万两,她的铺子也不会卖,尤其是卖给她。
“我想东平王妃可能是搞错了。”沈冰宁玩着自己衣角,懒的赏给李乐亚一个注意,一个眼神,“我可没有想过卖我家的铺子,就算我们家的铺子闲着也不可能给你,我只是想要对你说一句话。”
李乐亚的哼了一声,“有话快说,本王妃还忙着。”
“哦……”沈冰宁淡淡的抬起眼睛,“我只是想要告诉东平王妃一声,你今天这打扮很不错啊。”
李乐亚愣了一下,他们这正在扯铺子的事,怎么扯到她的穿衣打扮上去了,不过,沈冰宁的这句话,她到是很受用,“那是当然。”她自然是对自己很满意,“我这衣服可是京城最好的铺子做出来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穿的起的。”
“哦……”沈冰宁长长的哦了一声。而她的声音还在继续“其实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样一打扮啊……”
“什么?”李乐亚还在得意。
沈冰宁放下了马车的帘子,某人的脸还真是讨厌。而她的声音也是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东平王妃啊,其实我想说,你这不扮扮能把鬼吓死,你一的扮能让鬼瘫痪,所以,你还是什么也不穿的好。”
沈双一听,一张脸似乎是有些精彩,她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这话,真的比骂人还有杀伤力,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吃人不吐骨头。
“我们走吧。”沈冰宁扇着在面前的空气,“我说怎么这么难闻的,原来是某个人太臭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免的把人给熏死了。”这话明指暗指就是在骂李乐亚,李乐亚最好是定力好,否则,真的会被她给气死的,而当然的,李乐亚并不是一个心大之人,这已经气的脸色潮红,就差杀人了。
“你好像说的有些过分。”沈双拿过了一边的笔针钱准备做手工,顺便也要提醒一下沈冰宁,这嘴巴不要太毒的好,气死人,看她怎么办。虽然说,这气死是不用尝命的,可是这东平王可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而李乐亚显然就是那种很容易被气死的人,心眼实在是太小,比针尖都要小。
沈冰宁撇了一下嘴角,“抢我的生意,挖我的墙角,还想让我对她客气,作梦。”
沈双也不劝了,这女人明显是在气头上,也难怪,他们锦色最近生意惨淡就是因为最色的原因,她能心平和才算怪,“你说,我们要去哪里?”好吧,她转个话题,希望某个女人也可以变一下心情,不要老想那些生气的事,不然这一路,吐的是某女人的苦水,吃苦的可是她的耳朵,“去哪里啊?”沈冰宁想了想,“双双,你说这里哪有养羊的,最好是绵羊。”“绵羊是什么?”沈双皱起眉,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过棉羊这一说。
“这个锦羊就是啊……”沈冰宁开始手口并用的,给沈双解释着这棉羊长的什么样子,可是沈双还是轻皱起秀眉,显然还是不明白中。
什么打了卷,理了发的,作了造型的羊,有这样的羊吗。
沈冰宁挫败,好吧,反正现在什么羊都行,只要是羊,只要能有羊毛的就是好羊,就是她要找的有用的羊。
这话说的话怪异,沈双抿唇不语,可能也是对沈冰宁无言了,半天后,她才是抬起了脸,“如果你要找羊的话,就要去边关那边,可是边关旅途遥远,你确定要去?々“去啊,为什么不去?”沈冰宁将手枕在自己的的脑后,“不要说什么边关了,边开我都要去,现在离过年还有些日子,我们只要在年前回来将那些红薯育好苗就可以了,到时就有的忙了,不趁现在轻松轻松,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乱说些什么?”沈双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我哪有啊。”沈冰宁很无辜的眨了一上眼睛,“你要是和姚齐成了亲,就要回海澜去了,到时我想找个伴,那就难了。”
沈双的双颊似乎是有些红了,“不是还有王爷和墨白墨非。”
“那感觉不一样啊。”沈冰宁闭上双眼,唉,算了,不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她就找她的亲亲相公去旅游算了,至于嫁出去的沈双,她还不信,她拐不出来。
她这心里正在打着小九九,却是不知道姚齐突然的感觉有哪里不舒服了,“你怎么了,想方便啊?”墨白凑了过来,怎么好端端的脸就变颜色了“没事。”姚齐忍住心中的不适感,他总有些不自在,像是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一样。
“没事,才怪。”墨白才不相信呢,他的眼睛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了,对了,真某个女人不在,正好可以……
“你最好不要打那些红薯的主意。”姚齐的声音猛然的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墨白的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他这要去烤红薯的事,可没有给别人说过,就是天知地知,他知,怎么姚齐会知道的来着,姚齐转身,懒的和他的说什么,“你的眼睛在看到红薯的方向时,会放光,而且我也不相信,你以前没打过那些红的主意,偷吃了不少吧?”
“哪有,哪有?”墨白不好意思的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不过就是一两个,真的是一两个。”
“一两个吗?”姚齐又是回头看了一眼心虚的墨白。
墨白灰溜溜的跑开了,再问下去,可能他就要露陷了,可是他实在是忍不停啊,拔丝红薯啊,他的最爱,他是最爱吃甜的啊,再一个,真的就一个,再吃一次,他就会忍住的,一定会忍住的。
而他的心里这样想,腿已经比他的想法更早有的了行动,这腿已经在向放着红薯的房间那里移去了,只是就在他的手刚要去开门时,身后却是响起了一道声音“白公子,是想要进去吗?”
墨白僵了一下身子,然后转身,干笑了起来,就见是王府的几名侍卫,而他暗骂了一声,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站直了身子,然后清了一下嗓子,“我只是来看看,这地方不有没有漏雨,前些日子不是下了雨吧,这可不能受了潮了?”
侍卫连忙的拱手道,“白公子大可放心,我们已经盘查过了,库房没有漏雨的。”
“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墨白扫了一眼他们,“这里有我就行了。”
可是这些侍卫却是丝毫未动,“白公子,王爷说了,让我们最近都在库房守着,说是这里最近出现了一只大老鼠,最爱吃红薯,已经偷去了不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不要说老鼠了,就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墨白的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有种感觉,这王爷口中的大老鼠,怎么像是他的,而他灰溜溜的再次离开了,或许也不会再来了,再丢这么一次人,可能他就真的要撞死了。
容肖郁放下手中的帐本,“铺子里现在如何?”他问着刚进来的姚齐。
“还是一样。”说起这个,姚齐的脸也没有多少好颜色,“最色已经抢去了我们绝大一部分客人,而且价钱比我们少了近一半,那些客人有的上贪便宜,就去了最色,还有他们的花露也是卖的便宜,也有不少拿我们的花露的掌柜被拉走了。”
容肖郁拿过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一些什么,半天后,他放下笔,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姚齐,你把这个拿下去,全部贴在这京城显眼的地方。”
姚齐接过,大概的看了一眼,然后拱手,“请王爷放心,我会办好的。”
“恩。”容肖郁浅淡一笑,眸中无风无雨,对于生意被抢的事,似乎也是没有多大的心绪起伏,或许他有,只是被完美的隐藏了。
“姚齐。”他突然叫起了姚齐的名子。
姚齐停下,站定,“王爷还有何吩咐?”
婉肖郁站了起来,将手背在了身后,高洁清明,一如既往,“等到沈双回来了,我就让她跟你回海澜去吧,你也老大不小了。”
“谢谢王爷。”姚齐转过身,向容肖郁拱手道,然后他再次转身,大步的离开这里,不过一直紧紧抿起的唇角,似乎是有些松动了。
容肖郁摇头,也确实是让要他们离开的意思,总不能把他们一直这样托着,耽误人家的时间吧。
他起身,走向窗户的方向,然后就站在窗户前,看着远方一片一片的落叶,还有那光枝秃丫。不知道她们现在走到哪里去的,这个丫头,还真的是逛野了,还好,他让人暗中跟着她们了,只是,还是不放心啊,他不由的苦笑一声。
他究竟是娶了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啊,竟然去了边关了。
再说沈冰宁这一路上游山玩水的,也用了近乎是大半月的时间,总算是到了边关。
这一路上虽然路途是远了一些,不过,她们到是玩的不错,真的可以说吃遍了,也是玩遍了,本来可能还要早一些到达的,结果就是因为在路上玩了,所以才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然他们可能早就到了。
这一路下来,她才是发现这就是所谓的边关,应该就是某个少数民族的聚集地吧,至于是哪个民族,她可不知道,反正这里有马,有羊,到是也是一翻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