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他再次端起鸡汤喝掉。
在他放下空碗的时候,春嫂低了低头,嘴角划过一丝得逞的笑。
抬起头,她脸上又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摸样:“沈大哥,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吧,我该回去了。”
就在她收拾好空碗和煲汤的盅罐,端起食盘准备离开时,突然手腕猛的被人抓住。
她身子抖了一下,甚至愣了一瞬。以为沈万福是毒性发作了,只是没想到这毒性来得如此快。
但当她扭过头看去时,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诧异:“沈大哥,你、你怎么了?”
春嫂预想的毒性发作没有出现,而是看到沈万福一脸不正常的醉红,眼神迷离,就跟喝醉了酒一样。
她心里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来。
可是已经晚了——
沈万福抓着她的手腕的手突然一用力,食盘从她手中滑落不说,她整个人瞬间跌落到一具男性的怀抱中,陌生的气息将她围绕,还未等她开始挣扎,沈万福的身躯已经将她牢牢的压在了桌上——
“啊——”衣料的撕扯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道女人的惊叫声。
房门外。
三抹身影就跟做贼似的聆听着屋里的动静。
作为侍卫,探听消息这种事平常没少做。可是眼下某爷的两名贴身侍卫追魂和杨智就无比凌乱了。
要他们听墙角没问题,可是要他们赔一个女人听墙角,还是听别人办事的声音,这、这、这不是故意让他们尴尬难堪么?
两个大男人听得面红耳赤,惟独某个女人却格外专注认真,脸不红心不跳。
就在追魂和杨智实在没法忍受这种尴尬的气氛,准备转身暴走之际,沈千姿突然朝两人挥了挥手:“你们俩,现在可以进去了!”
而屋里,尖叫声格外亢奋,不用多想,就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兴头最爽的时候。
追魂和杨智相视一眼,皆是一头黑线。可对于沈千姿的命令,两人又不敢不从。王爷可是打了招呼的,不管这个女人说什么只要照做就行,不能有任何意见。
想到他们所办之事也是为了王爷,俩人一咬牙,快速的撞开了房门——
“别动!举起手来!”跟着冲进去的沈千姿职业性的大喝了一声,并跨步摆出个拿枪瞄准目标的姿势。
“……”追魂和杨智没被床上的场面吸引住,反而齐齐朝她望了过去。
“咳咳咳……”见两人突然间看着自己,沈千姿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忘形了。
“啊——啊——”床上的春嫂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惊恐又羞涩的她忍不住的连声惊叫。
沈千姿掏了掏耳朵,嫌弃的朝追魂挥了挥手:“站着做什么?赶紧叫人过来抓奸啊。”
本是安静的夜晚,可今晚淮阳王府却格外热闹。
春嫂和沈万福跪在院子里,两人低着头就差找地缝钻了。四周围着淮阳王府的众多下人,看着跪在一起衣冠不整的男女,皆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沈千姿被身前男人高大的身躯挡着,窃笑不已。
真是便宜了这两人了,临死前还让他们享受了一回。
月钦城站在两人身前,俊脸上布满了寒气。
“你们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地上的男女皆是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身体。
“春嫂。”冷眼垂视着地上的妇人,月钦城冷冽的开口,“你在本王府中已有两年之久,本王虽说不常在府中居住,但对你还是颇为器重。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有辱我淮阳王府名声之事,你可知罪?”
春嫂低着头,抖着身子,看不到表情,但那声音却带着哭腔:“王爷饶命,奴婢是被逼的……奴婢……”
“住口!”月钦城冷声将她打断,“都被捉了现行,你还敢狡辩?你不守妇节,与人苟合,坏我淮阳王府名声,本王若是就此饶过你,那本王以后该如何掌管这淮阳王府?”
“王爷……王爷饶命……”春嫂猛得抬头,脸上挂着泪,眼中充满了恐惧,“王爷,奴婢知错、奴婢知错……王爷饶命啊!”
“来人!”月钦城没理会她,朝一旁追魂瞪了过去,“此妇虽名节败坏,但看在她曾尽心尽力为淮阳王府做事的份上,本王开恩,留她一具全尸。”
“不——”春嫂慌了,哭着就要朝月钦城爬过去。
追魂面无表情的上前,一个手刀就劈在了她脖子上,只能咔嚓一声脆响,春嫂瞪大着双眼歪掉了脖子。
“……”看着眼前的一幕,沈千姿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纵然办过不少案子,但如此狠厉杀人的方式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说冷血无情都不为过。
不过……这些人该杀!
自打被太后打了一顿板子之后,沈千姿对这些名为忠心的下人、实为多心的奸细就恨之入骨。
这些人留在身边,稍为一个不留意,弄不好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她还期望这些人看在她是无辜者的份上绕过她?估计她死了,别人连眼都不眨一下,兴许还会得意洋洋的去跟主子邀功。
这种踩踏着别人尸首往上爬的人,最是可恨了!
杀杀杀!她现在就恨不得把这些威胁着她生命安全的人全都杀光!
春嫂一断气,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的心生凉意。貌似在他们印象中,淮阳王可从来没有如此残忍过。
而一旁的沈万福哆嗦着身子,突然间还抖动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膝盖突然间被一摊水迹包围。
一股骚臭味被夜风一吹,顿时让许多人捂住了鼻子。
躲在月钦城身后的沈千姿那个鄙视哟,都想上去呼他两耳光了。刚刚放了一炮,怎不一起把尿给放完?
就连一脸寒气逼人的月钦城都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冷硬的嘴角,冰冷的眸底顿生厌恶。
“追魂。”他再次朝一旁手下递去一个眼神。
追魂点了点头,朝沈万福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