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星的脑袋垂的更低了,“那个,爷,这……这不是你自个儿吩咐的吗?”
“哼!”赫连珏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耀星,大踏步的跑了出去。
耀星苦恼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年头,怎么当个侍卫是越来越难了呢?那几个臭小子也不来,就他一个人忙活,太可怜啊。
抬头望了望前头那坚挺的背影,耀星急忙追了过去。好吧,谁让他没有摸准王爷的想法呢,再什么事情也是没有王妃大啊,大晚上的吵醒了王妃,人家王爷可不是就要给他脸色看了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芷鸢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正冲着卧室而来。神色一变,她忙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抓过了赫连珏的锦袍披在了身上,转头看向了大门。
“王妃,王爷受伤了。”水云先一步跑了进来,后面跟着水悦,手中提着一个大水壶。
“什么?”清芷鸢大惊。这可是在宁王府中,赫连珏怎么就能受伤了呢?
来不及细想,清芷鸢便下了床,刚刚才穿好了衣服,赫连珏便被耀星给扶了进来。
清芷鸢一眼便扫到了他那血淋淋的右臂,仔细一闻居然还有股子烧焦了的臭味。
“怎么回事?”她忙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
赫连珏面色苍白,显然伤的不轻。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清芷鸢大怒,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给她来沉默是金?恼怒的哼着,她转头瞪向了耀星,“你说,这是怎么了?”
耀星委屈的扁了扁嘴,真倒霉啊,怎么什么事都让他给摊上了?这事儿明明是王爷做的,怎么倒霉的却是他这个小侍卫呢?他招谁惹谁了他?
“还不说?”看到耀星还在发愣,清芷鸢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那语气,神态,居然跟赫连珏有了几分的相似。
耀星猛的缩了缩脖子,心想,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难怪王爷会喜欢王妃呢,他们根本就是一路人啊。
“王妃,今天王府突然走水了。王爷领着奴才去查看,结果不小心的,王爷就被一个炸飞了的瓶子给伤着了胳膊。”
“什么?”清芷鸢瞪大了眼睛望着那耀星,又垂头看了看赫连珏,满心的无语。
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去看看而已居然也都能受伤?还是被炸飞了的瓶子伤着的,这听着怎么那么的不靠谱呢?
忽而,她便想到了自己扫把星的事情,难不成,她还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扫把星,克自己身边亲近的人?
瞬间黑了脸,不过清芷鸢却是没多说什么。她抬头看向了水云,“准备热水与药箱。”
“王妃,早已经准备好了。”水云提着药箱,水悦则将一盆热水端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清芷鸢先用剪刀剪开了赫连珏胳膊上的衣服,而后用热水清洗了伤口,最后用烧酒清洗了一遍,上药,包扎。
做完了这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清芷鸢瞪着赫连珏的头顶,没好气的道:“你可真行啊,不过就是出去晃悠了一圈,你居然就能给我弄一身伤回来?”
赫连珏扯了扯嘴角,居然露出了一抹讨好般的笑容来,“鸢儿,让你受惊了。”
“受惊?我才没受惊呢。你爱受伤就受伤吧,我才懒得理会你呢。”清芷鸢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回卧室里去了。
到了房间,她嘭的一下子拍在了床上,怒气冲冲的道:“水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云看到自家小姐情绪不好,忙小声的安慰着道:“小姐,你不要生气,其实王爷身上的伤并未有那么重,只是看着吓人罢了。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也说不准,听到动静的时候,那清苑就已经烧起来了。”
“怎么烧起来的?”清芷鸢眯起眼睛,冷冷的开了口。这事儿可不对劲,堂堂宁王府的院子,怎么可能就会突然间烧起来了?而且,那院子应该是没人住的吧?
不管是怎么想,清芷鸢都觉着这事透露着古怪,很不正常。
不只是事情古怪,就连赫连珏的态度也是古怪的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好好的居然就起火了,而且赫连珏的态度还那么的暧昧。
思来想去的都弄不明白,清芷鸢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去问赫连珏的时候,没想到他却先走了进来。
抬头看着他,清芷鸢眯起了眼睛,“你进来做什么?”她什么时候允许他进来了?这混蛋男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跟她商量,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放狗屁。
虽然弄不清楚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有一点她却是可以肯定,这事儿,这男人一定是知道的。
“鸢儿,不气了。”赫连珏挥手示意水云离开,自己则坐到了清芷鸢的身边。
抬起大手想要揽住她的腰,谁知她却突然抬手打落了他的手。“谁准你碰我的?”
赫连珏微微一怔,而后就有些新奇的看向了她。从未有人这样给他脸色看过,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可谓是给他带来了很多个第一次啊。
“是我不好,下次会注意的。”
“哼!”清芷鸢冷哼了一声,身子一转便背向了他。
“鸢儿,不气了……”赫连珏有些急躁的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拖着她靠向了自己的怀中。他可以任由她发脾气,但却无法容忍她不理自己,这都快让他要抓狂了。
他是很想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她来着,可搜刮了脑部所知的词却愣是没找到几个能哄女人的句子来。他心中暗想,这以后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教自己多说几句哄女人的话?
“爷,宫里来人了。”耀星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赫连珏神色一变,来的还真是快啊。
看到赫连珏神色大变,清芷鸢瞬间就忘记了他把自己气着了的事情,直接就抓住了他的手,急切的道:“怎么回事,宫里怎么来人了?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赫连珏垂头看向清芷鸢,望着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担忧,他不禁心中一暖,又有些自责。他是想要带给她幸福的生活的,只不过,眼下看来,他却根本就做不到,甚至有可能会将她牵扯入极深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