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之间,清芷鸢突然就问到了一股很奇异的味道。不同于以往赫连珏身上的香味,那股奇异的味道虽然很淡却是瞒不过她这个鬼医的鼻子。
皱了皱眉头,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对呀,这味道好熟悉呀。
就在这时,清芷鸢突然感受到身边的赫连珏脚步虚晃了一下,好似有些飘忽。她不禁想起了他身上的伤,难道说他的伤还没有好起来吗?
本来已经放松了的心又揪紧了,她忙翻过了手就要搭上赫连珏的脉门。
谁知,那大手却陡然挽过了一个花,再度牢牢的捉住了清芷鸢的手,并用力的捏了捏。好似在说,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捣乱?
清芷鸢没好气的在心中哼了一声,当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有事没事的想给人把脉吗?如果不是担心他身上的伤,她才懒得费这个心神呢。
不过,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她发现赫连珏的步履又恢复了正常,好似之前她感觉到的一切是错觉一样。
清芷鸢松了心神,心想,可能真的是因为她太过紧张了。再说了,那家伙也不是个容易吃亏的主。
好容易熬过了一系列的礼仪,就在清芷鸢以为自己快要昏掉了的时候,终于听见送入洞房这几个字了。
接下来又是走路,已经知道宁王府有多么大的清芷鸢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最后还是有些叹气,这宁王府干嘛要弄这么大呢,欺负人呀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听见了她内心的哀嚎,突然间,她整个人便被人给抱了起来。感受着那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她那被红盖头遮住的小脸不禁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小手悄悄的在赫连珏的心口处捅了捅,人则靠近了他的耳边,“今天的表现不错啊,我很满意。”
赫连珏解开了身上的大氅,直接就将清芷鸢给包裹了起来,而后就加快了脚步朝着新房冲了过去。
那跟着他们的一众人不禁都有些傻眼,特别是宁王府的一些人,这还是他们那个冷酷无情的宁王吗?他居然会主动给人披大氅?还有,他怎么跑的那么快?是担心王妃被冻着了吗?
众人大眼瞪小眼,心中都觉着这宁王莫不是脑袋有问题了?还是说宁王真的是很喜欢这个宁王妃,所以特别的宠爱她呢?
越想,众人就越发的觉着应该是后者,否则,以宁王的那冰冷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一瞬间,清芷鸢在宁王府下人心中的地位就爬上了一个很高的地位。那可是宁王喜欢的人啊,他们能不巴结着吗?
赫连珏的速度很快,不过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就带着清芷鸢回到了新房。
将清芷鸢放在了大床上,他捉住了她的双手包裹在了自己的大手中,运用内力去暖和她的手。“冷吗?”
“还好啦,只是有点儿饿了。”清芷鸢说的是实话,不管是在轿子里还是后来在大厅上都不是很冷。回新房的路上又被赫连珏给抱在了怀中,现在又被他用内力暖着双手,她是真的没被冻着。只不过,她是真的快被饿晕了。
赫连珏一惊,“怎么会饿着?”
“一早上那么多事情要做,哪里有功夫吃东西?”清芷鸢没好气的哼着。
“来人,准备点儿吃的送进来。”赫连珏急切的起身,冷声吩咐着。
“是,王爷。”门外马上便有人答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那喜娘才奔了进来,站定了之后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可她又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扶着腰,她大声的道:“王爷,你,你可以掀盖头了。”
赫连珏不悦的扫了那个喜娘一眼,跑那么慢,乌龟爬的吗?还有,连一句喜庆的话都不会说了吗?
越看,他心里就越是不满意。这可是他跟清芷鸢的婚礼,他自然是不想让她有任何的遗憾了。
被赫连珏那冷眼一瞪,喜娘的腿肚子直抽筋啊。抹了一把虚汗,差点儿没哭出来。天可怜见啊,这真不怪她跑的慢啊,是主子你跑的太快了啊。还有啊,真的不是她不想说啊,被你那冷眼一瞪,她满肚子的话就都被吓没了。
哼了一声,赫连珏抓起喜秤挑起了那红盖头,望着那娇艳如花的美人儿,他一度有些失神起来。
“鸢儿,你是我的了。”好半响,他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清芷鸢拉下脸来,捅了捅赫连珏的心口,“错了,应该你是我的才对。”
赫连珏勾了勾嘴角,捉住了清芷鸢的手指,头突然就垂下去,轻轻的咬了咬,“只有你才敢这样说。”
眼前的清芷鸢一身大红的喜服,略带着一丝红晕的娇俏小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大大的眼睛此时微眯着,有些倦怠的慵懒感。
掩饰住眼中的惊艳之色,赫连珏抬起大掌下意识的就要去揉她的头发,这一摸之下才发现她居然还带着头冠。
大手一抓,将那头饰给丢到了床上,他心疼的张开双手给清芷鸢揉了揉脖颈,“累了吧?”
清芷鸢撅着嘴点着头,“可不是?那个什么东西好重啊,压的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辛苦鸢儿了。”好一会儿,赫连珏才缩回手,“鸢儿,我去前面招呼一下,很快就回来。”
“啊?”清芷鸢一惊,马上就跳了起来,直摆手,“不急,不急,你慢慢忙,不急啊。”她忙推着赫连珏就走了出去。
赫连珏诧异的回头扫了那一脸急迫的小人儿,心下狐疑,这怎么回事,这鸢儿葫芦里卖什么药呢?怎么一副很想赶他走的样子?
想想不得果,赫连珏只能暂时压住这狐疑的思绪,去前院招待客人了。
赫连珏离开之后,清芷鸢马上就叫来了水云两个丫头,自己吃了点儿东西之后便屏退了所有人,抬头望着水云,“水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听清芷鸢问起,水云就忍不住的掩着嘴笑了起来,“小姐,一切都非常的顺利,那个周书凯就跟一只臭苍蝇一样,见到血,哪有不盯着的道理?十个女人全都进了府,听说周府整天闹腾的就跟唱大戏一样。”